化妝師給弄了慵懶的法式卷，化了個致的霧妝，讓看起來又純又。

上冥曜看著鏡子里那個明艷人的人，角微微上揚。

郁昭昭看著鏡子里那個陌生又悉的自己，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他是在把打扮禮嗎？

那這個禮，是不是要送給別人？

上冥曜站在郁昭昭后，欣賞著鏡子里那個人。

他從未見過郁昭昭化妝的樣子。

此刻的，致得像是櫥窗里陳列的洋娃娃，每一細節都恰到好。

他眼底閃過一驚艷。

他輕輕的側臉：“阿昭，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郁昭昭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上冥曜勾一笑：“可惜，脾氣不太好。”他湊近，在耳邊輕聲說：“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聽話的。”

他說完這話，郁昭昭便覺耳邊傳來一陣溫熱。

一僵。

上冥曜親了親的耳垂。

化妝師很識趣地退到一旁。

郁昭昭僵，一也不敢。

上冥曜沒有再做什麼，只是松開，然后起走到一旁：“好了嗎？”

化妝師連忙點頭：“好了。”

上冥曜轉看著郁昭昭，勾一笑：“走吧。”

郁昭昭站起，默默跟在他后。

……

郁昭昭第一次見到安洪昌的時候，并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安洪昌。

他坐在一樓正廳里，著一支雪茄，穿著做工考究的高定西裝，面前放著一杯紅酒。

邊坐著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

上冥曜帶著郁昭昭走進來。

安洪昌立刻站起，迎上來：“阿曜。”

上冥曜沒有說話，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安洪昌看向郁昭昭，微笑著：“這就是你新帶回來的人？”

上冥曜淡淡應了一聲：“嗯。”

郁昭昭垂眸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上冥曜也沒有介紹的意思。

安洪昌走到郁昭昭面前，打量著：“確實漂亮，難怪阿曜你會對這麼興趣。”

他手了郁昭昭的臉頰，“真乖。”

他長得很胖，滿黑牙，看起來四五十歲。

郁昭昭心里一陣作嘔，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上冥曜斜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看了一眼安洪昌：“哪里乖了？你剛剛不是還看到在鬧脾氣嗎？”

安洪昌笑得有些曖昧：“人嘛，鬧點脾氣也正常。”

他手住郁昭昭的下，強迫抬起頭來：“阿曜，你這人養得可真好。要不這樣，我拿我這邊的一個貨跟你換，怎麼樣？”

上冥曜聽到這句話，眸一沉。

安洪昌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自顧自地說：“我那邊有個新貨，皮細，段窈窕，長得也漂亮，年紀也小，跟你邊這個不相上下。你把換給我，這邊這個就是你的了。”

安洪昌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提議，又添了一句：“怎麼？你還舍不得？人而已，我再給你找。”

郁昭昭垂眸，沒有說話。

上冥曜突然站起：“換？你真舍得？你的那些東西可都是寶貝啊。”

安洪昌愣了一下：“阿曜，我是認真的。”

上冥曜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是認真的，安先生。”

他走到安洪昌面前，手摟住郁昭昭的腰：“當然比不上你的那些貨。但我這個人，向來喜歡追求刺激。”

他湊近安洪昌，低聲音：“安先生，你越是不想讓我得到的東西，我越興趣。”

安洪昌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上冥曜笑了笑：“這個人已經在我邊呆了一段時間了，我對很滿意。我不想換人。”

“更何況，也不是換不來的東西。”

“安先生，你說對嗎？”

安洪昌瞇了瞇眼，盯著上冥曜看了幾秒，突然笑了：“阿曜，你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

上冥曜不以為然：“包間已經準備好了，安先生約我不就是為了一起用晚餐麼？干嘛在這里站著？”

安洪昌挑了挑眉，率先轉：“行，上樓聊。”

上冥曜摟著郁昭昭跟上。

郁昭昭沒有反抗，只是默默跟在上冥曜后。

一上樓，郁昭昭就注意到，兩邊都是持槍的武裝分子，一個個面冷峻。

上冥曜和安洪昌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安洪昌似乎很滿意上冥曜的反應，笑著說道：“阿曜，這是特地為你準備的。你這里的安保措施可真不咋樣啊。”

上冥曜勾一笑：“你的貨真的安全嗎？我怎麼聽說，你被人盯上了？”

安洪昌臉微變，上冥曜繼續說：“聽說有人要搶你的貨，還開了很高的懸賞。你自己知道嗎？”

安洪昌冷哼一聲：“一群老鼠罷了，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上冥曜輕笑一聲：“看來安先生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安洪昌不置可否。郁昭昭跟在后面，默默聽著他們談，心里盤算著。

“安先生，聽說您最近在和意大利的一個港口合作？”上冥曜突然問。

安洪昌愣了一下，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只是聽說而已。”上冥曜笑道，“看來我聽到的消息是真的。”

郁昭昭心中微。上冥曜似乎對安洪昌很了解啊。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安洪昌語氣里帶著一防備：“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提醒安先生，不要太大意了。”上冥曜笑著說，“畢竟，千里之堤，潰于蟻。”

安洪昌微微瞇起眼，盯著上冥曜，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是啊，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我的地盤上一腳了。”

“安先生今天約我過來，應該不只是想和我聊這些吧。”

上冥曜也收斂了笑容。

安洪昌沒有說話，只是往包間走去。

包間很大，里面裝修得也很豪華。

他們進去之后，保鏢就守在門口。

安洪昌走到桌邊坐下。

上冥曜摟著郁昭昭坐在他對面。

郁昭昭低著頭，一言不發。

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玩。

所以，只要乖乖配合上冥曜就好。

其他的，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最近生意怎麼樣？”上冥曜問。

安洪昌給他倒了杯紅酒：“還行。”

“安先生。”上冥曜盯著他，“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麼見外吧。”

“您在我背后扶持了我這麼多年，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見面了還對我這麼大的敵意？”

安洪昌將紅酒遞給上冥曜：“談生意嘛，自然是要公辦。公歸公，私歸私。”

上冥曜接過紅酒，抿了一口，漫不經心道：“有話直說吧，安先生。我這個人比較直爽，你知道的，最不喜歡拐彎抹角了。”

安洪昌笑了笑：“阿曜啊，我跟你也不是第一次打道了，這麼多年，咱們也算是互相扶持走過來的。”

“所以，我想跟你談一筆易。”

上冥曜放下酒杯：“什麼易？”

安洪昌：“之前說好了，你幫我做事，我給你貨。但那些貨畢竟是從我手里出去的，他們遲早會追查到我上。”

上冥曜：“所以，安先生是想要我幫你解決掉那些麻煩？”

安洪昌：“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辦，畢竟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

“但是……”

他話停在了關鍵點上，突然笑了：“阿曜，這菜怎麼還沒上呢？你去催催。”

郁昭昭不聲的挑眉。

把上冥曜支開，目標是？

上冥曜深深看了郁昭昭一眼，起往外走。

門被推開，又被關上。

包廂里只剩下郁昭昭和安洪昌兩個人。

“都出來吧！”

安洪昌話音剛落，門外的人應聲而，四面八方涌進包廂，把郁昭昭團團圍住。

郁昭昭掃了一眼。

全是帶著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