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冥曜起，走到郁昭昭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郁昭昭抿不語，上冥曜冷笑一聲：“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嗯？”

郁昭昭搖頭。

上冥曜：“不說？”

他目如炬，落在那幾人上：“你們自己說！”

為首的男人巍巍地說：“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把貨拉去，誰知道這位小姐會出現在那里！”

其他幾人連忙附和。

上冥曜：“什麼也沒做，嗯？”

他眼神一凜，猛地拔槍，毫不留地對準那個男人，開槍！

砰的一聲巨響，槍聲在房間里回。

男人甚至沒來得及發出痛苦的哀嚎，就被一槍頭。

鮮四濺！

濺到了郁昭昭臉上。

郁昭昭整個人都呆住了。

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聽到耳邊嗡嗡作響。

“下一個誰來！”

上冥曜的槍口轉向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嚇得渾發抖，連連求饒：“不要殺我！我什麼也沒做！都是安先生我們去的！”

“你不想死？”上冥曜問。

男人點頭如搗蒜：“不想死！我愿意效忠于您！求您不要殺我！”

上冥曜惡劣地笑了：“沒關系！我養的魚喜歡吃活的！”

話音剛落，門口的兩個保鏢便走上前，將男人拖到水池邊，將他扔了進去！

郁昭昭瞪大眼睛，看著那個男人在水中掙扎。

幾條鱷魚嗅到腥味，立刻游過去，瘋狂撕咬著男人。

男人在水中拼命掙扎，慘聲此起彼伏，聽得人頭皮發麻。

上冥曜緩緩走到郁昭昭邊，蹲下子，手住的下，強迫看向水池。

郁昭昭渾抖，驚恐地看著眼前腥殘忍的畫面。

“好看嗎？”上冥曜問。

郁昭昭張想要嘔吐，卻被上冥曜住下，生生咽了回去。

上冥曜目冷冽：“阿昭，惡心的話可以吐出來。”

郁昭昭眼眶泛紅，淚水不控制地流下來。

上冥曜湊近耳邊：“不過你要是吐了，我就再給他們喂一個人。”

郁昭昭死死咬住，生生將想要嘔吐的了回去。

上冥曜站起，走到水池邊，看著池中翻涌的水，漫不經心地開口：“還有誰想下去喂魚？”

郁昭昭眼前發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上冥曜的殘忍和無超出了的想象，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看來你們都不想說話啊。”上冥曜揮了揮手：“那就都喂魚吧。”

幾個保鏢立刻上前，將剩下的幾人全部扔進了水池。

“求求你……求求你！”有個人向郁昭昭求救，“小姐！救救我！！”

他拼命掙扎著，鱷魚卻已經咬住了他的腳。

他疼得面慘白，郁昭昭驚恐地捂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上冥曜看著郁昭昭驚恐的模樣，滿意地笑了。他走到邊，湊近耳邊，輕聲說：“阿昭，滿意嗎？”

“我在替你報仇。”

郁昭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死死盯著上冥曜。

上冥曜手去臉上的淚水，語氣溫：“覺得我很殘忍？”

“你以為，我是個好人嗎？”

“我跟宮硯執不一樣。”

“我從來不會對敵人心慈手。”

他轉看著正在水池里掙扎的幾人，勾一笑：“他們妄圖對你不利，就該死。”

“阿昭，這是你必須要學會的第一課。”上冥曜瞇起眼睛，目在郁昭昭上流連：“弱強食，適者生存。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比其他人更狠，更無。”

郁昭昭抬手一掌扇在他臉上。

上冥曜不閃不避，生生挨了這一掌。

他松開郁昭昭，了角的跡。

這時，明琨拿了一套禮服進來，正準備出去。

上冥曜攔住他：“幫我哄哄。”

說完，他轉出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明琨看著他走出去，關上房門后，轉頭看向郁昭昭：“怎麼了？”

“明先生，你說……”郁昭昭苦笑，“我有沒有可能瘋掉？”

確實快瘋了。

自從上冥曜帶走之后，整個人都于一種高的狀態下。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暴，也不知道上冥曜會不會突然發瘋要了的命。

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因為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就像一個木偶，一個玩偶，被上冥曜拿在手里。

明琨走到面前，低頭看著：“他讓你殺人了？”

他語氣很篤定。

上冥曜那點小心思，他最清楚不過。

郁昭昭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知道，明琨既然這麼問了，就一定已經猜到了。

明琨嘆了口氣：“你心里有答案了，對嗎？”

他沒有像別人那樣勸，也沒有說什麼大道理。

只是靜靜地看著，仿佛在等自己想通。

郁昭昭比任何人都要聰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上冥曜想要什麼。

只是需要時間，去接這一切。

“你早晚會接的，郁小姐，你要知道，那些人雖然是安洪昌的人，但他們罪大惡極，他們手里的貨一旦走華國境，禍國殃民。”

郁昭昭手扯了扯明琨的袖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明先生……”

明琨笑了笑：“好了，我不說了。你先去洗澡吧，服給你放這里了。”

說完，他轉離開房間，離開前突然頓住：“他今晚準備帶你去見安洪昌。”

郁昭昭聞言，愣愣地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明琨離開后，郁昭昭坐在床邊，陷沉思。

他說的沒錯。

那些人的手上沾滿了鮮，一旦那些貨流境，不知道會有多人到傷害。

可還是覺得有些接不了。

不是同那些人，只是覺得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淵。

怕自己會徹底被上冥曜同化，變一個只會殺人的機。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冥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阿昭，洗好了嗎？”

郁昭昭回過神來，迅速干，換上服，走過去打開門。

上冥曜站在門口，看見，笑了：“這麼慢？”

抬頭看他，眼眶通紅。

上冥曜皺起眉：“怎麼哭了？”

他走進房間，隨手關上門，走向。

郁昭昭抬起頭，目落在他角的跡上，那是剛剛扇的那一掌留下的。

“抱歉。”低聲說，“我太沖了。”

上冥曜沒說話，只是手抬起的下，審視著。

郁昭昭知道，自己剛剛打了上冥曜一掌，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但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

只能抓住這個機會，盡可能地去試探上冥曜。

“你總是這麼沖。”上冥曜勾起角，“不過……我喜歡。”

郁昭昭心下一驚。

沒有錯過上冥曜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興。

他在興什麼？

興的反抗，還是興對他的順從？

下心中的不安，低聲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雖然明琨已經告訴過了，但還是明知故問。

上冥曜并不打算提前告訴行程，只是將按在化妝鏡面前，往外招了招手。

很快就進來了兩個化妝師。

兩人走到郁昭昭邊，一個給做造型，一個給化妝。

上冥曜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們忙活。

郁昭昭是真的很，何況才二十一歲。

這張臉，完到極致，致的五找不到一瑕疵。哪怕是蹙眉，也別有一番風。

化妝師給做造型的時候，偶爾會忍不住盯著看。

這麼漂亮的人，們從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