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臉一變，瞬間明白了上冥曜的用意。

被上冥曜丟進了邊境線！

這里是境外，是危險的地方。

他是要殺人，讓變和一樣的殺人犯！

突然明白，為什麼上冥曜要讓在基地里學槍法，為什麼要讓鍛煉，為什麼要給講解各種武知識。

因為上冥曜早就想好了，要把上絕路，和他一樣的瘋子，和自己一起沉淪。

“砰！”

又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著郁昭昭的耳邊飛過，擊中了后的樹干。

郁昭昭猛地回頭，看到遠的山林中，那幾個人影正在迅速靠近。

瞳孔微，手忙腳地打開保險栓。

上冥曜留給的是一把92式手槍，彈匣里裝了15發子彈。

對付幾個人的時候，足夠了。

手心冒汗，握住槍柄。

男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哨卡里的士兵也仿佛沒看見這一切。

這是上冥曜為設下的最后一道考驗。

如果能活著走出來，他就收手。

如果不能，那只能永遠留在這片山林里，為一冰冷的尸。

“砰！”

又一聲槍響，一顆子彈著郁昭昭的手臂飛過，留下一道淺淺的痕。

對方不是只來了一兩個人，而是帶著武的有組織犯罪團伙。

甚至聽到了他們的談聲，用的是一種聽不懂的語言。

郁昭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蹲下子，找了一塊石頭作為掩。

這些人，大概都是走私分子。

是安洪昌的人嗎？

上冥曜把丟到這里來，就是要殺出一條路來。必須殺人，不然就會死在這里。

殺人和被殺，上冥曜就是在選擇，徹底背叛自己的良知和人。

對方顯然沒有耐心繼續糾纏，槍聲再次響起。

幾顆子彈從不同方向過來，打在郁昭昭面前的石頭上，濺起細碎的石頭屑。

郁昭昭用袖子了手心的冷汗，心跳如擂鼓。

恐懼和張在腔里蔓延開來，讓幾乎無法思考。

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只會為活靶子。

郁昭昭深吸一口氣，握手中的槍，慢慢從石頭后面探出頭。

告訴自己，這些人都是罪犯，都是十惡不赦的人，殺了他們，是為民除害，是張正義。

腳步聲近，郁昭昭閉了閉眼，然后猛地睜開眼睛。

迅速起，舉槍瞄準一個正在靠近的男人。

扣扳機，砰的一聲，子彈呼嘯而出。

郁昭昭被后坐力震得肩膀一麻。

對方應聲倒地，鮮從他的口汩汩流出。

突然，后一大力將撲倒，接著又是一聲槍響。

子彈從郁昭昭的頭頂飛過，打在旁邊的樹干上。

“很好，郁昭昭。你坐到了。”

郁昭昭被撲倒在地上，能到后人的呼吸噴灑在的后頸上。

溫熱，帶著一若有似無的笑意。

渾僵，不敢回頭。不用看也知道，后的人是誰。

“做得不錯。”上冥曜輕笑一聲，“看來，你還是很有天賦的。”

恐懼、張、愧疚……

所有復雜的緒在這一刻決堤。

狠狠地咬住下，全都在發抖。

后的男人察覺到緒的波，手環住，將抱得更。

“別怕。”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在這。”

說完，他拿了把沖鋒槍，站起。

砰砰砰砰砰砰！

槍聲劃破寂靜的山林，上冥曜手中的槍噴著火舌，將那些還在茍延殘的人一一殺。

郁昭昭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切。

上冥曜的背影在面前顯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個沒有的殺戮機，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

直到最后一個企圖逃跑的人被他中腳踝，再也無法彈，上冥曜才轉看向郁昭昭。

他走到面前，蹲下子，握住還在抖的手，將槍從手里拿開。

郁昭昭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眼淚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哭什麼？”上冥曜手掉臉上的淚珠，“這不是你一直在期待的嗎？”

他帶來這里的目的。

讓親手殺人，用鮮和罪惡來洗刷曾經干凈的靈魂。

從今天起，將不再是從前的郁昭昭。

將和他一樣，為一個雙手沾滿鮮的劊子手。

他手將拉起來，“回去好好洗個澡，把這些不愉快的事都忘掉。”

明明應該是開心的，上冥曜的疑慮消除了，得到了他的信任。

可為什麼，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一路上一言不發，只是低著頭跟著他：“上冥曜，你昨天說的帶我出去，就是為了讓我去殺人？”

上冥曜撇了撇，顯然是不滿他全名。

“不是，去洗個澡，換服，我帶你出去。”

“不用了，我要訓練。”

要忘掉這一切。

忘掉那些腥的畫面，忘掉自己曾經有過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和恐懼。

“阿昭。”上冥曜拉過的手，“聽話。”

沒有掙扎，只是任由他拉著。

上冥曜察覺到了的異常，走到面前，抬起的下，強迫看著他。

“看著我。”他說，“我是不是沒讓你委屈？”

他指的是殺人這件事。

郁昭昭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上冥曜看著的眼睛，突然笑了：“嫌我把你丟在那里了？”

郁昭昭垂眸：“沒有。”

知道他在說什麼。

上冥曜將丟在邊境線，讓自己殺出一條路來，他也是在賭。

賭郁昭昭會為了生存下去，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徹底拋棄曾經的那套道德標準。

如果功了，就證明已經完全屬于他，不再需要他心。

郁昭昭被上冥曜帶回了他的私人領地，這里位于帕塔的熱帶雨林深，四周被茂的叢林覆蓋著。

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氣息。

一棟三層別墅矗立在叢林之中，別墅四周布置著大量手持武的武裝分子，他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郁昭昭一眼去，只覺得頭皮發麻。

別墅大門自打開。

上冥曜將郁昭昭抱下車，徑直走進別墅。

郁昭昭渾僵，一也不敢。

別墅里裝修豪，到都是保鏢和仆。

上冥曜抱著，一路上了三樓。

房間中間有一大片圓柱形的水池。

郁昭昭站在水池邊，看著清澈的池水，耳邊傳來上冥曜戲謔的聲音：“阿昭，想不想下去洗個澡？”

郁昭昭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看著上冥曜一步步近，眼里滿是恐懼。

那水池里的東西聽到聲響，開始活。

池水開始翻涌，接著，幾條巨大的鱷魚從水中探出頭來。

它們張開盆大口，鋒利的牙齒在下閃爍著寒。

郁昭昭跌坐在地上。

上冥曜居高臨下地看著，笑得肆意張揚：“阿昭，喜歡我的寵嗎？”

郁昭昭驚魂未定地看著那些鱷魚，它們似乎到了上冥曜的召喚，慢慢游到岸邊，慵懶地趴在池邊。

上冥曜走到水池邊，蹲下子，輕輕著其中一條鱷魚的腦袋。

“把人帶進來！”

他一聲令下，門口出現幾個保鏢。

他們押著幾個渾是、狼狽不堪的男人走了進來。

郁昭昭認出來。

那幾個是去剛剛參與走貨的，大概是安洪昌的人。

“這幾個人，你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