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繼續說：“明先生懷疑我，這我可以理解，但你得讓他清楚，不經過你的允許就查看我的手機，這會讓我很生氣。”

上冥曜挑眉，看著郁昭昭，明琨嘖了一聲：“阿曜……”

上冥曜打斷明琨的話：“郁昭昭，你是在向我發脾氣？”

“沒有。”郁昭昭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喜歡別人未經我的允許就查看我的東西。你是主子，這我沒辦法。但你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我還真是要懷疑了，你到底愿不愿意尊重我。”

上冥曜還沒說話，明琨就先開口了：“郁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阿曜愿意帶你回來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你以為你是誰？”

郁昭昭心中冷笑，看來這個明琨還真是個蠢的。一直盯著上冥曜說：“上先生，恕我直言，如果明先生總是這樣隨便揣測我的心思，那以后我們相起來，可能會很困難。”

明琨還想說什麼，上冥曜抬手打斷他：“好了，阿琨，別說了。”

他看向郁昭昭：“你希我怎麼理？”

郁昭昭微微一笑：“上先生，我剛剛說過了，我要明先生給我道歉。”

上冥曜看向明琨。明琨臉有些難看，但他也沒拒絕，盯著郁昭昭看了幾秒，才不不愿地開口：“抱歉。”

郁昭昭笑了笑：“明先生的態度還算誠懇。”轉頭看向上冥曜：“上先生，我現在心好多了。”

上冥曜笑了笑，看向明琨：“阿琨，你先出去吧。”

明琨臉沉，盯著郁昭昭看了幾秒，這才轉離開。

房門關上，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上冥曜走到郁昭昭邊，抬起的下，笑著問：“心好多了？”

“當然。”郁昭昭點頭，“上先生這麼寵我，連下人都知道尊重我了，我當然高興。”

說得理直氣壯，仿佛真的是上冥曜的心上人一樣。

“郁昭昭。”上冥曜的名字。

郁昭昭抬頭看他。

上冥曜眼里的笑意漸漸褪去，松開的下，轉走到窗邊。

郁昭昭看著他，心里有些張。上冥曜突然轉，走過來，一把抓住的手腕，把拽向落地窗。郁昭昭踉蹌了幾步，撞到窗上。

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向窗外。這一層樓很高，窗戶外面是落地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的事，包括那個地下室。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上冥曜抓著的手腕，慢慢用力，“你知道嗎，你剛剛的表現，讓我很失。”

郁昭昭疼得皺眉，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聲。看著上冥曜，一字一頓道：“所以你要殺了我嗎？”

上冥曜微微瞇眼，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人，心里升起一怒火。他松開的手腕，改而掐住的脖子。

“上先生不是第一次對我下手了。”郁昭昭艱難地說，“要殺就殺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已經想好了。

要是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一定會跟上冥曜同歸于盡。

上冥曜死死掐住的脖子，郁昭昭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但還是死死盯著他。要記住這個男人的臉，哪怕化灰也要記得他。

上冥曜凝視著眼前這個面漲紅卻依舊倔強的人，怒火在他腔中燃燒。但他又莫名地覺得，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有些好笑。

他突然松開了手。郁昭昭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別在我面前提死這個字。”

郁昭昭著氣，抬頭看著上冥曜。上冥曜雙手兜，低頭看著跌坐在地的。

“如果你死了，我還得花時間去找下一個聽話的玩，多麻煩。”

郁昭昭忍著脖子上的疼痛，冷笑一聲：“上先生真是，還擔心我死了以后沒人伺候你。”

扶著窗臺起，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你以為你掌控了我嗎？”

上冥曜挑眉：“哦？”他雙手環，看著：“你覺得自己還有反撲的機會？”

看著上冥曜，語氣冰冷：“我剛剛說過，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尊重是相互的，你對我尊重，我才會服從你。”了脖子，“你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還想讓我對你卑躬屈膝，上先生，你未免太天真了。”

上冥曜看著，不知道的是，他其實很欣賞的骨氣。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見慣了那些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人。

像郁昭昭這樣有骨氣有氣的人，他反而更興趣。不過……

欣賞歸欣賞，但不代表他會縱容的放肆。他可以讓步，但絕不可能妥協。

“郁昭昭，骨氣不能當飯吃。”他語氣冰冷，“在我面前，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說完，轉離開。

門被重重關上，郁昭昭這才支撐不住，順著窗臺坐在地上。

一行清淚順著眼角落。

上冥曜這個瘋子，殺人如麻的惡魔！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他。

……

事實證明，上冥曜還是心了。他走的時候沒有回頭，但安排了一個傭給郁昭昭脖子上的掐痕上藥。

傭端來一盆熱水，拿來巾和藥膏。郁昭昭坐在椅子上，任由傭為理傷口。

“郁小姐，恕我多，您不該如此頂撞老板。”

那傭一邊給郁昭昭的脖子涂藥，一邊小聲勸說。郁昭昭垂眸看著盆中自己的倒影，神木然。

“你什麼名字？”

“郁小姐我小云就好。”傭手上作不停，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郁昭昭脖子上的傷，“老板雖然生氣，但到底是心疼您的。”

郁昭昭沒有說話，并不相信上冥曜會心疼自己。

但知道，這個小云，是上冥曜的人。

“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了。”

小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好，那郁小姐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按鈴我。”說完，便端著盆子出去了。

門被關上，郁昭昭坐在椅子上，目落在床邊的花瓶上。那里面著一束紅的郁金香，紅得張揚熱烈。

也不知道那個地下室的臥底怎麼樣了。

站起，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個被灌木叢擋住的地下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