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揣了一把宮硯執給留下的84式微型手槍。雖然沒用過這麼小的手槍,但還是帶上了,以防萬一。
裴妄驍跟提過,上冥曜很謹慎。這個Koh酒吧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十點一到,安宜如準時出現。
“郁小姐。”安宜如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仿佛們不是在敵對的立場。
郁昭昭站起,朝出手:“久仰安夫人大名。”
安宜如握住的手,笑了笑。包廂里很安靜,只有們兩個人。落座后,安宜如拍了拍手,門口立刻有人送進來一疊文件,還有一份合同。
“郁小姐,不用張。”安宜如將文件推到面前,“我約你過來,只是想跟你合作而已。”
“合作?”郁昭昭挑眉,沒有桌上的文件。安宜如笑著:“當然。”
“郁小姐應該知道,尚家的事故來得蹊蹺。”
“安夫人想說什麼?”抬眸看向安宜如。
安宜如笑了笑:“你應該知道,當年上家出事之后,我和他鬧掰了。”
指的是上冥曜的父親。
“如果你和我是一條心,那便簽下合同,我可以讓人放過尚家,但你要留在他邊,為我所用。”
郁昭昭拿起合同,快速翻閱了一遍,眸微沉:“安夫人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合同上明明白白寫著,只要郁昭昭答應留在上冥曜邊,做安宜如的眼線,那麼就會保尚家上下平安無事。
安宜如微微一笑:“郁小姐,這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郁昭昭放下合同,心里已經有了打算。上冥曜對起了心思,安宜如卻想要利用這一點把牢牢控制在手里。
安宜如看著郁昭昭,笑容意味深長:“郁小姐,好好考慮一下吧。這份合同我不會帶走,你可以慢慢考慮,考慮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派人來接你。”
郁昭昭看著,沒有說話。
安宜如站起:“那我就先走了,郁小姐好好想想。”
說完,便轉往外走,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哦對了。”
看向郁昭昭,“我知道你和宮硯執的事。”
郁昭昭猛地抬頭看向安宜如。
安宜如笑了笑:“郁小姐,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風的墻。”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郁昭昭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合同,手指輕輕挲著。安宜如顯然是吃定了不會拒絕。
尚盛霖和尚的事就像一塊大石頭,在郁昭昭心里。
現在,安宜如竟然主找上門來,還給出了這麼大的籌碼。郁昭昭雖然不愿意承認,但確實心了。
……
安宜如出了包間,并沒有離開,而是去了另外一間。
推開門,走了進去。
燈灑在上冥曜上。他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
聽到靜,他緩緩抬起頭,狹長的眼眸微瞇,吐出一口煙圈:“安夫人可真是好手段啊。”
安宜如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小曜,你不該跟我賭這個人的真心,不會選擇你。”
上冥曜嗤笑一聲:“真心?你懂什麼是真心嗎?”
安宜如聽到這話,臉一沉:“你不要跟我耍皮子。你現在應該明白,只有我才能幫你。”
“你告訴我,如果那個人簽了合同,你會怎麼做?”
上冥曜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中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他站起,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景。
“你要知道,有些人是不可能被馴服的。”安宜如走到他后,“郁昭昭就是這樣的人。心高氣傲,絕不會甘心為你的玩。”
安宜如沒有說錯,郁昭昭就是這樣的人。
驕傲,冷漠,不會因為任何事而妥協。可以為沖鋒陷陣,也可以為恨赴湯蹈火。
安宜如之所以要約郁昭昭見面,就是為了試探。
如果郁昭昭真的簽了合同,自然有手段控制住。
“倘若我從來沒想過讓只做一個玩呢?”
安宜如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惱怒地開口:“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留下一個對你心懷不軌的人在旁!”
“那個人昨天能傷你,明天就能要了你的命!”
上冥曜突然轉,掐住安宜如的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要是敢簽字,我會親手殺了。這個答案,安夫人滿意嗎?”
安宜如被掐得不過氣,驚恐地看著上冥曜,不斷掙扎。
但上冥曜沒有松手的意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目鷙:“你最好記住你的份,你只是我父親的婦,你敢對我指手畫腳,我不介意讓你去陪他。”
……
郁昭昭如往常一般放學回家,剛進別墅,門還沒關好,就被男人一把拽進去。
嚇了一跳,剛想開口,就被宮硯執摟進懷里。
“阿執?”愣了愣,雙手環住他的腰,到他有一淡淡的腥味,有些驚慌失措。“你……傷了?”
“沒事。”他頭埋在的脖頸,輕聲道:“別,讓我抱一會兒。”
郁昭昭被他摟著,能到他微微抖。心里一,他的背,聲問道:“怎麼了?”
“尚家的事馬上解決完了,你安心做你該做的事,你哥哥和母親我來救。”
郁昭昭聽后一僵,雙手不自覺地抓他的服。
宮硯執到的張,摟著的手更了些。
“這次去緬隅任務很功,但上冥曜得到了消息,遣散了一批人,但還是有所收獲,重要的是,我們抓了個線人。”
郁昭昭聽著他的話,心跳越來越快。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尚家,要翻案了。
“消息走后,上冥曜肯定會想辦法解決掉那個線人。”宮硯執松開,手握住的肩膀,“所以,尚家案子的重審,可能就在這幾天了。”
看著宮硯執,心跳如鼓。
宮硯執目堅定地看著,拍了拍的肩膀。
他早就說過,他有辦法。
……
第二天一早,宮硯執帶著郁昭昭去見了那個線人。
這人以前是尚家人,也是他實名制舉報尚家參與走私案件。
郁昭昭強忍下心里的怒火:“我哥哥和母親對你如何?你就是這麼回報的?”
“郁小姐……”那人看著郁昭昭,眼神躲閃,“我……我也是人指使,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宮硯執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別廢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在這婆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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