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安依元思寧所言,在死后,將其尸骨火化,將骨灰散山川湖海之中,只是他尚存一點私心,留了一點點骨灰放玉瓶之中,掛在頸間。
從此,不管沈知安走到哪里,都帶著元思寧的骨灰,帶去見從前沒見過的風,領略天大地大的自由。
至于他答應元思寧的好好娶妻生子,兒孫滿堂,只能等來世了。
二月中旬,沈若錦即將臨盆,林雪蘭和喬夏、林修齊等人都回到盛京。
林雪蘭再次住進了海棠園,喬夏每日陪著修剪花草,時不時進宮看看沈若錦和秦瑯。
原本雙帝臨朝,林雪蘭一個太后的位置是沒跑的。
但不喜歡住在宮里,還是最喜歡海棠園,所以兩人也沒有將這個份強加于。
林雪蘭回到盛京沒多久,秦驊也回了盛京。
沈若錦和秦瑯念在秦驊出北境軍權的份上,將鎮北王的名頭和鎮北王府都還給了他。
秦驊不再過問政事,反倒每天在家里種花養草,還時不時找人請教,偶爾會在品鑒名花的宴會上遇上林雪蘭。
林修齊則進了戶部,做起了戶部侍郎,每天都在鉆研怎麼讓大盛富起來。
二月二十日。
沈若錦和秦瑯一起上朝的時候,忽然腹痛難忍。
早早候在宮里的醫們立刻一擁而上,經過半個時辰的生產,沈若錦生下了一對龍胎。
兒隨沈若錦姓沈,名凌云。
兒子隨秦瑯姓秦,名昭。
宮人抱著一雙龍胎出來,齊刷刷地行禮,“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龍齊至,兒雙全!”
“賞!”
秦瑯扔下一個字,就往產房里走,連兒和兒子都顧不上看,一心只有沈若錦。
宮人侍攔著他,不讓他進產房,說“這不合規矩啊!”
“規矩是朕說了算。”
秦瑯本就不搭理他們,直接就往里走去。
殿中彌漫著一腥氣。
好在沈若錦看起來沒有虛弱。
沈若錦子康健,生下兩個孩子之后,也還清醒著,看到秦瑯進來,還問他,“你怎麼不抱孩子?”
“他們有的是人搶著抱。”秦瑯說:“我只想抱著你。”
沈若錦無奈地笑了笑,“你啊。”
秦瑯抱著,聞聲道:“你剛生完孩子,正虛弱著,別說話了,安心睡一會兒。”
二月春來,正是花紅柳綠的好時節。
沈若錦聽到外面那些歡歡喜喜的,靠在秦瑯上,很快就睡著了。
林雪蘭和沈家眾人等在殿外,流抱兩個小的。
沈毅一大把年紀了,愣是不敢抱這兩個小的,生怕力道大了,弄疼了他們。
張氏笑著說:“難怪當初在西疆的時候,那兩個大夫會吵架,一個說小十懷的是兒,一個說小十懷的是小子,原來是兒雙全的龍胎啊!”
一眾人都高興得合不攏!
“凌云,阿昭。”
沈知揚著們名字。
沈凌云。
秦昭。
大盛江山后繼有人。
林雪蘭一下子孫子孫都有了,高興得連那些花花草草都顧不上了。
每天都待在宮里,陪著兩個小的。
沈若錦坐了雙月子,一切政務全部由秦瑯理。
兩個小的也被林雪蘭和兩個舅母搶著帶,由母和宮人侍看顧著。
沈若錦每天只需要好好養。
兩個月之后,秦瑯終于能跟沈若錦同房,早早就理完政務回到寢殿,豈料兩個小的都粘母親,白天跟著母們,晚上都粘著沈若錦不放。
秦瑯讓人把他們抱走,兩個小的原本依偎在沈若錦邊睡得很香,母剛把他們抱走,立馬就醒了,哇哇大哭。
整個寢殿都是哭聲回響。
秦瑯沒法子只能讓他們留下,兩個小的睡在沈若錦和秦瑯中間,很快又睡得香甜。
秦瑯和沈若錦明明睡在同一張床榻上,卻什麼都不能做。
尤其是沈凌云,做姐姐的,嗓音比弟弟還大。
哭起來就沒完。
秦瑯忍不住了兒的小臉。
這會兒沈凌云睡得正香,不管爹爹怎麼上下其手,都沒有醒。
反倒是秦昭睡覺的時候還跟練武似的胳膊蹬,而且拳頭和蹬都只往秦瑯上招呼。
秦瑯笑著用一手指頭跟兒子過招,玩得不亦樂乎。
沈若錦見狀,緩緩起道:“你在這陪著們,我去沐浴。”
寢殿后面造了個溫泉池子,沈若錦很喜歡。
褪去衫之后,泡在溫泉池子里,整個人都舒舒服服的。
閉上眼睛,這片刻的寧靜。
后卻忽然上一個滾燙的懷抱。
沈若錦不用睜眼,也知道是秦瑯,微微勾道:“你怎麼過來了?”
“圣上沐浴,怎麼能沒人伺候?”秦瑯抬手,指尖輕輕過的后背,“我來伺候圣上。”
沈若錦抬手,掬了一捧水潑秦瑯,“不陪凌云和阿昭玩了?”
“們都睡了。”秦瑯喟嘆道:“難得有你我二人獨的時候。”
自從有兩個小的之后,偌大的龍榻,們倆要睡在中間。
沈若錦的目也總是被他們占據著。
秦瑯有時候都忍不住吃們的醋。
沈若錦笑著吻了吻他的,一便分。
秦瑯追上來,吻住的舌,與之纏。
加深了這個吻。
溫泉池邊輕紗飛揚,將此的風變得朦朧而旖旎。
沈若錦的手在秦瑯背上一而過,星火便燎原而起。
自從沈若錦懷胎之后,秦瑯千般忍耐,萬般克制,好不容易等到生下兩個小的,又要顧惜著的,讓好生養著。
好不容易養好了子,兩個小的又要爭寵。
秦瑯從未想過,有一天要跟自己的兒子兒爭寵。
畢竟,從前那些想往沈若錦邊湊的人,也沒有一個能爭過他的。
現在對上這兩個小的,連秦瑯都只能避其鋒芒。
龍榻都讓給們了。
沈若錦知道秦瑯這些時日忍得辛苦,笑著吻他,與他共赴巫山云雨。
秦瑯恨不得將拆吃腹,一輩子纏綿不休。
月悄然籠罩溫泉池邊,微風吹輕紗拂過桃花面。
天下為床,山河作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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