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回京之后,不斷地有人上門探。
秦驊是為護國的傷,連六皇子元平都親自上門看了。
元平看完鎮北王,還順帶著把秦瑯領走了。
元平自己想懶沒得,也不許秦瑯懶。
王妃對此沒什麼意見。
反正只要秦瑯不在家,錦兒跟待在一。
數錢是件讓人很快樂的事,喬夏也十分樂意參與。
只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王老夫人就帶著秦茂等人再次登門了。
這次王老夫人沒帶花蓉,倒是帶了秦茂的夫人孫氏。
幾人是打著探鎮北王的名義來的。
王老夫人一進門,就在秦驊跟前哭了起來,“我的兒,你怎麼傷這樣?傷這樣了,不同家里說一聲?”
秦驊倒是認得這個嬸娘,“嬸娘,別哭,其實也不是多重的傷,只是看著嚇人罷了。”
“你還糊弄我!”王老夫人拿著帕子眼淚,“你不在的時候,你媳婦也糊弄我!”
王妃一聽這話就知道,王老夫人要開始了。
沈若錦跟王妃對視了一眼,用眼神同說:母親放心,有我在呢。
只有秦驊不明所以,還問了一句,“嬸娘此話何來?”
王老夫人道:“你也知道我有個很喜歡的小姑娘花蓉,對吧?”
秦驊道:“我不知道。”
“你說什麼?”王老夫人到了邊的話生生被他噎了回去。
秦驊有些抱歉道:“對不住啊,嬸娘,我忘了很多事,不記得你說的小姑娘是哪個了。”
秦茂上前道:“好端端的,堂兄怎麼開始忘事了?”
王妃道:“王爺了重傷,需要靜養,那些不太重要的閑雜人等,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
王老夫人不悅道:“什麼閑雜人等?怎麼就不重要了?”
“沒事。”秦驊道:“嬸娘您接著說。”
“那我接著說了。”王老夫人拿帕子了眼淚,當即又道:“我一直把花蓉養在邊,原本是想讓花蓉給世子做世子妃的,哪曾想被秦瑯那小子給糟蹋了!”
“什麼?”秦驊道:“秦瑯滿心滿眼只有他夫人,怎麼會——”
“當然不會。”王妃立刻接話道:“事跟老夫人說的大不相同。”
沈若錦立刻接話道:“老夫人原本想把花蓉許給世子做世子妃,怎奈世子不肯。那位花蓉不怎麼的就昏了頭,把主意打到了秦瑯上,借著去書房送湯的名義投懷送抱,自己把衫了個干凈……”
“你口噴人!”王老夫人聽不下去了,立即打斷道:“花蓉是我養大的,什麼心我還不清楚嗎?秦瑯那麼個風流的浪子,定是他對花蓉見起意……”
“你才口噴人!”王妃聽不下去了,“秦瑯就是再風流,也看不上花蓉。更何況他親之后就收了心,再也沒過外頭的子。”
“哎呀!別吵了別吵了!”孫氏扯著嗓子喊道:“王妃也真是的,我們老夫人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能說假話不?”
秦茂的這個夫人孫氏在家中一向是頗有口才的。
這會子到了鎮北王面前,也敢顛倒黑白,說:“老夫人因著這事,還病了一場,到現在都還沒好全。聽聞堂兄重傷,又立刻帶著我們上京城來探。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有做長輩的誣陷自己小輩呢?”
王妃道:“我以前也覺得沒有,但眼前偏偏就有一個。”
秦驊看著自家王妃,剛要說點什麼,就聽見孫氏又道:
“上次老夫人來京城的時候我沒跟著來,也不知道事究竟如何,只是花蓉那小丫頭回去之后就懸梁自盡了。幸虧邊的人發現得及時,不然這小丫頭就香消玉殞了。”
王老夫人聽到這里又抹了一把眼淚,“我可憐的花蓉啊。”
這兩人一唱一和,搭配得極好。
王老夫人道:“我的兒啊,你如今是鎮北王,娶的媳婦是王妃。看不起我這樣的老太婆,忤逆我也沒什麼,我原本也不想同你說這些,實在是……”
鎮北王沉聲道:“嬸娘,你說王妃忤逆你?”
秦茂道:“可不是……”
“不可能。”秦驊道:“王妃不是會忤逆長輩的人,嬸娘當真沒做什麼不該做的嗎?”
王老夫人愣住了。
連王妃一時間都有些吃驚。
秦驊說不是會忤逆長輩的人。
王老夫人頓時就哭不出來了,“你什麼意思?你媳婦不是會忤逆長輩的人,難道還是我平白陷害不?”
“我沒說嬸娘構陷王妃。”秦驊道:“實在是您說的這件事,我難以相信。”
“你、你……”王老夫人作勢要氣暈過去一般。
沈若錦立刻開口道:“王老夫人不適,快去請徐醫。”
王老夫人聽到沈若錦讓人去請徐醫生生又了起來,“誰、誰說我不適了?”
先前徐醫給開的那些藥,苦得要命,王老夫人這輩子都不想再喝了。
孫氏給王老夫人使了個眼,讓趁機裝病。
但王老夫人愣是撐住了沒有倒下去。
“秦驊。”王老夫人連名帶姓地喊他,“你現在是鐵了心要偏向你媳婦,不信我這個嬸娘是吧?”
秦驊不答反問道:“嬸娘,究竟想如何?”
王老夫人道:“我就想為花蓉討個公道,現在名聲盡毀,也找不到別的好婆家。我就想讓你為做主,讓進門給秦瑯做個平妻,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嗎?”
王妃不等秦驊開口,就直接拒絕道:“絕不可能。”
先前王妃遇著王老夫人,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但上次那事之后,王妃就明白了,敬王老夫人一仗,對方就要欺一尺。
這事先前已經鬧得那樣難看了。
王老夫人竟然還有臉惡人先告狀,非要秦瑯吃這個虧,要讓錦兒這個委屈。
王妃站在沈若錦面前,“只要我在王府一日,誰也別想欺負我的孩子們!”
王老夫人把帕子一丟,“秦驊,你看看!你看看你媳婦,在你面前都敢兇我,你不在的時候……”
秦驊道:“王妃說得對。”
王老夫人和秦茂還有孫氏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
王老夫人才滿臉難以置信地開口:“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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