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婆婆給我送中藥湯時,我喝的很痛苦和抗拒。
不只是中藥的味道發苦,難以下咽,還因為我心里不開心,憋著一肚子的委屈。
明明是紀云州不肯與我有孩子,婆婆不在他上下功夫,反而使勁給我喂藥,著我把那黑藥子喝了一碗又一碗。
因為遲遲沒能有孕,婆婆對我頗有微詞,我還無法為自己解釋辯駁。
那種憋屈更濃了。
以至于我后來對婆婆怨念也很深。
可是此刻,坐在同樣的位置,同樣是婆婆帶來的東西,我喝著這碗魚湯,只覺得鮮可口,又溫馨愉快。
對于坐在我對面監督我喝完這碗湯的婆婆,我對居然沒有了抗拒。
反而有些溫暖和。
只是這些溫暖和,在我舌尖了又,卻始終說不出來。
許是因為我的別扭,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婆婆的神也開始變得不自然,避開我的視線,將碗收了去,連同保溫飯盒一起送進廚房。
看樣子,是要去刷碗。
“媽……紀夫人,還是我來吧。”我趕站起。
人家給我送魚湯喝,已經是很難得的事了,刷碗這種事,還是我來做比較好。
只是我心里一著急,居然忘了改稱呼,第一聲居然了媽。
婆婆的腳步瞬間頓住,我沒剎住車,險些撞到了上,趕忙道歉:“抱歉紀夫人。”
“你和阿州不是沒離婚嗎?”婆婆皺起眉頭,有點不悅的樣子,突然用質問的語氣問了我一句。
我愣住,旋即反應過來,原來婆婆是為我和紀云州離婚的事來的。
難怪突然要給我送湯。
原來如此。
我立刻站穩形,平靜對上婆婆的眸子,輕聲道:“是,我們沒有領離婚證。”
我也不打算領離婚證了。
即便婆婆特意趕過來對我施,我也不想放棄。
我想,我還是要和紀云州在一起。
這個態度,不會變。
然而,婆婆下一句話卻讓我愣住了:“既然你們沒離婚,你為什麼突然改稱呼?我什麼紀夫人,你是不打算認我這個媽了?”
“我……”我怔在那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原來,婆婆是對紀夫人這個稱呼不滿意,覺得我不準備承認的份了。
我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這一刻,有意外,有驚喜,我更是慌到語無倫次。
婆婆板著臉,不高興地看著我:“不是這樣是什麼樣?你為什麼要這麼我?你心里到底怎麼想的?”
我更加慌了,說不出來話,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就在此時,一聲開門聲突然響起,紀云州的影從門口大步走進來,帶著一陣涼風。
他一進門就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我正在慌呢,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看到紀云州,我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朝他走過去。
一串淚珠就砸了下來。
“別怕,有老公在。”紀云州一把扶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整個人裹進他懷里,轉頭看向婆婆時,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語氣里帶著不滿:“媽,上次我不是跟您講過了嗎?是我的妻子,這輩子都不會變,您安排的相親我是絕對不會去的。還有,我希您尊重我的妻子,這就是尊重我。”
“我很尊重啊,可問題是尊重我了嗎?”婆婆先是有些訝異,接著就皺起眉頭,語氣更加不滿,甚至是訓斥的語調,“你問問,我什麼?”
婆婆把目又投向了我,臉很是難看。
我看著,淚眼婆娑,想要說話,一開口就哽住了。
又是一串淚水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媽,月月膽子小,您別這麼嚇唬,有什麼事您跟我講,別欺負。”紀云州的臉更加凝重。
他的語氣里甚至帶了點指責。
婆婆臉陡然變了,拔高了聲調,聲調卻在抖:“你說什麼?我欺負?紀云州,你可真是兒大了不由娘,你居然覺得我欺負?你問問,我倆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紀云州將我抱的更了,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制口的怒氣:“您都這樣了,還說沒欺負?”
“沒有!”這一次,是我的聲音。
我終于暫時控制住了自己洶涌的緒,了一把淚水,能說話了,只是聲調還有些抖:“媽沒有欺負我,是我不好。”
我對著婆婆彎下腰,鄭重道歉:“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您紀夫人。”
“那你以后還隨便改不改稱呼了?”婆婆瞪著我,依舊氣呼呼的。
像是被我氣的,又像是被紀云州氣的。
“不改了,我錯了,以后都不改了。”我站的很乖巧。
“你最好真的記住了。”婆婆哼了一聲,轉眸看紀云州,“這下你知道了吧,到底是誰欺負誰?人還跟你好好過著日子呢,就突然改了稱呼,媽都不我,我紀夫人,紀夫人!”
最后一聲,簡直是從牙里出來的。
紀云州像是被婆婆的話噎住了,他眨了眨眼睛,轉頭看我:“那你怎麼哭的這麼兇?”
“我……我淚失。”該死的淚失質。
真要是了委屈倒還好,反倒不容易哭,可我剛才是被婆婆的話驚到,心里有點暖,就忍不住哭了。
淚珠掉得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紀云州替我去臉頰上的淚水,然后轉去接婆婆手里的碗和保溫飯盒:“我錯了,媽,我跟您道歉,我去洗碗。”
“臭小子!還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還沒怎麼的就覺得我欺負你老婆了!”婆婆氣的抿,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耳朵。
說完,哼了一聲,收拾東西就要走。
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忍不住追上去:“媽,要不再坐會兒吧?”
我一個淚失,害得婆婆又被紀云州誤會,我覺得我應該哄哄。
“沒功夫坐了,你爸今天在家,我得抓時間跟他商量一下你和阿州的婚事。”婆婆卻擺擺手,拎著包就走。
我和紀云州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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