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他轉頭看向一眾學生，臉上掛著得的微笑：“各位同學，裴總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請大家放心，我們澤爾集團絕不會傷害各位。”

他故意強調“大家的安全”幾個字，明里暗里都是在警告這群學生不要來。學生們哪里敢反駁，只能乖乖聽從安排。喬四側頭示意，澤爾集團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將這群學生分幾批，分批帶進制藥廠參觀。

郁昭昭被分到和萊恩一組，還有一男一兩個學生。負責帶領他們參觀的是一個年輕的澤爾集團職員，看上去和郁昭昭他們年紀相仿。他帶著這群學生走進制藥廠的大門，一路上不停地介紹著制藥廠的況。

“這里是澤爾集團下屬的第三制藥廠，主要生產各種抗生素、冒藥等常見藥……”年輕職員笑容滿面，“各位同學可以隨意參觀，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隨時問我。”

郁昭昭表面上看似在參觀制藥廠，實則一直在不聲地觀察周圍的環境。注意到，制藥廠的安保措施非常嚴，到都是監控攝像頭和巡邏的保安。

制藥廠部結構復雜，樓層眾多。每一層都劃分不同的區域，有生產區、包裝區、倉儲區等。每個區域之間都有嚴格的隔離措施，防止叉污染。

“這邊是生產區，大家可以隔著玻璃看看。”年輕職員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玻璃窗前，“這里是生產車間，所有的藥都是在這里生產的。”

“聽說第三制藥廠最近幾年在開發罕見病的特效藥，請問我們今天能參觀到嗎？”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突然開口問道。他是新聞系的學生，平時就喜歡關注各種新聞和時事，對第三制藥廠開發的罕見病特效藥也有所了解。

年輕職員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不好意思，關于特效藥的事，我們不能太多。”

“特效藥不是已經研發功了麼？網上不都傳開了嗎？為什麼不能說？”另一個生問道。

年輕職員依舊保持微笑：“這是集團的規定，我們做下屬的不能違反。”他的語氣始終溫和，但態度卻十分堅決，“不過，大家可以放心，我們澤爾集團研發出來的特效藥，一定會讓那些飽病痛折磨的患者益。”

郁昭昭靜靜地聽著，心中冷笑。造福社會？真是諷刺。

特效藥是假，生產假藥才是真。裴付龍和裴澤兄弟的野心，絕不僅限于帕塔。他們的目已經放到了更廣闊的舞臺。而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

制藥廠每天都會生產大量的藥，其中一部分是正常銷售給患者，而另一部分……就是裴付龍用來謀取暴利的假藥。

“接下來是包裝區，大家可以跟我來。”年輕職員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里面擺放著各種包裝材料，“這些都是我們澤爾集團生產的包裝材料，大家可以仔細看看。”

“不好意思。”郁昭昭突然開口：“請問有衛生間嗎？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年輕職員有些歉意：“抱歉，我們制藥廠里并沒有設置公共衛生間。不過，如果你真的急的話，可以去那邊的休息室，那里有衛生間。”

“謝謝。”郁昭昭禮貌地點頭致謝，轉朝著休息室走去。在休息室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后，悄悄地打開門，閃進安全通道的樓梯。

掏出耳麥，連線上柯傾羽：“小五，可以黑進制藥廠的監控嗎？”

“我試試。”耳機里傳來柯傾羽的聲音，“制藥廠的網絡防護系統應該嚴的，不過難不倒我。”

“你在制藥廠部是嗎？”

柯傾羽詢問道。

郁昭昭一邊順著樓梯往上爬，一邊回答：“是的，我在制藥廠部，現在準備上二樓。”

“我已經侵了制藥廠的監控系統，正在查找資料庫中。”

柯傾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嘈雜，似乎是在作電腦，“制藥廠一共五層，第三層和第四層是機區域，沒有權限不能進。”

“二樓樓梯口有三個守衛，你先等一下。”

郁昭昭在樓梯口停下腳步，靠在墻上，屏住呼吸。制藥廠部結構復雜，層層疊疊的樓梯和走廊很容易讓人迷路。但同時，這也給郁昭昭提供了便利。只要小心一點，不被巡邏的守衛發現，就有機會在制藥廠部自由行。

“小嫂子，你試試從你那個樓梯口往上走兩層，然后往右走三百米左右，就可以看到一個樓梯間，那里面沒有守衛。”

郁昭昭立刻，順著樓梯往上走。在拐角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況。確實如柯傾羽所說，這個樓梯間里空無一人。

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從樓梯口閃而出，快速地穿過走廊，鉆進了樓梯間。

這里和剛才的樓梯口不同，沒有窗戶，線昏暗，顯得有些森。

空氣中彌漫著一消毒水的氣味，還有若有若無的……腥味。

郁昭昭皺了皺眉，握手中的槍，緩步走上臺階。

樓梯的盡頭是一扇金屬大門，門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閑人免進”。

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靠在門邊，側耳傾聽。門沒有任何靜，靜得有些可怕。

“小五，你說有沒有可能，澤爾集團進行人實驗的地方就在制藥廠？”

柯傾羽那邊沒有回答，只剩下鍵盤敲擊的噼啪聲。

郁昭昭等了一會兒，柯傾羽的聲音才再次傳來：“小嫂子，我在想，或許裴付龍當初就是看中了制藥廠這個得天獨厚的條件，才選擇在這里進行人實驗。”

“他可以打著制藥廠的名義，大肆進行非法實驗。只要實驗足夠多，他就有足夠大的樣本量來篩選和試錯。”

郁昭昭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小五，你查一下裴付龍最近幾年都在和哪些人合作，尤其是私人醫院和研究所。”

“我已經查過了。”柯傾羽的聲音有些低沉，“裴付龍最近幾年確實在大量投資私人醫院和研究所，但這些醫院和研究所表面上都是正規經營，沒有任何可疑之。”

“不過……裴付龍在帕塔北郊有一家孤兒院。”

“裴付龍和裴澤都是黑道出，按理來說，對這種慈善事業應該不興趣。”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郁昭昭腦海中形，同時，通道下面響起腳步聲。

郁昭昭趕躲進樓梯間的一個小空間，屏住呼吸。

門被推開，進來幾個穿著制服的守衛，他們手里拿著槍，腰間別著警。

“最近上頭查得，我們兄弟幾個還是得小心點，別被人抓了把柄。”

其中一個守衛對另一個說。

另一個守衛點點頭：“放心，這里的安全系統都是裴老板親自設計的，絕對不會出問題。”

“但愿如此吧。”先開口的守衛長嘆一口氣，“我總覺得最近不太平，制藥廠里神神的，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昨天我在四樓聽到人的哭聲，簡直把我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