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胡話呢!”郁昭昭攥著相機,指節泛白,“你不會有事的,你聽明白了嗎?你不會有事的!”
甚至不敢去細想喬樂卿說的這些話里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意味。
……
離開病房,整理了一下心,才去頂樓看心兒。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已經很久沒來了。
娜到底還是疼這個侄的,幾乎日日陪伴。心兒的狀況好了很多。推開門,娜回頭看到郁昭昭,有一瞬間愣神:“昭昭,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走到心兒邊,的臉:“最近都好的嗎?有沒有乖乖聽娜姨媽的話?”
心兒點點頭,笑著撲到郁昭昭懷里:“心兒最乖了!小姨媽說等心兒出院了,就帶心兒去游樂場玩!”
心兒的狀況一直很好,自從接治療之后,的況就越來越穩定。醫生說,照這樣下去,治愈的可能很大。
娜松了一口氣:“孩子懂事,我們也省心。”
郁昭昭輕輕拍了拍心兒的后背,聲道:“心兒,你先自己玩,姐姐跟你娜姨媽說說話好不好?”
心兒點點頭,乖巧地坐到一旁玩玩。
郁昭昭和娜走到外面。
娜取下口罩,出一張憔悴不堪的臉,眼底也有很重的烏青:“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陪心兒,忙里忙外的,也好久沒好好休息了。”
“值得嗎?”郁昭昭眼底的心疼幾乎遮擋不住。娜曾經那麼上揚明,現在卻天天在醫院里照顧心兒。
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任務了。
娜笑了笑:“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變得這麼母泛濫。”看著病房里玩玩的小不點,“也許是因為,了我一聲姨媽吧。”
娜子灑,從不拘泥于世俗。跟著宮硯執走南闖北,見慣了生死。家人也習慣了的生活方式。
和郁昭昭,其實是一類人。好像永遠在漂泊,對“家”這個字,沒有實質的概念。
但是,現在似乎有些懂郁昭昭了。
心兒是個意外,對來說,就是那個且深不見底的家。
娜自嘲地笑了笑:“我今天才發現,原來被人需要,是這種覺。”
在這一刻,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郁昭昭愿意跟著宮硯執顛沛流離。
因為家這種東西,不是房子,不是城市,而是人。
……
第二天,郁昭昭如往常一般去學校上課。今天本來是上冥曜和講的第三天,本來應該得主去找他的。但沒有。
對他的態度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晃。
有時會讓他覺得離得很近,仿佛再往前一步就能抓住什麼。可真當他想靠近,那層距離又忽然拉開,像隔著層看不見的東西,不著,穿不過。
會給點回應,不多,剛好夠他心里存著點念想。但那念想剛要漫開,又收了回去,留下一片空落落的覺,讓他懸著心,放不下。
這是郁昭昭自己的博弈,很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把上冥曜當一個可以隨意哄騙的男人。只要他對有一興趣,就有把握讓他自己跟著的節奏走。
“啊,同學,借過一下!”
郁昭昭剛轉彎,就和一個男生撞上。被撞得后退兩步,手中的書也掉落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男生連忙道歉,蹲下去撿書。郁昭昭也蹲下,幫他一起撿。男生手去拿那本被翻開的書,一頁紙飄了出來,在空中轉了個圈,緩緩落下。
上面是新聞系的申請探廠報表。
郁昭昭眼前一亮:“這是第三制藥廠的嗎?”
男生點點頭:“嗯,這是我們新聞系申請去制藥廠探廠的報表。”他看郁昭昭這麼興趣,好奇地問:“你也想申請?”
郁昭昭記得,宮硯執曾經提到過這個事。可是不是上周三就該去了嗎?問:“這個活是不是推遲了?”
男生撓撓頭:“本來是推遲了,但我們今天上午收到通知,說是又恢復了。”
郁昭昭眸微,心中涌起一莫名的預。
第三制藥廠。這是澤爾集團制造假藥的產業之一。
郁昭昭記得,上次宮硯執說第三制藥廠里藏著一條重要的線,如果能抓到澤爾集團的把柄,就能找到足夠讓裴付龍和裴澤傷筋骨的證據。
還有一條更重要的,澤爾最近有大作。裴付龍他們引進了新的貨種,宮硯執正在查,他們似乎在和緬隅北的私人軍火販做易。
裴付龍想要吞并緬隅北,那邊有大把的軍火,還有數不清的勢力。只要裴付龍能功,他就能一躍為帕塔最大的地下勢力。
郁昭昭突然意識到什麼,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想逐漸型。看著手中的申請表,目閃爍。
如果的推測沒錯的話,那麼這次探廠活,或許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同學,”突然開口,抬起頭看向男生,“這個申請表可以轉讓嗎?”
男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啊?你是說,你也想申請這個探廠活?”他有些猶豫,“這個活要新聞系和攝影系的學生才可以申請,別的專業不行。”
“沒關系,我可以找同學借攝影系的份。”郁昭昭語氣急切,“同學,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機會,你開個價吧。”
男生有些為難:“這個……不太好吧,萬一被發現了,會被取消資格的。”
郁昭昭從包里掏出手機,點開微信,“我加你好友,你開個價,我絕對不讓你吃虧。”
男生看著,有些猶豫。
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金錢的,同意了郁昭昭的好友申請。
他把申請表遞給郁昭昭:“那你可要小心點,別被發現。”
郁昭昭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收下申請表:“謝謝同學,放心吧,不會連累你的。”
回到教室,第一時間給裴妄驍發了信息:“我需要你幫我搞到一個攝影系的學生份。”
“昭昭,你在做什麼呢!”莉的聲音從后傳來。
看到郁昭昭手上的報名表,愣了一下:“你要去探……?”
郁昭昭眼疾手快地捂住的:“噓!小聲一點。”
莉低聲音,湊近郁昭昭:“你要去第三制藥廠?你瘋了!那里很危險!”
“昭昭,你是不是傻啊!那可是澤爾的產業!你去那里干什麼?”急得直跺腳,“你這是送上門去給人家當靶子嗎?”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郁昭昭表平靜,“莉,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轉要走,莉看著,眉頭鎖:“你需要份嗎?”
郁昭昭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什麼?”
莉揚起下:“我有個表弟,在攝影系讀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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