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初穗毫無疑問再一次被顧淮深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晚。
一開始還好,后面次數多了,初穗就不住了,可惜無論怎麼保證自己下次再也不跟貝荔去點男模都沒用。
上一次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痕跡再次加深,臥室零零碎碎的哭泣聲響了一整夜,甚至到后面,初穗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幾點才睡過去的。
連著兩天,顧淮深都借著點男模的由頭,使勁地折騰,沒完沒了。
第三天的時候,初穗便開始躲著不見顧淮深了。
他一下班回家,就準時往地下室鉆,每天晚上吃完晚飯隔了一個小時后就睡覺,第二天五點就起床。
后面兩天,顧淮深幾乎每天就只能見到自己老婆兩面。
早飯一面,晚飯一面。
如果他那天額外有應酬回來得晚了的話,晚飯那一面都見不上,因為人已經在臥室里睡下了。
歇息了兩天,初穗力是恢復足夠了,顧淮深卻是憋了一的燥氣。
公司里上上下下都覺得最近不太平,好不容易暖了幾天,最近這兩天又嚴肅了起來。
不高管都戰戰兢兢,尤其需要跟顧淮深直接接匯報工作的人。
周五晚上,顧淮深有個應酬,晚兩個小時回家。
以往飯桌上,顧淮深很酒,但今晚卻出奇地多喝了幾杯,基本上對于那些敬酒的都來者不拒。
車廂后排,被一濃郁的酒氣縈繞,男人靠坐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看不出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這幾天,顧淮深每天都會吩咐他下班之后先去一家花店,親自給初穗挑一束鮮花帶回別墅哄人。
今天也不例外。
鮮花是參加飯局之前就挑好的,挑的是紅玫瑰,花瓣層層疊疊,邊緣微微卷曲,花心,幾滴晶瑩的水珠悄然落,順著花瓣的紋理緩緩流淌,泛著綢般的澤。
繼把欺負狠了生氣之后,初穗這兩天每次見到他便看不見人似的,冷眼轉就離開,避他跟避鬼一樣。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基本都是等睡了,他才悄悄把人攬在懷里。
今晚顧淮深回來的晚,初穗已經吃完晚飯,正準備上樓洗澡。
別墅門口傳來聲響,只見顧淮深一深西服,中間的扣子被擰開,懷里抱著一束鮮艷奪目的紅玫瑰。
他眼底比往常看起來深邃不,一進門便直勾勾看著初穗。
隨著他距離越來越近,初穗清楚地聞到他上濃郁的酒味。
不放心跟在他后進來的林景見客廳里初穗皺著眉,連忙開口:“太太,今晚的合作伙伴實在太難纏,顧總沒辦法,多喝了幾杯。”
初穗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林景話里的可信度。
林景見顧淮深安全到家,便沒再過多停留。
沙發上,顧淮深抱著暗紅的玫瑰花,也不說話,安安靜地,眼神卻一直落在上,沒移開過。
初穗抱過他懷里的花束,看見那天早上在他手背留下的那道傷口還在,點男模回來那個晚上,因為不了,在他手腕上又咬了一口,以至于那道咬痕到現在還沒痊愈。
如同前幾天一般坐在客廳里,將花束包裝打開,一束一束在花瓶里。
玫瑰的枝都是削過的,拿在手上,與的枝條一般無異。
“初穗,什麼時候才愿意跟我說話”顧淮深坐在旁邊,嗓音低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聲音聽起來似乎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占了便宜欺負的人。
“話。”初穗看著玫瑰花,突然蹦出一個字。
“......”
把花束好后,初穗將花瓶一個個擺好,換下來的花放在一邊,晚點的時候傭人會來收走。
“手疼...”男人脖頸窩在沙發背上,眼神朦朧地抬起左手,將那道咬痕展示在初穗面前。
齒印蜿蜒秀氣,傷口周圍還泛著紅。
“活該。”初穗移開視線,不自然撇。
“嗯。”見他終于開口說話,顧淮深松了口氣。
“變態。”
“嗯...”
“下流。”
“嗯...”
不管初穗罵什麼,沙發上的顧淮深都接。
初穗:“......”
見他這副模樣,初穗竟一時間也猜不他究竟醉沒醉。
可是就這麼原諒他的話心里又咽不下那口氣。
眼不見為凈,初穗站起打算上樓不管他。
一,沙發上的顧淮深也跟著。
上樓,他便像跟屁蟲一樣也跟著在后。
一路從客廳跟到臥室。
“你想干嘛”被他黏煩了,初穗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用擋住,不讓他跟著進來。
“想你理我...”
離經叛道的顧二爺何曾用這般態度示人過,初穗因為他的語氣心底晃了下。
但還是板著臉:“我要洗澡,不要跟著我。”
“好。”
原本以為他還會跟在糾纏一會兒才放走,結果他答應的那麼干脆,反倒初穗一時間忘記反應。
“我在這里等你。”
回應他的是浴室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的聲音。
...
初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淮深還站在門口。
男人眉眼低垂,眉間帶著疲憊,形跟初穗進去之前一模一樣,影子都沒移過。
一出來,顧淮深的影就往后退給他讓出一條路,也許是連他自己也不了上的酒味:“我也進去洗澡。”
初穗沒理會,徑直往大床的方向走。
只是浴室門第二次被打開的時候,桌上卻多出了杯蜂水。
初穗靠在床背上,目不轉睛看著幕布電影。
顧淮深自覺上前,仰頭將那杯蜂水一飲而盡。
上床之后,顧淮深試探著抱了一下初穗,發現沒掙開,便將抱得更了一些。
察覺到初穗下來的態度,顧淮深乘勝追擊:“原諒我了嗎”
“那你保證下次絕對不這樣了,我都沒有真的到他們,你那天都不聽我解釋,一點都不知道節制。”
初穗悶悶的嗓音傳到顧淮深耳朵里,聽得他心底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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