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為難人家小姑娘。”

走廊盡頭，宋柏川背靠在墻面邊上，里叼著煙開口。

“不是沖的。”顧淮深指尖捻著沒點燃的煙開口，嗓音低沉。

有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宋柏川識趣沒再追問。

霸著初穗的行為確實讓顧淮深不爽，但無奈貝荔比自己早幾年認識初穗，他不占理。

貝荔剛剛講了許多和初穗大學里的故事，這些他都只能從第三視角得知。

如果沒有貝荔，他估計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故事。

一想到這個假設，顧淮深就氣悶。

剛剛在包廂里，看初穗潛意識里也順從著依賴貝荔的模樣，心里仿佛也被什麼作攥住，麻麻的挫悶在作祟。

顧淮深忍了忍，手里的煙最終還是被點燃。

宋柏川見狀，嗤笑出聲:“你也有今天。”

顧淮深被嘲笑了也不惱，煙霧在肺里滾了一圈，“你又好到哪去了，把我出來圖什麼，圖是斯特林家的小姐”

宋柏川是紳士有禮，但他也不是什麼慈善家，對著全世界的人都以援手。

多年的同流合污，顧淮深坐下那一刻就察覺到，本就不是什麼追男的戲碼，分明是這只老狐貍在勾著小白兔跑。

...

煙霧繚繞間，宋柏川聳聳肩，似乎在嘲笑顧淮深追人技爛。

顧淮深:“......”

走廊里傳來韻侓的腳步聲，宋柏川見到來人，剛好手里的煙也完，“喏，愿意找你的來了，我先進去了。”

剛剛在包廂里，葉皎皎對著顧淮深一副言又止的模樣恰好被宋柏川盡收眼底。

葉皎皎向離開的宋柏川喊了聲宋先生，算是打過招呼了。

宋柏川點點頭，然后就離開了。

等他完全消失在走廊拐角時，葉皎皎才繼續上前一步，朝顧淮深的方向鞠了一躬，“顧先生，對不起。”

“我不知道您已經結婚了，所以那天才冒然找上你。”

——

一周多前，經紀人拉著葉皎皎參加了一個飯局，被人灌酒下了藥。

強撐著意識出來，剛好撞上了當天也在那里應酬的顧淮深。

知道他，顧家的二公子，作風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京北上層圈里的人基本都有一個共識:能不招惹這位爺，就盡量不招惹。

不然他的手段，狠戾又磨人。

顧淮深創辦游戲公司初期，有對手公司暗地里做了手腳打他，結果還沒過兩個月，那家公司就傳出被上面的人查出問題了，再后來那家公司，便無聲無息淡出眾人的視野。

葉皎皎堵了一把，那天晚上攔住了顧淮深的路。

五分鐘前在包廂里掙扎的時候，包里的香水摔了出來，灑上一。

濃郁的香氣幾乎是一瞬間讓以顧淮深為首的一群人皺眉。

顧淮深上的香水味就是在那個時候蹭上的。

葉皎皎顧不了那麼多，如果這個時候顧淮深不幫，那今晚就徹底完蛋了。

還沒賺到錢，母親的癌癥還需要大筆錢，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

求生的本能讓不怕死地沖到顧淮深邊，“顧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葉皎皎帶著哭腔，看起來楚楚可憐，香肩半，在場的男人都心底一晃。

林景眼疾手快上前將從顧淮深前拉開，“這位小姐，我們顧總還有要事。”

那兩天，顧淮深正在跟初穗僵持著，心就沒好過，被葉皎皎這麼一鬧，臉瞬間沉。

轉就要離開。

“顧先生，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見他毫不容，葉皎皎立刻跪了下去。

這樣一位梨花帶雨的小姑娘跪在一群人面前，氣氛瞬間僵持。

糾纏的這會，包廂里灌葉皎皎酒的男人已經踉踉蹌蹌出來了。

對方見到為首的人是顧淮深，心底咯噔一下，“實在抱歉，小顧總。”

“打擾到你了，我這就把帶走。”

生怕惹得顧淮深不耐，那個男人幾乎是半拖半拽將葉皎皎從地上拉了起來，低聲警告:“你.他媽別給老子惹麻煩，算我倒霉，趕起來。”

聽話的人多的是，他沒必要因為眼前這個不要命的惹上顧淮深這個晴不定的瘋子。

聽男人話里的意思，應該是放過了。

葉皎皎起，另一邊顧淮深已經離開了。

確保葉皎皎不會再去打擾顧淮深之后，男人將丟在包廂里之后便離開了。

后面藥效逐漸上來，葉皎皎才發現自己被下藥了。

手機在察覺到對方不對勁想報警的時候被發現砸碎，經紀人被人故意攔在樓下，葉皎皎不敢在這個時候孤一人出去。

為了確保腦子清醒，只能抓起剛剛被砸碎的香水玻璃碎片，朝自己大劃了一刀。

不知道過了多久，經紀人趕上來的時候，地上已經流了一灘鮮。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經紀人帶著葉皎皎去醫院的路上，見了來這里找顧淮深的時序。

公平向來是說給遭遇不公的人聽的，沙礫在泥濘中掙扎，卻連一塵埃都未曾揚起。

沒兩天，模特圈里就傳出葉皎皎被時序養在邊的消息。

——

葉皎皎的到來，讓顧淮深沒了繼續煙的心，眼神也沒多分給。

經過人邊的時候，顧淮深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既然跟著時序，就安分守己一點。”

明天有些人還要上班，晚上的聚會約莫十點半的時候就散了。

葉皎皎被經紀人接走，貝荔借酒意纏著宋柏川送回酒店。

回別墅的路上，后排異常安靜。

今晚見到貝荔，初穗難掩好心，跟多喝了不，顧淮深回包廂的時候，那瓶新開的威士忌，已經了一半。

初穗臉頰上已經染上淡淡的胭脂，一上車就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連手都本本分分放在膝蓋上。

惹得顧淮深一陣笑。

初穗腦袋暈沉沉的，聽到笑聲，瞪了男人一眼，殊不知，這一眼盡顯嗔，人骨頭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