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導,您好,我是顧總的助理,林景。”
酒店臨時的會議室,林景禮貌地向高弋自我介紹。
高弋下意識往主位上的男人看去,沒看出什麼。
“高導,能否請您詳細講述一下這次熱搜的況?”林景的語氣溫和,再次開口。
高弋回過神,沒有直接解釋熱搜上的事,從口袋里掏出剛剛在顧淮深面前來不及拿出來的一個U盤,那是他半小時前特地從攝像組工作人員那里要來的。
“顧先生,林助理,這里面是五分鐘的完整視頻,記錄了熱搜中那張照片的全部經過。”
高弋的語氣中帶著一慶幸。
好在那天晚上攝像組正好在拍攝劇組花絮,把熱搜那張照片背后的來龍去脈錄了下來。
顧淮深手段高明,背后的勢力更是錯綜復雜,熱搜的事他自然會理妥當,而他,便不去顧淮深面前班門弄斧了。
只是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畢竟是和他老婆上了熱搜,這次不解釋清楚,后面顧淮深有無數次給自己穿小鞋的機會。
男人把U盤輕輕遞到林景手中:“林助理,這U盤里是那天晚上的完整視頻,二位過目。”
林景禮貌地接過U盤。
雖然顧淮深看起來沒有要問罪的意思,但高弋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拿不準面前這位男人的態度。
這次的熱搜事件,八九不離十便是哪個資方之前被拒絕的用來發泄怨氣的。
熱搜背后的真正推手,高弋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并不敢在林景面前輕易下定論。
三個男人坐在會客廳里,高弋讓人這次電影涉及到的所有利益方,列了一個名單給林景。
有了方向,顧淮深這邊調查會省去很多時間。
林景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張,這里面涉及到的資方估計今后會很難立足了:“麻煩了,高導。”
“顧先生那我就先離開了,剩下還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告知。”
“多謝,辛苦了。”
高弋在心底默默汗:“顧先生太客氣了。”
沒再多待,高弋自覺離開了會議室。
林景則是將拷貝好的視頻文件輕輕放在顧淮面前的桌上。
視頻緩緩播放,畫面回到了那個劇組忙碌的夜晚。
鏡頭中,是那晚上的拍攝場景,男主分別都吊著威亞,鏡頭掃過,周圍的工作人員林林總總有十多個。
初穗的影很好認,靜靜佇立在一旁旁觀,眼神專注地看著高弋給主演們講解打戲。
由于站的離高弋比較近,高弋“手舞足蹈”之間覺得不得勁,便順手將抓了過來。
一只手握拳,虛搭在初穗的肩上,左手則是在空中比劃,看起來是在給對面的兩位主演講解作要領。
那天晚上拍這場戲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三點,夜黑得濃郁,劇組打得燈由于拍攝要求,也沒有很亮。
遠遠去,不仔細看的話,初穗就像是被高弋姿勢曖昧的攬在懷里。
更別提拍的人刻意將鏡頭放大,照片里并沒有出現演員和周邊的工作人員,明擺著就是要讓人誤會。
顧淮深安靜地將這段視頻看完,視線始終在視頻里的初穗上打轉。
結合下午看見的那張初穗的單人照,顧淮深覺得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外的形象似乎十分難以接近。
似乎不管在哪,始終都只是安安靜靜站在人群旁邊。
林景從頭到尾站在一旁觀察著旁男人的神,只見他后半段輕皺起了眉,雖然幅度不大,但林景還是捕捉到了。
他本能以為是顧淮深看見高弋的作,心底膈應,畢竟任誰看見自己妻子被另外一個男人攬著懷里,都無法真正做到毫無芥。
即使那個妻子是自己毫無的合約對象。
“老板,要不我找人暗把高弋打一頓”林景站在一邊,狠了狠心,小心翼翼斟酌著語氣開口。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顧淮深瞥了他一眼,眼底的嫌棄呼之出:“你耶魯畢業證找外國黑老大給你蓋的”
這話一出,林景此地無銀三百兩輕咳一聲,趕恢復正經神:“咳,這是高導那邊整理的關于這部電影所涉及到的所有名單,我已經吩咐下面的人去查了。”
顧淮深接過文件,上下掃了兩眼,視線再次落回桌前的筆記本:“先把這段視頻放出去,不要讓到波及。”
這個“”值得是誰,顯而易見。
“好的,我立馬聯系公關部。”
“下午造謠的那些賬號都取證了嗎”
“已經全部取證完。”
“告。”
顧淮深神冷淡,語氣卻是帶著不容置喙的寒意。
林景不由打了個哆嗦,他怎麼覺著,此刻的老板才更像那個黑老大。
不敢在這個時候有任何耽誤,林景麻利掏出手機聯系下面的人。
——
初穗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長。
醒來的時候,天邊剛泛起一抹溫的晨曦。
昨晚初穗回到酒店時,把房間里所有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
此刻的房間里只有床頭一盞昏暗的燈,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緩緩睜開眼,眼前的世界被一層淡淡的昏暗所籠罩,仿佛置于一個時間與空間都失去了界限的循環迷霧之中。
初穗試圖讓自己從這種迷離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但那從心底升起的迷離卻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纏繞著無限下墜。
在想要放棄清醒的時候,旁陡然傳來一陣淡淡的雪松香。
“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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