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手機再次響起。
老鷹打來的:“老大,我和科瑞斯在坦西塔羅鎮附近被他們追著兜了幾圈,山上停著一臺履帶式坦克和式的裝甲車,其他武不明。”
蕭衍眉心微皺,“現在還有幾輛車追蹤你們?”
“解決兩臺,還有兩臺。”
蕭衍當機立斷的吩咐:“甩掉他們,回烏魯阿潘的彈藥倉原地就位。”
若是卡薩將坦克派下山,以老鷹和科瑞斯的戰斗力,不是不能逃生,但坦克轟車的風險太大。
老鷹:“可是哈老頭的合同還沒簽,沒有合同怎麼跟州政府談?現在土地和樹木還在哈老頭名下。”
米卻肯州政府的州長——佩斯,是個中年人,果決又犀利,想必不會信什麼空頭支票。
蕭衍沒有二話,冷聲說:“這不是你該心的事,我現在命令你,回彈藥倉原地待命,沒有我的指令,不準擅自行。”
口吻強,沒有余地。
“是。”老鷹又問:“老大,你們到哪兒了?我這邊甩掉他們,可能會讓卡薩察覺你的行蹤,然后阻止你。”
奧斯卡看一眼導航,回應:“已經上高速,還有半個小時可以抵達莫雷利亞市區。”
老鷹提醒道:“卡薩在莫雷利亞似乎有武裝基地?”
蕭衍蔑笑,咬了煙點上,“有本事他在首府市區炸路,剛好讓佩斯煩他,我麼,順便替佩斯料理一下恐襲分子,表個態度。”
米卻肯這一任的州長佩斯還有背景和來頭的,墨西哥聯邦安全局的老大是丈夫。
卡薩不怕州長,聯邦安全局總要忌憚幾分,他做那D品生意,安全局雖然從中獲利,可想端他也是真的,燈下黑,拿不上臺面說話。
掛掉電話。
蕭衍眉骨一抬,就看見葉小五古怪的瞥他。
恐怖分子還要幫州政府去料理其他恐怖分子?
聽上去詭異至極。
“看我干什麼?還沒回答,剛才你說要跟誰結婚來著?”
葉小五凌不已,“我現在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跟你結婚。”
蕭衍咬著煙不怒反笑:“覺得自己攤上事兒了是吧?”
竟真的“嗯”了一聲,但輕重緩急分得清,不會在這種急關頭隨便鬧脾氣,無論如何,現在保命第一。
至于蕭衍,結不結婚的,他倒沒所謂,或者說,也沒那個概念,婚書對他來說就是多一張賞心悅目的證據。
法度對他來說是廢紙,何況是渺小的婚姻法。
葉小五是否一輩子待在他邊,不靠婚姻法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
婚姻法,保障更多的僅僅是婚前婚后財產的分割,以及劃分婚姻責任,它不負責對保質。
即使是針對普通人,婚姻法也無法約束瞬息萬變的人心,更保證不了什麼永恒的忠誠度。
所以比起法,他更信自己那套,強權控制人心,比狗屁的廢紙有效。
當然了,要樂意,廢紙他也愿意表著,起碼看著心愉悅。
一路上,葉小五都瞪著眼睛窺伺周圍靜。
蕭衍看看,想笑:“你這樣干瞪著,是能把子彈瞪走,還是能把敵人瞪死?乖了,車座底下有防彈,自己穿上。”
“……”
他的和他的槍一樣,殺傷力十足。
說這話時,他已經架起高狙。
松弛歸松弛,反偵查力半點沒懈怠,快下高速駛莫雷利亞市區口時,從高速岔路沖出來一輛式裝甲車。
車頂裝著迫擊炮,對著他們車尾就是猛烈一炮。
迫擊炮的威力,一半擊在馬路上,一半轟在快速行駛的黑軍用悍馬車尾。
車劇烈震了震,蕭衍將葉小五一把拽到上趴著,將自己那件防彈蓋到腦袋上。
葉小狗上穿著防彈,腦門再蓋一件,這樣,萬無一失。
上的人下意識要掀開,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言簡意賅的命令:“不想死就乖乖趴著,不保你。”
蕭衍眸銳利的掃一眼后面那臺裝甲車。
法國VBCI裝甲車,最大行駛時速100千米每小時。
果斷對奧斯卡下達指令:“前面的收費口橫桿,撞過去。”
沖過那個橫桿,就是莫雷利亞的市區道路。
奧斯卡將油門踩到底,雙手控著方向盤,臉鎮定的提醒后座:“衍哥,坐穩。”
葉小五看不到外面的況,只覺背脊被一只大手牢牢控住,固定在他上。
即使車速很猛,有明顯的沖擊和震,可毫沒有從他上下來半分。
蕭衍從車反里觀察到后面的裝甲車炮擊手,正準備轟第二彈。
迫擊炮鎖定他們的車輛,角度偏左。
“朝右開。”
軍用悍馬迅速變化方向,躲開第二發迫擊炮。
第二彈擊在莫雷利亞路段上,炸出一個深坑。
蕭衍滿意勾,不不慢地撥出一個電話:“佩斯州長,我要舉報,有人在米卻肯的首府對我進行迫擊炮恐襲,試圖阻止我與貴政府生意合作,并炸斷市區口路段,這麼惡劣的節,再不解決,想必明天就會上全球熱點新聞。”
語氣禮貌卻囂張,含施。
佩斯沉思片刻,冷靜道:“蕭,我方現在雇傭你,原地反擊解決恐襲。”
蕭衍角笑意更甚,掛斷電話后,槍口瞄準被甩開很遠的裝甲車炮擊手。
高狙程范圍,一槍下去,擊穿大脈,炮擊手升天的同時,第三發迫擊炮發出來,軍用悍馬靈活躲開大半威力。
但彈片和破片依舊裹著熱浪席卷而來。
轟——
嘩啦——
兩道震異響。
蕭衍手臂迅速一抬,扯過蓋在那兒的防彈擋住葉小五和自己。
黑悍馬車窗全被震碎。
徹底甩開裝甲車后。
蕭衍將蓋在他們腦袋上的防彈一扯,直起子,甩了甩頭,砸在他后背的玻璃碎片嘩啦啦掉下來。
被他按在懷里和防彈下的葉小五,上半沒有一片玻璃碎片。
奧斯卡朝后瞥一眼:“衍哥,沒事吧?”
“沒事。”
蕭衍把葉小五拉起來,檢查一番:“傷沒?馬上就到州政府了。”
怔忪著沒回答。
他輕拍的臉,“嚇傻了?”
葉小五嚨一哽,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這要命的生意就非做不可嗎?”
蕭衍和前面開車的奧斯卡,皆是一怔。
奧斯卡則是輕口涼氣,還沒人敢這麼質問衍哥,衍哥一向看重生意,折騰半天中途收手的可能為零。
蕭衍著胳膊,仔細瞧瞧,“這也沒胳膊,怎麼就要命了?”
葉小五氣結:“現在沒胳膊,你能保證,一直都好好的嗎?還有你自己……我本來想忍著等你做完這筆生意再和你談,但、但我實在忍不住了。”
是很錢,可命沒了,錢再多也沒用。
葉小五在他面前,一般能認慫就認慫,跑不過就老實待著,一向識時務。
此刻低著臉,竟然在跟他犯倔。
眼睛還紅著。
簡直稀奇。
蕭衍沒覺得煩,反而有些的質問,挑眉問:“擔心我?”
沒回答,算默認。
喪著一張臉,這回倒不氣人,的臉說:“怎麼不信我說的話,葉小五,我能保你安全,就有能力陪你活到一百歲。”
“作什麼都行,但生意是生意,就算要手這些生意,也不是現在,你見過誰三十不到就退休的?”
“我讓你別讀博,你是不是要跟我鬧?放棄生意,是比你讀博更大的事,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葉小五無話可說的同時,又小聲反駁:“讀博又不用命讀。”
蕭衍氣笑了:“那我不干了,你養我?”
前面的奧斯卡被狠狠幽默到,故意說:“衍哥,那我們回去就解散基地。”
“欠是吧。”
后背猛震,又被踹一腳。
葉小五皺著鼻子冷哼:“又不是養不活,等我讀完博,進了高盛證券部,你就可以退休了。”
高盛也就一個證券部工資高點兒。
他輕嘖:“能耐啊葉小狗,都在給我計劃退休的事了。”
葉小五沒好氣的斜他一眼。
倒也不是真的要他放棄所有生意,就是剛才被震了好幾下,嚇著了,好在這人沒心沒肺,夠扛造也夠瓷實。
軍用悍馬抵達州政府。
剛把嚇著了,蕭衍下車后,朝手。
葉小五也不是擰的人,手剛搭上去,就被他一把撈懷里去。
蕭衍難得在談正事的節骨眼上,還花力去哄人,“葉小五,想讀博就讀博,讀多久都行,覺得累也可以不讀,用不著你苦哈哈的讀博掙錢養我,聽到沒?”
是哄,也是真話。
葉小五仰頭看看他,看到他短發上還沾著一粒不起眼的玻璃渣,不知怎麼的,眼眶忽然發熱,招呼他:“你頭低下來。”
蕭衍戲謔:“干什麼?要親我?談完正事再親好不好?”
話雖這麼說,還是配合的微微俯。
葉小五手把那粒玻璃渣小心翼翼的取下來,蕭衍看著,眸微暗,摟腰的大手收幾分。
好不容易戲弄到他,逮住機會當然要懟一句:“誰在州政府門口發。”
蕭衍就那麼定定睨著,壞笑的結在,心極好的逗:“那我發遭殃的是誰?”
“……”
一句話堵得葉小五瞬間老實。
到了州政府會議室。
佩斯和州務卿前來洽談。
雙方沒有廢話,很快切正題。
佩斯穿著一套白西裝,中年強人一的干練,目犀利帶笑的看向蕭衍。
“你的意思是,你連合同都沒簽,現在跟我空口談合作?蕭,你的能力我認可,但這是不是太玩笑了?”
佩斯眼底一派明,又說:
“而且,坦西塔羅鎮現在什麼況,你比我清楚。就算你的生意方案我很滿意,愿意跟你合作,這也不代表我會增派任何火力和人手給你,幫你去制對抗卡薩。”
卡薩的重武不。
若是州政府出警方,幫助蕭衍制卡薩,這屬實本末倒置,結果不談,本太大。
蕭衍靠坐在那兒,在別人的地盤上,毫無拘謹,點了煙,懶散笑說:“我不需要你派人幫我制卡薩,我只需要佩斯州長跟我共同立一個墨西哥牛油果協會。”
“你負責表態支持州法院為這個協會頒布相關保護條律,以此保護絕對的壟斷。其余臟活累活用不著你手。”
“當然,這個協會,幕后也由我全權做主。州政府每年進賬三個點的利潤,出口量越大,利潤就越多。”
他語氣輕飄又隨。
可說的話,讓人驚詫。
佩斯不敢置信的皺眉,“為這個牛油果產業鏈,我要讓州法院立相關條律?卡薩可沒這麼干。”
認為他在開玩笑。
蕭衍不屑輕嗤:“卡薩沒這麼干,也沒那個腦子和能耐這麼干,所以整條產業鏈單純敲詐剝削下來,能喂進你們州政府里的,又有多?”
“就那幾個錢,夠佩斯州長的丈夫競升?”
說這句時,男人咬著煙,偏頭,目狂妄又挑釁的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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