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五深吸一口氣，嘀咕：“你都聽見了還問我。”

蕭衍靠那兒審視著，冷嗤：“飛機會在杉磯中轉，你要回南城，就下飛機。”

他倒要看看他什麼都不管，有多大膽子。

給慣得。

要干嘛就干嘛，什麼都滿足，結果換來的是更加蹬鼻子上臉。

欠揍是吧。

悶在箱子里這麼久，原以為這樣出現在他面前，他至會驚喜。

可是什麼都沒有。

那種空落加重，一委屈涌上來：“下飛機就下飛機，你干嘛那麼兇。”

說完這句，眼睛不爭氣的紅了。

但的行為比較有骨氣，從他上下來，起就要走。

蕭衍扣住手腕，“干什麼去？”

“反正我出現在你面前，你只會覺得煩，我坐到陳安然那邊去，到了杉磯我會自己下飛機。”

什麼縱容，妥協，狗屁。

他只是不那麼了，也不怎麼在意了，所以即使是和好以后，也一直很冷淡。

墨西哥危險，會比野人山還危險嗎？

怎麼野人山能去，墨西哥就不能去？

越想越委屈，聲氣的說：“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草。

現在講都不能講了。

講兩句就要跑，還不如以前乖呢。

蕭衍眉眼著鷙寒霜，“不找我，回南城是吧？”

“你都讓我下飛機了，你管我去哪？我離開南城去紐約是為了等你，既然你現在嫌我是個麻煩，我只要離開你眼前就好，我回紐約，還是回南城，都跟你沒關系。”

抬手就摘了左手腕的佛珠，扔在桌上。

嚨冒著酸脹，哽咽聲聽上去格外的委屈，可做出的事又特別的氣人。

蕭衍氣得不輕，冷聲命令：“戴回去。”

紅著眼瞪他，有些怕，但又委屈的厲害，著自己僵著不。

長本事了。

蕭衍盯著，那目筆直迫過來，沒有一迂回，似是冒著寒氣的凌厲刀鋒，要將的皮，一片一片，片下來。

“我再說一次，戴回去。”

他照舊懶散靠坐在那兒，角那抹漫不經心的冷笑，危險滲人。

一凌厲仄的寒從葉小五頭頂罩下。

葉小五覺有一把槍頂在腦門上，呼吸發的厲害。

顯然沒想到會把蕭衍徹底激怒。

眼淚掉的更兇了。

手指發抖的去撿那串佛珠，乖乖給自己戴回去。

又慫又委屈。

蕭衍目刻掃過，看委屈的樣子，稍稍消氣，“還要不要回南城？”

嘟噥：“是你讓我下飛機……我才故意那麼說。”

蕭衍嗤笑一聲，把人直接拽進懷里坐著，“我還讓你不要去墨西哥，你聽了嗎？”

還不是躲進箱子里跟上來了。

下意識反駁：“野人山都能去，墨西哥為什麼不能去？”

蕭衍就那麼看著，指腹掉眼淚，氣笑了：“又不怕死了是吧？”

葉小五將臉埋進他懷里，抱他說：“有你在，我才不怕死的。”

“那還扔佛珠氣我？”

葉小五抱怨道：“我躲在箱子里快悶死了，想著出現給你一個驚喜，結果你不僅不驚喜，還讓我下飛機。”

蕭衍的臉，“惡人先告狀是吧，剛才誰先氣我說要我把你送回南城？”

“你讓我下飛機，我就敢回南城。”

呵。

還有骨氣。

“你又行了是吧。”

蕭衍沒好氣，半真半假的說：“你敢回南城，我就安排無人機給風行投炸彈。”

葉小五沒當回事，從他懷里爬起來想去拿水喝，剛才哭，嗓子有點啞，丟他一句：“你威脅人真有一套。”

握住后脖頸，往后一扯，彼此目又直直對上。

蕭衍玩味挑：“你那姐夫沒告訴你，他那SY大樓是怎麼被炸的？”

葉小五瞪大眼睛，“你、你炸的？”

當時這件事被下來了，沒有什麼報道。

他角笑意云淡風輕，卻惡劣至極：“你說呢。他不找干，我就不會搞他。你也一樣，老實點兒。”

葉小五撇撇角，“我沒有不老實，我好不容易跑來南洋找你，剛和好，你就趕我走，我們都分開好久了。”

蕭衍低頭看憋屈的樣子，心里一：“這就是你非要跟我去墨西哥的原因？”

往他懷里蹭蹭，悶聲說：“蕭衍……分開這兩年，我好想你。”

沒有不想。

蕭衍心里多還有點氣，但看依賴他的樣子，大手按按腦袋，說：“行了，原諒你。”

什麼都原諒。

葉小五微微發怔的看著他，“原諒我什麼？”

是小小五的死嗎？

蕭衍似笑非笑：“還要我給你列舉你的罪狀是吧，就你跟陳安然，都背著我，干多回壞事了嗯？”

“這次我讓你回紐約，給你自由，我總沒錯吧，是你要的自由，你要不想要，以后就別要了。”

葉小五更正他：“我要自由，但……但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沒有人腦子有病，不喜歡自由，可是，也很想跟他在一起，不想總是聚離多。

眼下的溫暖，也屈服當下的溫存。

以前一個人過慣了，但經歷他這一程之后，也開始貪。

蕭衍帶給的很復雜，遠遠不止是男之間的心和那般簡單，還有相依為命的親人歸屬。

那是在別人上從來沒有獲得過的一種深層次羈絆。

蕭衍目漸深的看著，上卻是嚇唬：“墨西哥老鼠也不，你不怕？”

葉小五怕老鼠怕到什麼地步呢，聽到老鼠汗孔子都立起來的地步。

有些惡寒：“……怕。”

蕭衍抱著，心極好，手指勾著頭發玩，講的話也越來越沒有邊際：“那邊黑幫都是大毒.梟，干人火拼都很厲害，我要是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他說的太真誠，葉小五都信了，又慫又蔫的看著他：“真的打不過嗎？”

“打不過。”

“那你還去那邊做生意？”

蕭衍恣意勾：“誰我又菜又錢。”

這說的是他嗎？

怎麼覺是在罵？

可是沒有證據。

蕭衍沉聲問：“我要是死了怎麼辦？”

葉小五無力的看著他，張了張，又覺得難過，“非要說這種沉重的話題？”

蕭衍本沒打算停止，就要問出想聽的答案：“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葉小五蔫頭耷腦，“我都跟你一起去了，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也活不了，那就只能死一塊兒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

蕭衍按著后頸，滾燙的吻落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惡狠狠的威脅：“葉小五，以后再敢扔佛珠，就把你手給剁了，聽見沒？”

后座的老鷹和奧斯卡面面相覷。

不是，老大大白天喝了多酒，一路都在說不著調的鬼話。

什麼打不過，什麼又菜又錢，什麼死啊活的，這是蕭衍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