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南部。

一月份的杉磯溫暖如春，落地LAX機場后，剛出航站樓，便有一輛銀的布加迪超跑停在他們面前。

駕駛位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老外，將車鑰匙扔給蕭衍，張開手臂熱的擁抱過來：“蕭，歡迎回來。”

抱完蕭衍，要抱葉小五。

蕭衍把人往后一拖，避開，跟葉小五說：“Alex，幫我打理資產的金融顧問，你們互加個聯系方式。”

Alex已經興致的掏出手機。

葉小五略微狐疑的看向蕭衍，不太明白其中意思。

“不是做夢都想繼承我的財產？你不要做第一繼承人？”

他語氣隨便得很，墨鏡后的眼睛染著匪氣笑意，像極了開玩笑。

葉小五還在震驚中。

Alex用蹩腳的中文手舞足蹈的調侃：“蕭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私生子。葉小五！幸運士！你將會為蕭的第一且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你簡直撿到大便宜啦！”

“……”

葉小五下鼻梁上的墨鏡，看他比還激。

蕭衍這是有多錢，讓天天跟錢打道的理財師都顛了。

他們互加上聯系方式。

蕭衍讓Alex把他們的行李箱先帶回山莊，打算開車帶葉小五去旅行計劃的第一打卡點，日落大道。

看一眼不遠的橘天空，再過半小時，日落最佳。

飛機上只吃了中餐和下午茶。

葉小五指著機場旁邊的IN-N-OUT漢堡店，加州特，要吃。

買了兩個不同款的漢堡，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其中一款里面居然有烤洋蔥，吃一口嫌棄的塞給蕭衍，蕭衍不挑，照單全收。

抱著那個芝士雙層牛堡吃的津津有味，又點兩個冰激凌，最近嗜甜的厲害。

蕭衍偏頭看一眼。

這妞胃口好的跟死鬼投胎一樣。

先前還擔心要給嚴琛哭墳絕食，看樣子是多慮了。

他笑了下，“還要不要吃別的？”

葉小五咽完最后一口漢堡，客觀點評：“我又不是豬，這加州特漢堡就一般。”

蕭衍玩味：“一般還吃那麼香？”

“……”

銀的布加迪穿梭過公路，停在日落大道的路牙子上。

橙橘的夕籠罩著整個杉磯天空。

道路兩旁是高高的棕櫚樹，伴隨海風輕輕搖曳，寧靜公路的盡頭是碧藍的果凍海面。

六點二十分左右，日落大道的夕余暉絢爛的籠在上。

蕭衍穿一件印著各種樹葉圖案的古領休閑襯衫，扣子松散扣著，步伐恣意地跟在后。

看上去氣又不羈，沒什麼男德的樣子。

起伏的公路，路邊停著各種車子，遠的山城星星點點，天空上方偶爾掠過白客機，而的影是天和落日之間的唯一亮。

他目始終落在上。

葉小五跑到前面，發現一個巨好的機位，正想扭頭喊他時，一回頭恰好撞上他視線，“你怎麼走那麼慢？”

“你跑那麼快，顯得你長？”

葉小五抻抻，毫不謙虛：“本來就長。”

不過沒他的長。

蕭衍垂眸戲謔看，“那在野人山怎麼走不快，還要人背，野人山沒這兒好玩是吧？”

“……”

那能一樣嗎？

他任由抓住手腕，懶懶跟著，看晃的后腦勺和側臉，忽然喊：“葉小狗。”

“嗯？干嘛？”

“出來玩或者是逃跑，你有使不完的牛勁，床上怎麼那麼菜？跟我裝是吧？”

“……”

在他床上可比出來玩累多了！

那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力活。

葉小五懟他一句：“你沒有自知之明。”

蕭衍：“？”

葉小五如實說：“是你太能干。”

嘖。

講的什麼葷話。

走到前面的最佳日落機位，海風吹向兩人，襯衫微微鼓起。

葉小五打開手機攝像頭，抬頭看看他。

他理所當然的以為：“要我幫你拍？”

葉小五把手機塞給他，說：“你把手機拿高一點，拿遠一點，我們拍張合照。”

他右手拿手機，另一只大手摟著側腰，將一把撈到前來抱著。

下在肩上說：“拍合照站那麼遠，中間留給我們孩子站？”

這麼想象完，他似乎覺得那畫面不錯。

角笑意更肆意了。

一家三口來看日落，除了小孩兒會鬧點，其他的也還行。

葉小五側眸看他，怔了怔。

他似乎很喜歡小孩兒。

蕭衍掰著下轉回去，“別看我，看鏡頭。”

咔嚓一聲。

他們的第一張合照。

照片里，加州的黃昏落日，路邊的棕櫚樹，玻璃一樣的藍海……了他們的背景。

加州落日讓人迷。

讓人忘不掉又瘋狂心的又何止是加州落日。

后來蕭衍再回憶起那天，無比后悔沒過分解讀看向他的發怔眼神。

他說中間給他們的孩子站。

那張合照里，又何嘗不是一家三口。

……

他們在杉磯逛了三天。

將棕櫚大道，好萊塢環球城，星大道，格里菲斯天文臺……逛了個遍。

在加州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這一年的最后一天，葉小五和蕭衍一起迎來的第一年。

加州迪士尼樂園里，人山海海，無數人頭躥。

蕭衍始終拉著沒放手。

零點的年煙花躥上夜空，一月的杉磯晚上好冷。

蕭衍抱住，在耳邊說：“葉小狗，新年快樂。”

人洶涌，煙花炸。

葉小五攥住他襯衫領口，將他腦袋拉低，吻了上去。

——小啞，新年快樂。

開車剛回到山莊。

還在車里，蕭衍把人按在車座上親。

來杉磯這幾天，主的不像話，又是合照又是新年吻，不知道鬧哪樣。

舌糾纏沒一會兒，雙手抱上他脖子，手指在他側頸有意無意的輕劃撥。

覺到很喜歡這個吻，他笑了下，將座位調后，單手摟后腰，將抱過來。

面對面坐在他上，前面是他膛，后面抵著方向盤。

也不做別的，就是接吻。

這樣你我愿的接吻，和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樣。

蕭衍中間克制的停下來，抵著額頭，看著泛紅的瓣，眸尚存清明和冷靜，“為什麼忽然要拍合照？”

葉小五在他這里是最好的棋手，時刻需要警惕。

因為以局。

說：“過完年你不是要回南洋了？”

說這話的時候，耳朵都是紅的，雙手還纏在他脖子上，看他的眼神，也很不干凈。

不干凈到什麼地步呢，好像下一秒，就要親上來解他皮帶。

他怎麼會不信。

“在紐約會想我？”

就“嗯”一聲。

蕭衍全信了，滾燙的臉頰，挑眉笑說：“那也用不著看合照。”

打視頻或者直接飛過來都很簡單，看什麼合照。

照片哪有真人看著有勁？

重新吻上來的時候，蕭衍幾乎能覺到心跳震，沒有一是假的，就連泛的眼睛里也是濃郁的不舍。

他覺得，他和葉小五的第二年會更好。

也許那時候，他們真的會有個孩子，會完全心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