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葉小五沖出去之前，蕭衍為了保證的絕對安全，對通訊耳麥快速下指令：“鷹子，15秒爬上煙囪臺占領狙擊點。”

“收到！”

這邊，老鷹輕松擺嚴琛的死纏爛打，將攀登繩索快速甩上最高的煙囪臺欄桿，確定固定完畢，攥繩索，應機立斷的開始攀爬。

這艘大貨船的煙囪臺20米高，一般特種兵的記錄大致是在19秒到30秒之間。

在秒表從15走到16秒之時。

通訊耳機里傳來老鷹沉穩的聲音：“已抵達！”

蕭衍：“8號貨倉附近況？”

老鷹伏擊在煙囪臺的最高點，端著高狙，匯報道：“三個雇傭兵潛伏。”

蕭衍：“十秒。”

老鷹立刻會意：“沒問題。”

子彈一秒上膛，一秒瞄準，一秒頭。

連發三槍，一氣呵，沒有氣。

老鷹：“目標已解決，現在可以沖出來。”

蕭衍：“收到。”

蕭衍端槍帶著葉小五沖出來。

蕭衍在前正面沖擊，奧斯卡端槍跟在葉小五后，解決后側襲擊。

葉小五抱著頭貓著腰只管快跑，跟蕭衍。

槍聲不絕。

耳震，大腦嗡。

眼前晃的男背影，他端槍右手腕上戴著的紅發圈，陌生又悉。

像是第一次見，又像是久別重逢。

蕭衍的臉小，漸漸和一張稚倔強的臉重疊……

小啞？

小啞是誰？

模糊極了。

那些冗雜的記憶碎片像是一攤廢墟，凌如麻。

耳邊子彈砰一聲，將思緒擊碎，震回現實。

救援快艇抵達船尾。

蕭衍帶著葉小五從右側狹窄的甲板過道闖過去。

暴在室外的上層建筑臺上，嚴琛一眼掃到蕭衍！

同一時間，煙囪臺上，老鷹對底下的戰況一覽無余。

瞄準鏡中。

嚴琛槍口對上沖向船尾的蕭衍！正要擊！

媽的！

留他幾回命！這家伙怎麼還執迷不悟？

更要命的是，老大沒穿防彈！

老鷹行快于大腦，端槍迅速瞄準嚴琛，眼下已然顧及不了任何！

當機立斷的一槍！

“嘭！”

嚴琛覺到膛猛地一震，痛還未傳達到大腦皮層，全力，人隨著槍，一起摔海里。

貨船激起的浪花，很快將人淹沒，一切無影無蹤。

煙囪臺上，老鷹怔了下。

這是第一次沒有遵循老大的命令。

這邊，葉小五被掩護著，跟奧斯卡跳上快艇。

快艇駛離的剎那，葉小五也將上的防彈服了下來，用盡全力氣扔向船尾。

“蕭衍！接住！”

防彈服在空中劃過弧度，被蕭衍快準接住。

嘖。

沒白養。

蕭衍迅速套上防彈服，與此同時對著耳麥呼：“鷹子，清點敵方人頭。”

除了嚴琛，一個都不能留。

現在葉小五走了，蕭衍肆無忌憚。

好幾秒，那邊沒有傳來回復。

耳機通訊是正常的。

以老鷹的作戰能力，也不可能對付這些個菜還能掛掉。

沒斷聯，也沒死。

那麼，就是蹲在煙囪臺上，發呆劃水。

蕭衍皺眉，對他的反應遲鈍很不爽，冷斥一句：“聾了！”

老鷹緩緩回神，啞聲說：“老大，我……”

蕭衍這時候沒空讓他墨跡，再次命令：“清算人頭！蘇放在什麼位置！”

老鷹連忙恢復作戰狀態，回答道：“所有暴位置尚未發現蘇放蹤跡，應該是在機艙。”

甲板上方給老鷹。

蕭衍端槍快步走向機艙口，對著耳麥呼：“麥倫！”

麥倫驚呼：“衍哥，船上真的定時炸彈！我還在拆雷管！”

蕭衍沒好氣：“你他媽拆一個小時了！傭金減半！”

都怪蘇瘋子這個炸彈引機制做的太巧，不愧是理工科頂級學霸，害他研究半天，差點想把蘇瘋子抓來和他談談技。

麥倫委屈：“……衍哥我錯了。”

廢。

今天各個狀態不在線。

麥倫偏技，年紀小，不太急的時候，的確會被一些新奇的東西吸引，劃水墨跡。

但鷹子今天破天荒的發顛走神。

給他找個媳婦兒就老實了。

蕭衍快速下了機艙，機艙遮蔽極多，小艙門一道又一道，很容易沖出來敵人。

里面傳來一陣槍聲。

蕭衍側靠在關閉的小艙門旁邊。

就在艙門開出一條隙，探出來一個槍口之時，蕭衍快準狠的攥住對方槍，狠狠一拽，迅猛一個過肩摔。

連人帶槍被猛甩到地上。

對方連開槍都來不及，就已經被擊斃。

蕭衍端槍前進，伏擊在金屬鏤空的樓梯口下方，隙之間發現蘇放影。

蘇放一手持槍，另一手著定時炸彈的遙控，瘋狂至極。

蕭衍快速瞄準他左手，果斷一槍擊過去。

炸彈遙控掉地。

正面火力鋒。

子彈砰砰砰一頓狂掃。

彈匣打空，近搏擊，蕭衍將遙控踹遠，快速踢回來，狠踹蘇放膝蓋，將他絆倒。

蘇放正面朝地。

蕭衍死死在他上，一手狠掐他脖子，桎梏住他，另一手從作戰服口袋里出針劑，牙一咬，拔掉針劑蓋帽。

細針狠扎進蘇放大脈，推進去。

蕭衍冷笑：“你研制的最高純度，好好。”

蘇放雙手抓地拼命掙扎。

蕭衍又是一針猛扎下去，戴著紅發圈的右手抓著蘇放的后腦勺和頭發，將他的臉狠狠朝地面摔砸，。

臉骨幾乎碎裂。

他特意從那批貨里挑的最高純度孝敬他。

蘇放很快口吐白沫，翻著眼睛劇烈發抖，沒幾下，就咽氣。

蕭衍嫌棄的扔開他腦袋。

嘖，果然是沒用的東西。

自己研制的好東西都無福消，還敢給葉小五用。

他扛起槍，撿起地上的炸彈遙控。

耳麥里傳來老鷹的聲音：“老大，甲板人手已清空，白瀟還有一口氣。”

“留著，我有話問。”

……

蕭衍回到甲板。

甲板上躺著很多礙眼的尸，這些尸有呼吸的時候，可都是要來殺他的。

他看向被捆綁住跪在地上的白瀟，懶懶質問：“我們家葉小五的手機，你扔的吧？”

白瀟冷聲道：“是又怎麼樣，你贏了，要殺要剮隨便。”

蕭衍坐在欄桿上，扯蔑笑一聲：“你倒是不怕死，難怪薄寒時派你來。”

怕死？

白瀟癡癡笑了：“賀臨被你害死，如果不是為了給他復仇，我早就不想活了。”

老鷹皺眉道：“那也是你背叛在先，叛徒什麼下場你不清楚？你就算要報仇，也該去找利維坦，這規矩是他定的！”

白瀟哈哈大笑起來，蒼涼看向他，“蕭衍，我們曾經同為別人手里的刀，你做刀比我做刀，更徹底，更合格。”

做刀仁慈，就會斷。

做刀徹底，是為了為執刀人。

只有執刀人才有權利決定，刀刃揮向誰。

蕭衍懶散輕笑：“你是的，我們家葉小五也是的，所以我不難為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做別人手里的刀了。”

咔嚓一聲，子彈上膛。

利落一槍，擊中要害，幾乎沒有痛，便斷了氣。

蕭衍通知還在吭哧拆雷管的麥倫：“別拆了，滾出來。”

收了槍，掃視一圈。

不對，個人。

蕭衍看向老鷹：“那個愣頭青呢？”

老鷹頭皮發麻，狠狠咬牙：“不知道。”

蕭衍跳下欄桿，猛踹他一腳，“你再給我說不知道！人呢！”

老鷹著頭皮說：“估計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