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五回頭看著,“我不蕭衍,好像不需要跟你匯報。”
陳安然語氣似嘲非嘲的:“的確不需要跟我匯報,但你不敢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這算不算一種變相……”
“沒有。”
徑直打斷陳安然的話,“我永遠都不會上蕭衍這樣的人。”
蕭衍從來就不在權衡利弊的選擇范圍。
與他是好是壞無關,葉小五也不是什麼純良人士,這世界原本就黑白灰織。
蕭衍這樣的人,實在太復雜,又難以掌控。
不知道還要在蕭衍邊待多久,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有朝一日會找回自己過去的記憶,回到原本的生活軌道里去。
陳安然眼角余瞥見不遠一抹拔影,看似隨意的問:“所以,如果有機會,你還是會逃跑?”
葉小五扯扯角,“怎麼,你還有膽子再幫我跑一次?”
輕嘲:“葉小五,你果然喂不。”
葉小五離開后。
陳安然視線瞥向不遠,淡聲提醒:“如果知道這次來殺你的,是想帶回國的嚴家人,那還會站在你這邊嗎?”
蕭衍掐滅手里的煙,不屑輕嗤:“心里站誰不重要,待在誰邊才重要。”
“可嚴家人現在不僅要把葉小五救走那麼簡單,他們還要殺了你……”
他明明完全可以利用葉小五,威脅嚴家人,讓他們帶著葉小五離開南洋,這件事就此作罷。
可他偏偏選擇最危險最不利己的方式,將葉小五強留在邊。
陳安然忍不住勸說:“就算你把葉小五強留在邊一輩子,也不會你。阿衍,人各有命,你認命吧。”
在里不認命,得到的只有傷人傷己。
蕭衍揚眉,樂了:“認命的話,我早就躺在棺材里變一抔土了。”
他這種肆意妄為的壞種,見了菩薩都懶得跪一個,認什麼命?
什麼強求來的沒意思,沒意思又怎樣。
兩相悅、你我愿的是。
可誰他媽規定,只有那樣的才算是?
人分三六九等是為了維護利益秩序和鞏固當權者的階層。
也他媽分上三六九等了?
在觀音廟,他問葉小五,外面的人都想讓他死,是不是想讓他活。
對著觀音菩薩點頭。
那一刻,他和菩薩易,拿走他所有圓滿都行,他只要葉小五。
……
晚上,針對嚴家人聯合蘇放的這次突擊行,蕭衍他們在基地會議室布署相應作戰計劃。
葉小五剛洗完澡,手機就響了,竟然是蘇娜打來的。
自從緬北之后,們之間已經決裂,這通電話來的蹊蹺。
但好奇心促使,還是接了。
蘇娜直截了當的說:“葉小五,你的家人來南洋尋你了,如果你還信我的話,想辦法離開蕭衍的基地,下山會有人接應你。”
自然不信得很:“蘇娜,你已經騙過我一次,憑什麼讓我再信你?”
“你知道今天白天在觀音堂和蕭衍火拼的那幫人是誰嗎?”
葉小五微微皺眉,“不是你哥的人嗎?”
蘇娜道:“你是C國南城嚴家的養,你的義兄嚴琛帶著人來救你了,在觀音堂和蕭衍火拼的,就是你義兄。”
不敢置信,覺得這個謊話未免拙劣。
在觀音堂伏擊他們的殺手,來勢洶洶,手段狠辣,在蕭衍抱著攀上直升機梯撤退的時候,那些子彈沒長眼睛的朝擊。
那些人怎麼可能會是的家人?
就在葉小五質疑之際,蘇娜電話那頭切過來一道男聲。
嚴琛急切的說:“皓月,是我,蘇小姐說的都是真的!是不是那個人渣把你弄失憶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殺了蕭衍,把你救出來,你再忍忍。”
聲音格外的陌生。
不知為何,葉小五莫名的抵。
許是白天在觀音堂他們的子彈差點掃到,又或是這個陌生男人說要殺了蕭衍。
的確失去過去的記憶了,可誰在真真切切的保護,卻能分得清。
還有,的家人怎麼會跟蘇放這種爛人攪在一起,還說要救?
荒誕又諷刺。
葉小五麻,一時間大腦混沌極了,不知道該信誰的。
門外傳來漸行漸近的悉腳步聲。
連忙說:“我不認識你!你別再打電話給我了!”
匆忙掐斷電話,將通話記錄給刪除,怕對方再打來電話敗,把手機關機了。
沒一會兒,蕭衍推門進了房間。
葉小五正坐在桌前,撥弄著左手腕的佛珠,神游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是說永遠不會上蕭衍這樣的人?
現在對著他的佛珠,發什麼呆?
他扯扯,不以為然的走過去,將人一把抱懷里,“有現的人不看,看佛珠干什麼?”
“你剛才不是不在嗎?”
真真假假在此刻變得模糊。
甚至分不清,究竟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而應付他,還是真的在和他調。
有時候謊話撒多了,演著演著好像都真的了。
蕭衍指腹挲著腕間的佛珠,玩味笑說:“真想我了?那怎麼不去找我?”
怔怔地看著他,“我怕打擾你們談事。”
他沒所謂的直白口吻,狂而恣意:“打擾就打擾了,打擾一會兒誰也不會死。”
蕭衍這個人隨又專橫慣了,他的世界完全以他的意志主宰前行,很多時候,他一點也不關心別人怎麼想,他樂意就行。
葉小五垂著眼睛,視線落在左手腕那串溫潤佛珠上,不問:“你為什麼把庇佑自己的佛珠給我?”
蕭衍理所當然的說:“問的什麼廢話,當然是希你待在我邊,歲歲有今朝。”
“那、那我要是不待在你邊呢?”
蕭衍勾逗弄:“不待在我邊啊,那戴著我的佛珠,歲歲有噩夢。”
他眉眼掛著惡劣的不羈笑意。
壞到坦。
他是很壞,可對,的確沒話說的好。
一邊是真真切切為擋子彈、屢次舍命救的好,一邊是口口聲聲說來救回國卻對開槍的家人。
幾乎分不清誰好誰壞。
試探的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市區的洋房?我的換洗服快不夠了,而且孤兒院的小桃子他們說想我了。”
“你要什麼,寫下來,明天我派人去取一趟。”
這麼說,一時半會兒真的不能離開基地了。
葉小五不免多問一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好像一直沒回答這個問題。
蕭衍語氣隨意:“他們啊,一群自以為是的牛皮糖。等理完他們,想去哪里玩?”
“不是說去土耳其坐熱氣球嗎?”
“就這個啊,沒別的地方想去了?土耳其待個三五天就膩了,多想幾個。”
話落,他腦袋,放下就去洗澡了。
看這樣子,蕭衍是不會告訴那些人究竟是誰的,就算那些人真的是來帶回國的,蕭衍也肯定不會同意。
那個號稱義兄的人,口吻強,像是一定要殺了蕭衍。
著腕間佛珠,陷無盡的矛盾和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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