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車子往山上基地的方向開。
葉小五坐不住了:“山上的床太了,我睡不習慣。”
要是又回小黑屋關著,那絕食割腕豈不是白折騰了?
“睡不習慣還睡那麼死,外面打雷都不醒你。”
葉小五憋屈,垂著腦袋眼角余斜他,小聲蛐蛐:“昨天說什麼任何要求都答應,還說放我走……”
結果全是印度飛餅。
蕭衍玩味:“我沒放你走嗎?不是你怕老鼠自己跳到我背上要跟我回來?”
還跟個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背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如果有詭辯賽的話,蕭衍這人能拿斷層第一。
葉小五跟他擺事實講道理:“之前說好的日結工資,你轉給我了就是我的錢,你有什麼權利凍結不讓我花?如果是這樣,我要不要都一樣,反正只是給我看看的。”
蕭衍自然不是不想給花錢。
“你別跑,想花多都行。”
意思就是,要是真逃回了國,這錢還花不了唄?
葉小五一翹:“那我不要了,反正你可以隨時凍結賬戶。”
蕭衍偏頭看氣鼓鼓的樣子,不由好笑:“你意見大。”
不吭聲,就低著臉已讀不回。
出息了,都敢不搭理他了。
后座安靜幾秒。
蕭衍說:“你要是不嫌麻煩,明天開始,給你現金或者等額金條。”
葉小五心里樂呵,但憋著,嘟噥道:“你要是不爽了,現金也可以搶走。”
“……”
實際上他真不會跟計較這兩個錢,要多,他都給。
但這妞對他本沒信任度,又是個錢如命的。
于是便用易的方式同說:“給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會無緣無故收回來,但有一點,我沒膩,你不準走。”
葉小五臉為難得很,又不得不屈服,只好繼續跟他談條件:“你沒真的放我走,那這個要求已經作廢了。”
言外之意是,可以待在他邊,但有別的要求要提。
“說。”
思忖道:“我不想再被關在山上了。”
蕭衍不意外,本也沒想一直關著,爽快松了口:“行,除了不能跑回C國,去哪兒隨你。”
葉小五微怔,“去國外也行?”
那點小心思,他門清。
蕭衍也懶得看瞎折騰了,便好心提醒道:“葉小五,你就是跑回國了,我不放手,也有的是辦法讓人把你送到我面前來。”
頗為遲疑。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破壞力總比保護力大,害一個人總比救一個人更容易。
就算二十四小時派保鏢跟著,也不可能分分秒秒都沒有,而且,那樣的話,回國也一樣沒有自由。
看樣子,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蕭衍膩了,二是蕭衍死了。
輕嘆口氣,勉強妥協道:“那好吧,我不跑了,但我還有其他訴求。”
蕭衍應聲:“說。”
“我們不是也不是夫妻,要是搞出個孩子不太好,所以以后你能不能做措施,或者別限制我吃避孕藥。”
聞言,男人眉心皺了皺:“如果在你的觀念里,只有夫妻才能有孩子,那我們可以結婚。”
“……”
啊!
瘋了!簡直瘋了!
著急的說:“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幾個意思?單純不想跟我有孩子?”
蕭衍就這麼散漫的睨著,目釋放的訊息卻危險得很。
那種從背后不自覺升騰起的迫寒氣,又悉的籠罩上來了。
“我、我現在還年輕,不想懷孕生孩子。”
男人靜靜看著,沉默幾秒后,忽然勾問:“葉小五,要是我說,給我生個孩子,你就能自由,愿不愿意?”
明顯驚了下,臉蛋都白了。
別說是,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無端閃過大腦的想法,荒唐又足夠惡劣。
但怎麼辦呢。
他不是好人,本就劣跡斑斑,就是強迫生個孩子,又怎麼了,他做的壞事又不多這一件。
于他而言,這甚至稱不上什麼離經叛道。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這麼抗拒,又覺得沒勁了。
“不愿意就算了。”
葉小五暗暗松口氣,不死心的問:“那我可以吃藥嗎?”
蕭衍沒什麼緒:“隨你。”
這一晚,沒回基地住,蕭衍帶回了香港街后面的洋房。
回來的路上,葉小五跑去買了72小時急避孕藥,因為前天晚上沒做措施,很怕中招。
蕭衍一度想扔了的藥,其實不是不能那麼做,但一定會哭個沒完,煩人的。
算了。
他人不多,在葉小五這兒,快用完了。
葉小五吃完藥,像是有了安心的保險,壞心一掃而,回來的時候,去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喝的,晚上沒吃飽,也不想吃大餐,抱著一桶熱騰騰的泡面盤坐在地毯上吃的很香。
沒心沒肺的要命,好像在哪兒都能活得好。
等吃完洗漱好,蕭衍提著醫藥箱過來,拆掉手腕上臟兮兮的紗布。
刮胡刀劃的不算深,但皮白,傷口看起來很明顯,藥膏敷上去有些疼,不自覺了手,又被他強拽回來。
“割腕的時候不嫌疼,現在什麼?”
咕噥:“割的時候也疼啊,都疼哭了。”
蕭衍:“……”
剛幫裹好干凈的紗布,葉小五忽然“嘔”了一聲,爬起來沖到浴室,抱著馬桶干嘔好幾下。
蕭衍微怔,“怎麼回事?”
葉小五蹲在馬桶邊,倏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臉唰白。
、這個月例假還沒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腦子里有弦,頃刻崩斷。
完了。
全都完了。
中招了,一定是中招了!
一瞬間,跌坐在地上,覺天都塌了。
蕭衍見這副這樣,也猜到了,著背脊沉聲說:“有了就生下來。”
“……”
他說這話時,輕飄又堅定。
上天似乎在眷顧他,他前腳提出給他生個孩子,這會兒就來了。
葉小五急瘋了,理智凌口不擇言:“我、我不要,對、對了,我剛才吃了避孕藥,對胎兒不好,可能會致畸,安全起見,還是打掉吧!”
蕭衍目漸冷:“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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