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板有什麼有力證據證明嗎？”

截停一次航班，并非小事。

蕭衍嗓音平緩散漫：“聽說昂督查想競選總署長的位置？”

昂山訕笑，“是有這個打算，但我野心不大，能選得上最好，選不上也無妨。”

他話說的保守又謙虛。

蕭衍是個很直白的人，懶得和他彎彎繞繞，“昂督查之前想拉攏我和蘇察在一起做糖霜生意，說白了不就是為了錢？”

昂山沉著，一時沒說話。

只聽蕭衍淡淡開腔：“你現在聯系南洋機場讓NY880這趟航班返航，昂督查競選的費用，我全包了。”

昂山略微猶豫。

“這……不太好吧？”

“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我不急，昂督查慢慢想。”

蕭衍不不慢的了煙。

打火機冒出的藍橙火舌剛點上煙。

昂山說：“若是抓不到恐怖分子，怎麼安那些被返航的乘客？”

這對蕭衍來說是最好解決的。

無非是錢嘛，如果解決不了那些乘客的煩躁，無非是補償不夠大。

達一致后，昂山立刻去辦事了。

蕭衍掛掉電話，坐在基地監控室里，看了一眼監控畫面。

陳安然推門進來。

蕭衍聲音極冷：“你是來請罪的？”

“葉小五不你，甚至聯合蘇察要殺你，你放走吧，對你對都好。”

再這樣糾纏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難道要等著葉小五來殺他第二次嗎？

可蕭衍但凡愿意進一點油鹽，在卡普里島斷了六肋骨之后，就該直接殺了葉小五。

不殺又不放，他要定了。

男人置若罔聞的起。

陳安然堵住他，抬眸看他說：“你沒有葉小五這麼多年也過來了，為什麼就是非要，若是愿意也就罷了，可不愿意，為了從你邊離開甚至不惜殺你。”

如果不是葉小五在他邊待的這一程，不會知道原來他可以為了一個人打破底線和原則到這種地步。

即使葉小五背叛他、要殺他，他也不過是固執地把囚在邊。

以前對蕭衍來說，最大的是生意，是錢，是權勢，誰擋他生意和財路，他便做了誰。

可現在葉小五也妨礙他的生意，可聽小豆子說，他甚至想做了和他們生意來往的佬昆克。

他不惜斷了這條生意線，不為別的，就因為昆克綁了葉小五。

“你到底喜歡葉小五什麼？有的我也有，是我不如漂亮，還是材不如好？”

一向克制自持，在蕭衍面前，從未如此失言過。

蕭衍看著，大概是覺得陌生，微微皺眉道：“別發瘋。”

發瘋？

如果是發瘋的話，那他呢，把一個想殺了他的人留在枕邊，比起來，他不是更瘋？

蕭衍繞過，執意要去攔截，陳安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

“阿衍，我求你，你放了葉小五，別去找……”

從前還能假裝清高的在他邊，努力扮演著一個什麼都不圖的知己、戰友，可葉小五出現后，心里的那片海徹底掀起了風浪。

終于可笑的發現，以前能坐得住，無非是覺得，蕭衍邊除了，還有誰呢，蕭衍邊只有一個人。

只是彼此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就連跟隨蕭衍多年的奧斯卡他們，也半是玩笑半認真的喊過“嫂子”。

他每次傷，也都是在照顧。

就連小豆子都問過，他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要個孩子。

可為什麼……葉小五一來，全都變了。

再也維持不了半分冷靜，就連僅剩的矜持也被撕了碎片，只要有一點希能留住他，都不想放過。

這一刻理智全無。

上的子掉落在地上，站在他面前，雙眼都紅了：“葉小五能讓你睡，我也能。”

蕭衍目淡漠的沒有一起伏。

他說：“別作踐自己。”

話落，男人便轉離開。

屈辱和不甘織在一起，眼淚不停地流。

盯著他的背影嘲弄苦笑道：“如果我是作踐自己，那你呢，你非要葉小五不是作踐自己嗎？”

他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卻偏偏強求一個要殺了他的人，這不是作踐，又是什麼？

可使出渾解數，蕭衍也沒有回頭，他還是去強求他的苦果。

陳安然哭著哭著，蒼涼的笑起來。

這就是命吧。

……

此刻，NY880航班上。

因為名義上是為了抓恐怖分子，為了不打草驚蛇，廣播靜悄悄的，飛機上一切如常，并未通知乘客飛機在返航。

葉小五小睡一會兒，了個懶腰爬起來，將剩下的半瓶唐培里儂香檳也給喝了，微醺的覺不錯，朝窗外看了看夜景。

底下依舊是一片汪洋海域。

奇怪，飛了這麼久還在馬六甲海峽上空飄著嗎？

抓過手機，看看之前給蕭衍發的那些信息，對方沒回。

估計是已經放棄了吧！

兩個小時后，飛機下降，正在著陸。

葉小五計劃著先去帝都逛一圈，吃點夜宵，再去報個案，然后開間行政套房，個上門服務的SPA放松一下。

落地后，飛機廣播響起：“士們，先生們，我們已經安全到達目的地，請各位旅客帶好行李依次下機……”

葉小五沒什麼行李，就挎一只香草的鱷魚皮Brikin20，還是剛到南洋蕭衍給刷的行頭。

跑的太急，就順走這一只，那只最常用的昔白沒帶回來，待會兒去專柜給自己刷一只，也不知道要不要配貨。

一手挎著包，一手拿著手機在找酒店。

這破手機，還衛星電話呢，落地了還定位在南洋，反應夠慢的。

一會兒重新買個手機就扔了它。

手調好定位，打算在金融街附近定個麗思卡爾頓住一晚，這家配備米其林餐廳，上次和蕭衍去意大利吃的米其林口味超絕。

搗鼓著手機界面，磨磨唧唧的從貴賓通道下了飛機。

起初沒抬頭，一陣夜風舒爽的刮過來。

哇，帝都是個好地方，沒回來錯，這仲夏和南洋那個靠海的海島一樣涼快。

可是……

一抬頭，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這帝都機場怎麼和南洋機場一模一樣？？

又朝前走，以為那瓶唐培里儂香檳給干醉了出現了什麼幻覺，手使勁了眼睛。

不對，不對。

剛意識到什麼，正想拔往機場里沖。

出口，停著一輛招搖的銀頂邁赫。

男人一黑站在那兒，里咬了煙，眉骨輕抬的瞬間，像是捕住獵一般鎖定的影。

掐了手里的煙，沖笑的漫不經心：“葉小五，上哪兒溜達呢？”

“……”

他一喊，渾汗都立了起來，釘在原地本不敢。

蕭衍也不急著朝走過去，隔著短暫的幾步，他晃晃手機，玩味勾：“短信什麼意思，給我發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