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深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郁小姐果然是個急子。”
他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那人點點頭,起離開。
郁昭昭走到沙發旁坐下。
宋深給倒了杯水:“先喝杯水,考核下午開始。”
郁昭昭接過水杯,放在茶幾上,沒有喝。
宋深也不介意,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郁昭昭:“郁小姐可以跟我說說你和宮硯執是怎麼認識的。”
“這件事和我丈夫有關麼?”
宋深笑了笑:“當然,我們組織有規定,凡是加組織的員,都必須如實匯報自己的份背景和經歷。”
“好。”郁昭昭沒打算瞞,畢竟和宮硯執的事也沒什麼好瞞的。
從和宮硯執的初遇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他們后來如何相,如何在一起。講完之后,郁昭昭靠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宋深。
“他現在正和軍方合作,打算一起端掉澤爾集團的假藥產業鏈。”
宋深聽完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宮先生為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既然郁小姐和宮先生是夫妻,那為什麼還要加組織呢?”宋深問出了他最疑的問題。
“靠人不如靠己。”郁昭昭只說了六個字,宋深卻瞬間懂了。靠別人,終歸是不靠譜的,唯有自己掌握絕對的力量和話語權,才能保護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宋深不對郁昭昭刮目相看。他原以為,郁昭昭只是個被宮硯執捧在手心里的小姐,現在看來,的野心和心都不輸于他。
“能放棄安逸的生活,選擇走這條路,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宋深贊嘆道,“郁小姐比我想象中更有魄力。”
郁昭昭聽到這句話,只是笑笑,沒有接話。曾經何嘗不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只是后來發生的事讓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和正義。
那些傷害、傷害在乎的人,都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不站出來,就沒有人會替和宮硯執討回公道。
付出是相互的。
一輩子依靠宮硯執麼?
做不到。
“我明白,郁小姐和宮先生都是聰明人。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選擇。”宋深收起那些試探的心思,語氣真誠。
他確實對郁昭昭起了招攬之心。這樣的人,不加組織簡直是可惜了。的能力和野心,都足以支撐在組織里占據一席之地。
“下午的考核,郁小姐準備好了麼?”宋深問。
郁昭昭淡淡道:“隨時可以開始。”
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決定加,就一定會全力以赴。
……
下午的第一項考核是能。
“能是基礎,如果連能都不過關,那就沒有繼續考核的必要了。”
宋深帶著郁昭昭來到一間寬敞的訓練室,里面各種訓練材一應俱全。
郁昭昭看著這些材,臉平靜。
練習格斗幾年了,能自然不差。
宋深給安排了一些基礎項目,包括長跑、短跑、俯臥撐、仰臥起坐等。
郁昭昭練地做完熱運,然后開始進行考核。
每一項都是一次就過,而且績相當不錯。
宋深在一旁看著,微微點頭。
他給郁昭昭測試了一下能極限。
得出的數據堪稱驚人。
“郁小姐的能,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宋深看著手中的數據,贊嘆道。
郁昭昭的能,比許多過專業訓練的男還要優秀。
“第二項,擊。”
宋深帶著郁昭昭來到擊場。
擊場很大,里面擺放著各種槍械。
郁昭昭站在擊位上,雙手接過宋深遞來的槍。
“郁小姐,可以開始了。”
宋深退到一旁,看著郁昭昭。
郁昭昭調整好姿勢,深吸一口氣,然后扣扳機。
這一項是的短板,只剛好抵達及格線。
宋深并不意外,畢竟擊這個東西,需要長期練習,不是短時間就能練好的。而且,郁昭昭的能已經讓他很驚喜了。
接著通過了格斗和駕駛測試。
直到最后一項心理測試。
“心理測試是最后一個項目,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項目。”宋深解釋道,“我們希我們的員不僅有過的素質,還有過的心理素質。”
郁昭昭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個道理明白。
心理素質不過關的人在遇到危險時很容易崩潰,這樣的人不僅保護不了自己,還會拖累隊友。
“郁小姐,您的檔案上記載過您曾經患有幽閉恐懼癥,最后一項考核,可能……”
“我可以。”
郁昭昭面無表,眼神卻異常平靜。
宋深看著,嘆了口氣:“但愿您能通過。”
說完,他帶著郁昭昭進了一個房間。
“我們將會把您關在這里二十四小時,隔絕線、模糊時間知來對人進行神和的雙重折磨,如果您撐不住,請及時反饋給我們。”
郁昭昭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進房間。
房間一片漆黑,只有頭頂有一盞微弱的小燈,發出昏黃的線。
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時鐘。
“啪。”燈關了,房間陷絕對的黑暗。
宋深離開前,仍然在擔心郁昭昭的心理狀況,再三強調扛不住了一定要結束。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郁昭昭覺到一種深骨髓的恐懼瞬間將包圍。
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令人恐懼的東西。
當年被活埋是的年影。
那種極致的黑暗和寂靜,無孔不的恐懼,無休無止的和干,仿佛要將人瘋。
現在沒有食和水,也沒有時間概念,只能憑著自己的意志力來堅持。
這對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考驗。
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恐懼了。
可現在,仿佛回到了那個被活埋的夜晚,四周一片寂靜,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每呼吸一口,都要用盡全力。
但知道,自己不能放棄。
宋深在監控里看著郁昭昭的況,眉頭鎖。
他看得出來,郁昭昭已經快到極限了。
全都在抖,臉蒼白如紙。
“妄驍,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了?我認為郁小姐承不住。”
宋深眉頭鎖,對邊的男人說道。
裴妄驍坐在宋深旁邊,神淡漠地看著監控。
監控中,郁昭昭已經蜷一團,雙手抱膝,將頭埋進臂彎里。
“再等等吧。”裴妄驍淡淡道,“還有余力。”
宋深無語凝噎,他看著監控里那個渾抖的人,怎麼也看不出還有余力。
“你別太過分。”他低聲音呵斥道,“要是把人弄出心理影,你就等著和宮硯執決一死戰吧。”
裴妄驍挑眉,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大哥的人,我心里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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