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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364章 無冕之王,許靖央

曾經養過許箏的神婆——陶姑婆,被府抓了大牢。

原本沒什麼事,險些讓乘船逃了。

府卻收到一封匿名信,這才使人將那老婆子抓進府。

幾個殺威下去,陶姑婆就哭著招了。

多年來,利用“神鬼”的名義,向各家夫人或是外室,兜售坊間藥,稱之為“偏方”。

迷藥、藥等等,應有盡有。

還向府哭著代。

“我就養過許箏一段時間,但也是收了孫爭言的銀子才那麼做的,后來許箏找我買骨散,說要害昭武郡主,但我當時不知道,否則我也不可能把藥給……”

代了不事,許箏在這兒,拿過縱藥,骨散,還有之前給范二公子吃的銷魂散。

種種罪行,罄竹難書。

私底下見過的世家大婦們皆怕將自己買過藥的事出來。

所以陶姑婆進監牢的第三天晚上,就忽然暴斃死在了牢里。

孫爭言的案子牽扯太大了,陸家鐵了心要把所有相關的人都拽出來。

從而又查到了馮老夫人上。

年過七十的老人,跪在府里被審了兩個時辰。

因著府沒有找到參與謀劃孫爭言通的證據,故而在第二日被放出大牢。

即便如此,馮家仍因馮窈窕而罰,全族男丁,為者降一品,為商者罰銀三千兩。

不出來,自然只能坐牢了。

許靖央聽寒說,馮老夫人從府出來以后,當場就昏了過去。

醒來之后,就派人來郡主府,萬分誠懇地想要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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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央自然是沒有見。

只讓寒帶去一份只有五十兩的盤纏,和一句話。

“我跟馮家的恩怨兩清了,讓不必擔心,也不必來求什麼。”

至于廣平侯府。

聽說廣平侯跪在皇帝的面前發毒誓,自己并不知道許箏是

否則他本不會讓自己的兒子納這樣的人為妾。

石文霖更是直接躲在家中,嚇得生了一場病,連門都不敢出了。

五月十六。

孫爭言即將被斬首,皇后卻仍不解氣,故而府給孫爭言和許箏戴上鐐銬,拉他們游街示眾。

雨剛停,青石板路上積著渾濁的水洼,倒映出灰蒙蒙的天。

街道兩側滿了人,嘈雜的咒罵聲混著雨后的泥土氣,得人不過氣。

孫爭言戴著沉重的木枷,踉蹌走在最前頭。

他只穿著一件臟污的中,赤足踩過碎瓷和爛菜葉。

那張曾經儒俊的臉如今灰敗如死人,眼神渙散,角還掛著干涸的沫。

箏跟在他后,一步一踉蹌,腳踝上的鐵鏈發出咔咔的靜。

臉上刺著“奴”字,傷口結了暗紅的痂,更讓原本就有傷疤的面孔顯得更為猙獰。

不過始終低著頭,即便百姓們扔來爛菜葉,也仍不敢抬起臉面。

怕別人說丑,說難堪。

有頑故意將泥甩在臉上,也不,只是低著頭盯著地面,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藏起來。

忽然,人群起來。

“是昭武郡主!”

箏渾,下意識抬頭看去。

長街盡頭,許靖央一襲月白騎裝,金冠束發,正策馬而來。

雨后初晴的落在上,勾勒出拔清冷的廓。

眉眼如刀,英氣人,后跟著一隊神策軍,馬蹄踏過水洼,濺起的水珠都像是鍍了層金邊。

百姓們自讓開一條路,有人甚至跪地行禮。

拉著鐐銬的差們,竟主停下來讓路。

箏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看著許靖央從自己面前經過,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仿佛只是路邊的一灘爛泥。

旁邊的百姓們議論。

“昭武郡主這是要去哪兒?”

“聽說雷將軍要帶著神策軍回邊關了,皇上特許郡主送他們。”

“皇上真是重郡主,不過也正常,昭武郡主即便不再是大將軍,也是神策軍里的無冕之王!”

無冕之王……

這四個字深深刺痛了許箏。

忽然想起,一年前,許靖央剛回京時,曾悄悄地躲在暗看許靖央。

彼時許靖央剛從邊關歸來,帶著一未及洗去的烽煙和霜寒。

悄悄躲在廊柱后,本是想去看沒有炭火,不得吃食的狼狽慘狀。

然,卻只見許靖央獨坐庭前,單薄的素袍被朔風撕扯得獵獵作響。

碎雪撲簌簌落滿肩頭,卻如青松磐石般閉目凝神,任由寒氣在眉睫凝出霜花,紋

那截在袖口的手腕瘦可見骨,卻繃著刀刻般的線條。

分明是,偏生比滿朝冠帶更擔得起萬丈凌云意!

箏驚訝,憑什麼還能這麼從容鎮定?

中有丘壑,立馬振山河。

這句詩好似為而生。

那個瞬間,許箏心中生出無限嫉妒。

從小陶姑婆就告訴人只有牢牢地把握住男人,才能立足這世間。

所以許時就知道怎麼利用男人心疼弱小的心理。

來了威國公府,討好威國公,把握許鳴錚。

十年。

整整十年啊。

占著許靖央的閨房,穿著許靖央的錦著本屬于許靖央的母

甚至功讓那個本該屬于許靖央的家,變了自己的巢

可許靖央只是出現,就讓如此嫉妒地發狂,恨不得許靖央去死。

馮窈窕說,這麼貌,就是做皇妃的命。

如果許靖央真的戰死疆場,馮窈窕會利用許靖央的戰功,幫鋪路,讓能傍上太子。

箏設想過千百種可能,如何不著痕跡地取代鄧若華為太子妃,如何一步步蠶食許靖央留下的一切。

那些深夜里反復推敲的計謀,那些對著銅鏡練習的楚楚姿態,本應讓勝券。

可許靖央回京那日,命運突然調轉了方向。

接下來走的每一步都在失去。

箏不甘心,好不甘心!

肺里像是忽然燒起了一團火,死死地盯著許靖央騎馬遠去的背影。

忽然,許箏發狂地大喊:“我才是昭武郡主!許靖央用妖換了我們的命運,是許靖央走了我的人生,是妖怪,你們快將抓住!”

曾經夢里,高高在上,許靖央只能被碾腳下的泥。

借著親肋,許靖央本毫無還手之力。

那樣好的夢,一定是原本的命運。

“許靖央!你這個小!”許箏被差按在布滿泥濘的地上,仍然歇斯底里地猙獰怒吼,“你走了我的幸福、我的人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箏忽而神瘋癲地大笑:“本該是我上戰場,也該是我揚名立萬,而你只配跪在我腳下,哈哈哈!”

一轉眼,又大哭起來,里哆嗦喊著:“我的冠霞帔,我的錦繡前程……”

差猛地呵斥:“發什麼瘋,丑奴一個!”

百姓們更為唾棄,將菜葉紛紛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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