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枝還不想死,還有好多事想做呢。
桃枝苦著臉,腦袋也開始陣陣發昏,像是要就此暈厥過去了。
翠嵐本是想問桃枝怎這麼迫不及待,昨日才把人好生寵幸了一番,今日一大早又喚人前來。
但偏頭一看,卻見桃枝臉難看:“怎麼了,小桃枝,你哪里不舒服嗎?”
桃枝張地搖了搖頭,心里還抱著一僥幸。
萬一什麼都沒有發生,可不能不打自招,但萬一發生了什麼,更不能把翠嵐也一起拖下水。
逃避是沒有用的,想弄明白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自然只能從褚鈺口中的打探。
“我沒事,沒有不舒服。”
桃枝深吸一口氣,極力鎮定下來,“讓褚鈺進來吧。”
翠嵐沒做多想,應了一聲,便轉離去了。
桃枝僵坐在坐榻上,聽見殿門方向傳來的聲響,也沒敢循聲看去。
很快,低垂的視線中出現一雙黑靴。
“參見殿下。”
桃枝微手臂,慢吞吞地拿起茶盞喝了口茶,心里祈禱褚鈺可千萬別一來就說出讓接不上來的話。
心中的默念才剛落下。
就聞褚鈺沉聲道:“不知殿下傳喚屬下所為何事?”
桃枝:……
蒼天是真不搭理半點啊。
桃枝眼睫一,因著什麼都不記得,也不敢編。
管他突兀與否,只能抬手指了指自己側:“過來,坐這兒。”
桃枝沒有抬眼,便也沒瞧見褚鈺神微妙地輕挑了下眉。
而后他依言上前坐到了桃枝邊。
桃枝想用余去看褚鈺此時的神,但從的角度并不能看見分毫。
可又不想抬頭,怕自己管理不好表,只能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指看。
不過褚鈺眼下這般仍舊恭敬的態度不像是知曉了什麼的樣子。
是在試探,還是其實并沒有暴?
桃枝悄悄地攪了攪自己的手指,道:“昨日的事……”
頓了一下,心下躊躇著措辭。
“屬下知道。”
桃枝一愣,剛到邊的話又噎了回去。
他知道什麼啊!
“不是,我是說……”
“屬下都明白。”
明白什麼啊?!
桃枝咬了咬后槽牙,心里急得團團轉。
短短兩句談就給桃枝帶來了巨大的力,恨不得現在就擺出公主的架子,喜怒無常地直接把褚鈺趕出去,也好過這般提心吊膽。
但是不行。
為了的小命,必須不著痕跡地在褚鈺口中套出話來,知曉昨夜究竟有沒有說錯話做錯事。
桃枝終于抬起了頭,將目投向褚鈺。
一見他那一副低眉垂目的模樣,心里的張不由消散了些。
于是,桃枝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
要不著痕跡,要輕描淡寫,要高深莫測。
“那你說,本宮昨日都同你說了些什麼?”
話音落下,桃枝才剛有了幾分淡定的目被褚鈺突然抬頭一眼對上。
桃枝瞳孔頓時張,險些張得就要繃不住臉上神了。
褚鈺神不明地直盯著看,似乎是對明顯糾結了好一番,但最終卻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到無言以對。
片刻后,褚鈺面無表地開口:“殿下昨日說,想和屬下親,想屬下的服,蹭屬下的,屬下的腹,還想……唔。”
“住!”桃枝瞬間漲紅臉,耳邊嗡嗡作響。
急切起,一把捂住了褚鈺的。
他瘋了嗎!
他是如何一臉冷淡說出這等狂言的。
還想什麼?
他該不會是要說,還想小鈺吧?
他怎可如此不知地幻想。
還真是……想到心窩里去了。
桃枝手小,但還是遮住了褚鈺大半張臉。
他仰頭出一雙漆黑的眼眸靜靜地看著撐高的桃枝。
昨日自己說出口時,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這會倒是知曉捂他了。
桃枝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跳了一拍。
褚鈺眨了下眼,他的眼睫分明沒有到桃枝的手指,但還是令了一下,就此從他臉上收回了手。
桃枝尷尬地清了清嗓,心里直打鼓,也只能著頭皮道:“本宮昨日只是隨口一說,眼下正是要告訴你,不必太在意這些話。”
桃枝一邊說,一邊盯著褚鈺,看他聽完這話面上沒什麼神變化,心里還是有些發慌,也不知自己說對了沒。
都怪……
現在也不知要怪誰,更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是哪筋搭錯了,居然說出這種話。
若是讓知曉到底是吃了什麼食導致自己神志不清,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再也不要那種食了。
不過話說回來,若只是說了這些話,那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雖是丟臉了些,但好在腦袋保住了。
桃枝剛要松一口氣,褚鈺卻又道:“其余的話,也不必在意嗎?”
桃枝頓時警惕:“你指哪一句?”
褚鈺迎著桃枝的目,看上去一本正經,不像是要再說荒唐之言,也沒有令人張的迫。
他緩聲開口:“殿下說貪圖屬下的,饞屬下的子,賞了屬下一筆銀兩,便要將屬下吃干抹凈,若屬下不愿,便要霸王上弓,還勸屬下趁早……”
“對!”又是一道慌聲打斷。
桃枝繃著子,強忍著沒再沖上去捂住褚鈺的。
開始懷疑自己不是吃錯了食,而是遭人下了蠱。
這種話,到底是怎麼可能說出口的呀!
那最后霸王上弓了嗎,真的把他吃干抹凈了嗎?
桃枝頓時有些痛苦。
是真嘗了滋味,卻全然不知是何滋味呀。
打斷之后,是一片死寂。
褚鈺不說話了,但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桃枝,似乎就等的下文。
隔了好一陣,已是沉寂到氛圍詭異。
桃枝實在頂不住這力,重重闔眼一瞬,再睜眼,直腰桿就道:“對,就是這樣,本宮說的就是這個。”
桃枝已經顧不上自己神志不清時居然把心里話全說出來了。
只知道自己安全了,小腦袋保住了,除了自己那點上不得臺面的心思,別的什麼都沒暴。
一經對比,竟也不覺有多丟臉了。
褚鈺本就是公主的面首,堂堂假公主殿下,饞他子,也算是他的榮幸了吧。
褚鈺問:“所以,殿下是命屬下將這些話都忘了嗎?”
桃枝瞟了褚鈺一眼,但還沒看清他的表就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眼。
昨夜那些話實在狂野,是在清醒之時絕不可能說出口的。
但也沒法懷疑褚鈺是在胡編造,因為這些話一句都沒法反駁,真就是心中所想。
既是已經說了,本也沒法再收回,何不坦坦。
他現在指不定心里怎一陣暗爽呢。
真討厭,就他一個人爽了而已。
桃枝心思一,在知曉了那些瘋狂之語后,此時也不免生出一大膽的沖。
桃枝不答反問:“你想忘記嗎?”
褚鈺將桃枝那副不知為何得意又不知為何懊惱的小表盡收眼底。
“得殿下青睞乃屬下之幸。”
褚鈺頓了一下,看著那雙圓潤的杏眼隨著他的話語眼尾翹起。
他緩聲再道:“殿下昨夜所言,屬下定會,逐字牢記。”
桃枝聞言臉上一熱。
也不用逐字吧,他莫不是就喜歡這種狂野的調調?
桃枝沒忍住,還是把視線朝褚鈺投了去。
四目相對,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褚鈺沒有立刻作。
他沉默地看著桃枝,目不知怎的逐漸落到了微啟的嫣上。
他昨夜在睡著后覆上去的吻遠沒有一開始那樣激烈。
但緩慢和輕并沒讓雙相帶來的悸減半分。
反而更加清晰,更加綿長。
他微微抬眼,目便是乖順純然的面容,是自己原本的模樣,是偽裝下真實的模樣。
心猿意馬這個詞在那一刻像化了。
因為溫緩的親吻,就讓心底騰出了更多思緒不斷滋養這份心思。
瘋長,蔓延,最終難以克制,只能把人在床榻上加深那個吻,去抑制別的躁。
最后……
褚鈺眸微沉,掐斷了思緒驀地站起來。
他斂目遮掩神,才剛朝桃枝走去一步。
桃枝早就等不及了,他磨磨蹭蹭的,好生著急。
夢里出現過的畫面,讓桃枝知曉如何最快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手一把攥住褚鈺的襟,把人往前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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