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如清的指責,宋薄言并沒有辯解,他道:“是,我的錯,都是我沒有理好這段關系。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也幫我勸勸璃璃,真的不是看到的那樣。我沒辦法阻止別人做什麼事,但我當時真的有推開宋雅茹。”
許如清刻意幫顧璃瞞,當然不會告訴宋薄言,現在顧璃就在這里。
因此,道:“等我見到璃璃再說吧。”
掛了電話,許如清回到臥室,顧璃還沉浸在剛才的傷心中。
拍了拍顧璃的肩,將剛才宋薄言說的話如實轉達給了顧璃。
“璃璃,說不定真的是個誤會呢!”許如清道:“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做完飯就會回去?再笨的人也不會在對方眼皮子底下腥啊,你說是不是?”
顧璃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他的話是真是假了,我只是……在親眼看到那個人之后,我才發現我沒有那麼容易釋懷。那個人長得居然跟我這麼像,這麼像!”
許如清并沒有見過宋雅茹,可聽到顧璃的描述,還是很好奇,這兩個人的容貌到都有多相似?
……
宋薄言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顧璃的蹤影。
大概是因為許如清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既然說顧璃不在厲家,那應該真的不在。
后來他又去了顧家,傭人說顧璃并沒有回來。
他能想到的顧璃唯一去,應該就是季家了。
宋薄言雖然知道自己對于季家來說,簡直就是最不歡迎的人。
可他有什麼辦法?
為了找到顧璃,也只能著頭皮去了。
這次比上次還要不巧。
因為,季修文在家!
見宋薄言過來,季修文連門都沒給他開,隔著院門兩人之間都有種劍拔弩張的覺。
“你來干什麼?”
季修文上次出差回來,聽南萍說,顧璃已經跟宋薄言回去了。
挫敗和失已經困擾了他好一陣子了!
要不是因為母親攔著他,他早就去找宋薄言算賬了!
沒想到,他還敢自己送上門來。
季修文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道:“你該不會又把璃璃弄丟了吧?”
宋薄言一聽,立刻道:“所以,璃璃真的在你這兒?”
季修文頓了頓,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的還真猜對了!
抱著不想讓宋薄言好過的心理,他冷笑著道:“宋薄言,我多謝你一次一次的傷害,這才讓幡然醒悟,還是我這個前夫更適合!”
宋薄言狠狠拍打著門框,道:“讓我見見,我要顧璃親口對我說!否則,我不會相信的!”
“宋薄言,你瘋了吧?”季修文冷聲道:“你跑到我們家,要見我的人,你真當我是吃素的?”
他的人?
這四個字讓宋薄言更加憤怒,不停的拍打著院門,吼道:“顧璃,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出來!”
季修文忍無可忍的道:“宋薄言,你別太過分!我現在就可以保安把你給丟出去!你這是擾!”
說完,他立刻給業打電話,讓他們保安過來。
幾個保安趕到之后,宋薄言居然跟他們大打出手,也要見顧璃。
季修文見狀,直呼真的瘋了!
他甚至準備報警。
可就在這時,宋薄言一口吐了出來,
季修文嚇了一跳,連忙讓保安住手。
他看著宋薄言狼狽的模樣,道:“你該不會是想訛我吧?這是苦計,準備表演給璃璃看的?”
季修文才不相信,這跟拍古裝片似的,說吐就吐了?
可下一秒,宋薄言已經直直的倒在了他面前。
季修文連忙打開院門,將他扶起來,這才發現宋薄言外套里面居然穿著的是病號服。
……
120趕到的時候,季修文也跟著去了醫院。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冤大頭,居然把敵送到醫院,還跟著白擔心了一路。
因為看到了宋薄言病號服上的標志,季修文還是將他送到了市中心醫院。
當時,宋雅茹還在他病房里徘徊。
見宋薄言被平車推著進來,嚇壞了。
“雅茹?”
季修文驚訝的看著,問:“你不是嫁去國外了嗎?好久不見了。”
畢竟,季家的基也在帝都,季修文和宋薄言他們很早就相識了。
宋雅茹尷尬的道:“是啊,修文哥,好久不見。”
說完,疑的問:“我哥怎麼會在你那兒?他到底怎麼了?”
季修文不知道從何說起,總不能把他跟宋薄言搶一個人的事大肆宣傳吧。
他冷冷地說:“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你在這里就好,你好好照顧他吧。”
雖然當初宋薄言和宋雅茹有過一段曖昧,但因為宋家口風很,外界并沒有人知道。
所以,季修文也只把宋雅茹當作宋薄言的妹妹看待,沒有多想。
宋雅茹剛好找到了機會,對季修文道:“修文哥放心,我會照顧好我哥哥的。”
……
季修文回去之后,南萍正嚴肅的等著他。
“媽,沒事我先上樓了。”
季修文疲憊的舒了口氣,往樓上走去。
南萍住了他,道:“我聽說,今天宋薄言來了,而且還倒在了我們家門口?據說吐了很多?”
“您別聽那幫保安說。”季修文輕描淡寫的道:“就吐了一口,沒那麼嚴重!”
南萍反問道:“不嚴重?不嚴重連120都來了?”
季修文淡淡地說:“反正不要命就是了。”
南萍不放心地問:“他今天過來是準備做什麼?”
季修文沉沉的嘆了口氣,道:“璃璃不知道去了哪兒?他以為璃璃又回到我們這兒了,所以過來找我要人。我只是跟他發生了幾句口角,他就這樣了。”
南萍頓了頓,道:“我知道璃璃在哪兒?”
“您知道?”季修文不可思議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南萍解釋道:“我今天去厲家找如清,想轉行幕后做導演,所以邀請我過去,讓我跟談談經驗。璃璃在厲家,雖然如清沒說,但厲老夫人不小心說了。”
季修文咬了咬牙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這個宋薄言又欺負了,不然怎麼會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南萍奉勸道:“無論它們之間是爭吵還好,誤會也好,你都沒有權利和立場再去過問了。況且現在,宋薄言還在我們家門口倒下了。如果不通知一下璃璃,萬一這宋薄言真出了什麼大問題,璃璃會原諒我們嗎?”
季修文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就那個子,估計會恨死我。那您說,怎麼辦?”
“至,要讓璃璃知道今天的事。去不去看宋薄言,是的選擇。但如果我們不說,日后一旦出了問題,會把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我們頭上,你明白嗎?”
南萍耐心的跟他分析著利弊。
季修文猶豫了半天,道:“要是讓我幫宋薄言追求顧璃,我真的做不到。”
南萍點了點頭,道:“那我來告訴璃璃吧。”
……
厲家。
顧璃接到南萍的電話,聽說宋薄言又被急送進了醫院,震驚極了。
“您說的……是真的嗎?”
顧璃的聲音掩不住的擔憂。
南萍道:“宋律師今天來這里找你,他以為你在我們這兒。這件事,我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宋律師的病,看起來嚴重的。”
顧璃跟南萍通完話之后,握了手機。
每當想要去醫院的時候,就立刻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人家都有人照顧了,還需要你嗎?顧璃,別再自作多了!”
就這樣,按耐著張的緒,堅決不讓自己再去醫院自取其辱。
……
一連三日過去,顧璃都沒有宋薄言的消息。
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想他,找點其他的事做,轉移一下注意力。
可心里的擔心就是愈演愈烈,這樣靜悄悄,杳無音訊的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這樣,終于無法按耐住那種焦灼的緒,去了醫院。
顧璃站在病房門口,深深吸了口氣。
正準備敲門,一個聲音卻制止住了。
“顧小姐。”
宋雅茹正拿著水果從外面走進來,冷冷地說:“我媽也來了,正在病房跟我哥說話。我勸你,還是不要這個時候進去,惹我媽不悅。畢竟,我們家,沒有人歡迎你,你說呢?”
顧璃的心底五味雜陳。
看來,宋薄言一切都很好,無需擔心了。
顧璃從不在陌生人面前出自己的怯懦,依舊保持著昂首的姿態,淡淡地說:“他還活著,那我就放心了。”
從始至終,的目都沒有落在宋雅茹上。
而宋雅茹到了對自己的輕蔑和不屑,臉上不悅的表愈發明顯。
冷聲道:“顧小姐慢走,不送。”
顧璃剛走出幾步,突然間,聽到了開門聲。
隨即,是宋薄言的聲音,“璃璃!”
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回過頭。
宋薄言又驚又喜,可同時,他一個大男人,眼睛卻紅了。
他撐著虛弱的,快步向走了過去,將摟在了懷里。
宋夫人接著跟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憤怒的指責道:“顧璃,你已經把我兒子害這樣了,你居然還來擾他,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顧璃聽到這樣的話,再加上之前的種種。
狠狠推開宋薄言,冷冷的目掃過他們一家,絕塵而去。
宋薄言立刻就要去追,可卻被宋夫人攔住了去路。
“薄言,不準去!”
宋夫人就這麼攔著他,道:“這人把你害的都住進了醫院,你還跟有什麼可啰嗦的?等你出了院,就跟我回帝都,這里的律所讓其他律師接管。”
宋薄言忍無可忍的吼道:“媽,您太過分了!我求求你,以后別再管我的事了,行不行!”
宋雅茹見狀,立刻勸道:“哥,媽也是為了你好。我們趕進去吧,醫生說你要休息。這里是走廊,風大,別再著涼了。”
“還有你!”
宋薄言憤然道:“你當初已經走了,那就走的遠遠的,還回來做什麼!”
本來,他和顧璃已經和好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來江城找他,把顧璃生生給氣走了!
宋雅茹沒想到哥哥會對發脾氣,頓時一肚子委屈上涌,眼淚跟著就落了下來。
哽咽著道:“我是擔心你沒人照顧,才連夜趕到了江城。哥,你這麼說話,就太傷人了!”
說完,宋雅茹轉跑了出去。
宋薄言深深的吸了口氣,冷靜下來,對母親道:“這就是您想要的結果,滿意了,是嗎?”
“薄言,我……”
宋夫人如鯁在,目中皆是擔憂。
記得上次宋薄言的反應如此激烈的時候,還是在得知宋雅茹已經嫁人的時候。
可現在,一模一樣的景仿佛又重現了。
宋薄言進了病房,‘砰’的一聲關上門,將母親隔絕在外。
宋夫人自我安著:不用著急,也不用太擔心。當初薄言與雅茹從小到大的,不是也走出來了嗎?他才跟顧璃認識了多久?很快,就會走出來的。還會是那個理智明的兒子!
這麼一想,宋夫人才淡定了許多。
本想給宋雅茹打電話安一下,可宋雅茹已經關機了。
宋夫人嘆了口氣,道:“真是每一個省心的!”
本以為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宋薄言即便生氣,也只是一時的氣罷了。
可沒想到,自從顧璃走后,宋薄言不吃也不喝,不理會任何人。
宋夫人這才知道,事遠非想象的那麼簡單。
已經是深夜了,宋薄言沒睡,宋夫人也睡不著。
頓時著急起來,張地問:“薄言,你到底想干什麼啊?不睡覺,也不吃不喝,你到底還要不要自己的了?”
“如果顧璃不回來,我會一直這樣下去。”
宋薄言苦的笑了笑,道:“你是我母親,我懲罰不了你,那我就懲罰我自己!”
宋夫人崩潰的道:“你這就是在懲罰我!你不吃不喝,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你說,你到底要怎樣,你才能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宋薄言著母親,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怎麼把氣走的,就怎麼把給我找回來,帶到我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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