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璃也覺得解氣的,可心里卻并不好。
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可樂道:“他是你爸爸,我們以后,還是尊重他一些吧,好嗎?”
“哎呀,知道啦。那你你說我明天怎麼跟他說啊?”可樂眨了眨眼,道:“對了,你最近到底干嘛去了?我也覺得,你神出鬼沒的。”
顧璃當然不會欺騙兒子,了可樂的小鼻子,道:“媽咪出去工作啦。”可樂不解地問:“媽咪,你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家里什麼都有,為什麼還要去工作呀?”
“因為媽咪要通過自己的努力給可樂買玩,買很多好吃的。媽咪是大人,大人的任務就是好好工作,可樂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明白嗎?”
顧璃耐心的跟兒子解釋著。
可樂認真的點點頭,道:“所以,可樂會和媽咪一起努力的。”
“乖。”
顧璃了兒子的腦袋,道:“要是你爸爸再問你,你就說我最近都在外面找工作,但沒有找到,知道嗎?”畢竟,顧璃覺得季修文這麼無聊的人,很有可能在知道找到工作之后,還會調查在哪里上班。
可不想他影響到自己,更不想把宋薄言牽扯進來。
……
翌日,本該顧璃去送可樂上兒園。
可為了打探到顧璃的消息,季修文主說道:“今天我送可樂去吧,你最近不是忙嗎?那你就放心忙你的。”
他在老爺子面前這麼說,老爺子還是很高興的,覺得自己的孫子會關心人了。
顧璃早就發現了他的心思,也不點破,便由著他送可樂去上學了。
……
路上,季修文從后視鏡里看著兒子專心致志的用手機打游戲。
他提醒道:“可樂,昨天爸爸可是跟你道過歉了,你答應我的事,做到了嗎?”
可樂的頭都沒抬,漫不經心的道:“做到了呀,我幫你問了。”
季修文立刻追問道:“那怎麼說?”
“我媽咪說,去找工作了,現在這世道,工作可不好找了。”
可樂按照顧璃教給他的,添油加醋的道:“媽咪都找了好多天,也沒找到工作。”
季修文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是不安于室,開始折騰起工作了。
就這種廢,能去哪里找到工作?
干啥啥都不行!
不過,聽聞顧璃是去找工作,而不是一離了婚就去找男人,季修文心里倒是好多了。
……
吃了早餐,顧璃依舊如往常一樣去上班。
可今天,剛到律所,就聽到陸心謠幸災樂禍的道:“顧璃,趕去宋律辦公室一趟,他找你。”
顧璃被那種笑盯的有些發,忐忑的進了宋薄言辦公室。
只見宋薄言面冷若冰霜,將昨天花了一整天整理好的卷宗扔到面前,質問道:“這是你弄的?”
顧璃愣了愣,點點頭,“是我整理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討論你的問題,但是顧璃,你才來多久,自己多大本事,心里沒數嗎?”
宋薄言翻看著這份百出的卷宗,冷聲道:“這是我今天需要用的,你知不知道你耽誤了我多事?”
“我……”顧璃只能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下次……會問清楚。”
宋薄言氣還沒有消,打電話把陸心謠和肖麗也喊了進來。
“誰讓整理這個東西的?”宋薄言冷冷問道:“才剛來不知道,難道,你們倆也不知道?”陸心謠連忙道:“宋律,我們已經跟說過了,這份文件很重要,您明天需要用的。可顧璃非要說來整,大概是為了跟我們證明的能力吧?”
肖麗立刻跟著附和道:“是啊,非要整,我們也沒辦法。而且,還說是您要整的,我們哪兒敢說什麼呀?”宋薄言瞇了瞇眼睛,眼前這兩個人,一開口,他就知道們的心思。
雖然他不屑于人的這些勾心斗角,可他卻見慣了職場的陷害和心機。
于是,他將那份顧璃整的七八糟的卷宗直接扔給了肖麗,道:“我給你一上午的時間,你最好給我一份完整無誤的,我十點半開庭需要用。”
肖麗接過卷宗,十分無語,哭喪著臉將卷宗拿在手里,猶如拿了一個燙手山芋。
現在已經八點了,也就兩小時的時間,真不敢保證能整理好。
陸心謠覺到了宋薄言的怒火,也不敢再說話,還好這男人沒有遷怒于,而是把火都撒在了肖麗上。
想到這兒,陸心謠只覺得自己在追宋薄言的道路上,更有戲了。
正當暗暗竊喜的時候,宋薄言從資料柜里拿出一摞卷宗,道:“這些,明天下班前給我。”
“這……這麼多?”
陸心謠驚訝的看著手里的東西,道:“這個要的很急嗎?必須明天就做完?”
宋薄言眼中著一警告,反問道:“你在質疑我?”
“不……不是。”
陸心謠暗暗苦,自己的境似乎比肖麗還要苦。
宋薄言揮了揮手,冷冷道:“你倆趕出去工作,顧璃留下。”
陸心謠沒想到宋薄言雖然沒有揭穿們,卻用了這樣的方式,懲罰們。
這也就算了,居然又把顧璃留了下來,是想說什麼悄悄話嗎?
陸心謠和肖麗兩人憤憤不平的離開了宋薄言的辦公室。
一出去,陸心謠就將剛才宋薄言給的一堆文件扔在桌上,煩躁的道:“這麼多東西,就算兩天兩夜不睡覺,也不一定能能弄得完啊!宋律明明就是在給我們看。”
肖麗一邊做著手里的工作,一邊似笑非笑的說:“你還沒看出來嗎?宋律這是明里暗里的幫著顧璃呢。”
“幫?”
陸心謠不可思議的道:“不會吧?他肯定是覺得我們給顧璃使絆子,但間接耽誤了他的事,才會生氣,這麼懲罰我們。”
肖麗輕笑了一聲,道:“你可真天真。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許對外說。”
陸心謠連忙將耳朵湊上去,好奇的問:“什麼事啊,你快說。”
“昨天我聽樓下的兩個保安在議論,說顧璃第一天來上班的晚上,宋律和顧璃兩人在辦公室里呆到了十點才走。”
肖麗別有深意的道:“你說……這孤男寡的兩人,在辦公室呆到十點,要說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可不信。”
“什麼?還有這種事?”
陸心謠的眼神一下子警惕起來,像是進了戰斗狀態,道:“我就說,顧璃這種沒學歷沒能力的白癡是怎麼混進我們律所的?搞了半天,是攀上了宋律。”
“這事兒可別去外面說啊。”肖麗道:“我也只是聽說而已,我們又沒什麼真憑實據。”
肖麗都快結婚了,自然是不會對宋薄言有別的想法。
可知道,陸心謠可一直都惦記著宋薄言呢。
果然,跟陸心謠說完了這些,這人的目就出了兇。
肖麗是唯恐天下不,坐山觀虎斗。
如果顧璃和陸心謠斗的你死我活,最后收益的人,只能是。
與此同時。
顧璃站在宋薄言的辦公桌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怯懦地說:“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宋薄言看著如此乖順的模樣,氣也消了一大半,便問:“們給你設局,你該告訴我。”
“你相信我?”
顧璃驚訝的道:“們都是跟了你很久的手下,又比我有能力,我要是說了,我怕你會說我挑撥離間。”
宋薄言著,一字一句的道:“以后,你只要聽我一個人的話,不要聽任何人的,明白嗎?”
他每一個字都很冷清,卻又擲地有聲,仿佛敲打在顧璃的心尖。
莫名的,顧璃只覺得心底溢出了一種安全,說不清道不明。
就在失神兒之際,宋薄言遞給一份資料,道:“這是我一會兒準備去開庭的案子,你大概看一下,我帶你過去。”
“我?”
顧璃再次驚訝了,畢竟,連法院的門都不知道朝哪兒開?
宋薄言眉峰微挑,似乎在責備做事磨磨蹭蹭,便問:“還有問題?顧璃,為什麼你總要我把話重復一遍?”
“沒……沒有了。”
顧璃什麼都不敢再多問,拿著東西就出了他的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的兩個同事全都在埋頭苦干。
肖麗看也沒有看,陸心謠卻狠狠的剜了一眼,道:“顧璃,我們走著瞧!”
顧璃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只覺得職場真的好復雜,就算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無緣無故的來惹你。
經過了兩小時,肖麗沒時間喝水,也沒時間上洗手間,終于把那份卷宗重新整理了一遍。
現在簡直后悔的要死,昨天就不該跟陸心謠設這個局,到頭來,還把自己給坑了。
陸心謠更是毫不到哪里去,眼前堆積如山的工作,幾乎讓頭禿。
可就在這時,突然發現顧璃桌上的一份文件。
陸心謠趕拿了過來,驚訝的道:“這不是宋律上午要去高院開庭的那個案件嗎?怎麼在你這兒?”
顧璃也沒慣著,將那份文件從手里走,冷冷道:“他也帶我一起去。”
“帶你?”
陸心謠不可思議的道:“你憑什麼?你什麼都不懂,就算給你這個機會也會浪費!”
顧璃出一氣死人不償命的笑,道:“就因為我什麼都不懂,宋律師才要帶我去學習啊。不像陸小姐,你什麼都懂,當然就不需要學習的機會啦!”
陸心謠當即就怒了,恨恨的說:“顧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使出了什麼下三濫手段,才讓宋律把你帶進律所的!”
顧璃臉瞬間沉了下來,正想跟爭論,宋薄言恰好從辦公室里出來。
陸心謠立刻噤聲,有點害怕的坐回到自己位置上,不再為難顧璃。
幸好,剛才說的話,宋薄言并沒有聽到。
“走吧。”
他只帶了顧璃一個人,從們邊走過。
陸心謠看著他們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顧璃不來這個律所,才是最該到宋薄言青睞的人。
因為機靈,學東西又快,以前宋薄言開庭,最常帶著的人,是。
可現在,顧璃才來了第三天啊,居然就帶顧璃去那樣級別的法院開庭。
真是瘋了!
……
路上,顧璃有些心虛,瞄著一旁專注開車的宋薄言。
“想說什麼就說,我臉上有花兒嗎?”
宋薄言勾了勾角,道:“你已經看了我好幾次了。”
顧璃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尷尬的道:“我……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帶我去開庭啊?好像,們也很想去。”
“你不是都說了,因為你什麼都不會,所以才要帶著你去學習啊。”
宋薄言輕松的回答了的問題。
顧璃微微一驚,道:“你……剛才聽到我跟陸心謠說話了?”
宋薄言笑了笑,“就隔了一道門,的聲音又得理不饒人,我想聽不到都難。”
“哦……”
顧璃悶悶的應了一聲。
宋薄言似乎意識到了的想法,便解釋道:“雖然陸心謠是我的下屬,但是人在江湖不由己,我暫時不能。”
“我知道。”顧璃小聲道:“我聽說,爸是律所的大客戶。”
宋薄言點點頭,并不否認。
顧璃不有些慨,宋薄言雖然是律師,可也是個商人,和季修文一樣,把利益視為第一位的商人。
他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得罪大客戶的兒呢?
這個世上,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想到這兒,對宋薄言有些失。
盡管知道,這樣的失并沒有道理,畢竟,宋薄言沒有義務幫打抱不平。
能給這份工作,讓找到方向,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就在這時,顧璃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請問是顧小姐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客氣,道:“我是嘉盛廣告公司的,我們這里現在正缺一個藝總監,前不久看到您的簡歷,覺得您很符合我們的要求。請問,您有興趣來我們公司面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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