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掩住心虛,僵的笑著道:“不過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好在安安已經醒了。對了,剛才慕承說要和我一起去接安安,你要一起去嗎?”
這句話,約有種宣布主權的意思。
厲慕承這種大男人聽不懂,可許如清,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就在蘇瑤以為許如清會識趣兒的走掉時,笑了笑道:“走啊,那一起去。”
蘇瑤錯愕了一下,只好道:“那就上車吧。”
許如清看了眼厲慕承,徑直跟著蘇瑤往車上走。
厲慕承只覺得渾都別扭,了太,微微嘆氣。
到了安安學校門口,人山人海,都是來接孩子的家長。
蘇瑤道:“慕承,不然你先下去吧,我這里車不好停,還得找停車位。”
“好。”
厲慕承看著時間快到了,先一步下了車。
臨走前,他問許如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用。”
許如清冷冷拒絕。
厲慕承下車后,車的氣氛安靜的詭異。
蘇瑤面平靜,仿佛什麼虧心事都沒做似的。
許如清先一步開口道:“所以,吳嬸醒了,卻沒有恢復記憶,沒有指認你,是這樣嗎?否則,你不會再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面前。”
蘇瑤裝作無辜的模樣,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當年,你把我婆婆推下樓,卻要嫁禍給我。現在,難道你還想讓我替你的罪行背黑鍋?”
說完,似乎有些得意,挑釁的著許如清,道:“對了,我婆婆雖然醒了,但是只可以睜眼睛,不能說話,也不能。這……都是你造的孽啊。”
許如清恍然大悟,怪不得蘇瑤現在還可以這麼淡定。
原來,是因為吳嬸無法指認這個兇手。
這人,果然詭計多端,怕錄音,所以,才這樣卑鄙,一點都不肯松口。
許如清被冤枉了這麼多年,恨不得現在就撕下蘇瑤偽善的面。
因此,拿出手機,道:“我給你看個東西,如果到時候,你還可以這麼淡定,那我才是真的佩服你。”
說完,調出了昨天在PIZZA店錄下的那段視頻。
當蘇瑤看清視頻里的東西時,瞳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如清。
“你!”
蘇瑤咬著牙,恨的要死。
都怪這個該死的KEVIN,非要帶安安吃什麼PIZZA。
否則,也不可能跟他來那種地方,居然還偏偏見了許如清這個賤人!
看到慌張的神,許如清更確定了蘇瑤和這個男人有問題。
故意說道:“你和他,五年前就在一起了吧?”
蘇瑤不可思議的看著,立刻否認道:“你胡說什麼?我跟他剛認識的,只是朋友而已。”
“剛認識?只是朋友?”
許如清笑呵呵的說:“剛認識就勾肩搭背的帶著孩子去約會,你還真是開放。”
蘇瑤雖然心慌得要命,但還是維持著淡定,怒極反笑的說:“許如清,就算我和他不是朋友,又能怎樣?別忘了,因為你,我已經被趕出厲家了,慕承也很支持我尋找一個我的人。”
許如清瞇了瞇眼,鄙夷的說:“找個你的人,當然沒問題。怕就怕某些人吃鍋盆,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
蘇瑤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殺了。
就在這時,厲慕承已經接到了安安,并且上了車。
蘇瑤和許如清立刻噤聲,大家都是一臉平靜的模樣,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為了裝作一個孝媳的樣子,蘇瑤道:“慕承,我一會兒準備帶安安去看看。你們呢?”
許如清倒是很想去看吳嬸,可厲慕承并不想再讓這樣的‘危險分子’再出現在吳嬸面前。
可他又不好直接把許如清一個人丟下車。
因此,他道:“你們去吧,我明天再去。”
說完,他帶著許如清下了車。
而蘇瑤雖然說是帶著安安去看吳嬸,可直接將安安放在了醫院,自己慌張的去找KEVIN商量對策。
……
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KEVIN之后,蘇瑤急的在屋子里竄,喃喃的說:“這該怎麼辦?我早就說過,我們不該出現在公眾場合,這很容易被發現的。”
“怕什麼?”
KEVIN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發現就發現吧。反正現在,你已經被厲家趕出來了,安安繼承家產無,還繼續跟厲慕承周旋有什麼意思?要我說,你還不如直接跟我走。我們遠走高飛!”
蘇瑤心里別提多抗拒了,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現在的榮華富貴,跟著一個不的男人去過什麼顛沛距離的日子。
因此,沒吭聲,也不答應。
KEVIN見沉默,語氣有些惱怒,“怎麼?你不想跟我走?別忘了,那個姓吳的死老太婆都醒了,你做的這些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敗了!”
蘇瑤連忙找了個借口道:“可厲慕承那邊也是一塊,雖然厲老太太趕走了我們,可厲慕承看在欠安安爸爸一條命的份兒上,也不會虧待我們的。”
“這還不簡單?”
KEVIN道:“你就告訴厲慕承,這里都是傷心事,你呆不下去了,想去國外居住。他絕對會給你一筆不小的補償,讓你離開的。到時候,我們帶著安安去哪里不好?干嘛非留在這里擔驚怕的?”
蘇瑤只覺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吳嬸蘇醒的事已經讓焦頭爛額,現在KEVIN這個該死的男人又這麼。
為了安KEVIN,免得他做出狗急跳墻的事,蘇瑤偽善的笑了笑,嗲聲嗲氣的說:“知道了,知道了。你以為我不想跟你遠走高飛嗎?你給我點時間,我先試試厲慕承的口風。好歹要知道,能從他手里套出多錢來,對不對?”
“好,再給你一個星期。”
KEVIN道:“一星期之后,你一定要拿到錢跟我走。忍了這些年,我也是忍夠了。”
蘇瑤只能表面上答應,心里卻在盤算著該怎麼把這惡心的男人甩掉。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KEVIN開門之后,是一個居委會大媽。
“您好,我是居委會的。”大媽笑瞇瞇的道:“麻煩您在這個本子上登記一下。最近啊,我們小區不太平,恐怕有殺人案的兇手住在這一帶。我們主要是幫助政府排查,順便提醒你們注意人生安全。”
KEVIN簽字的手突然僵住了,順著大媽的話問:“大媽,您剛才說的殺人犯是什麼意思啊?”
“哎呦,要說這種事啊,都不能輕易外傳的。不過看你這小伙子人不錯,又有禮貌,我就告訴你吧。”
大媽神兮兮的道:“聽說現在殺人都是高科技啦,有什麼毒藥,連市面上都買不到。我聽那些警察說,這個殺人犯很有可能是個制藥專家呢。”
KEVIN的瞳孔一,心跳快了些,卻故作平靜的道:“好了,大媽,我登記好了。我們會注意的,麻煩您了。”
“不客氣不客氣。”
居委會大媽跟他們道了別,又去敲下一家的門了。
KEVIN關上門之后,臉立刻變了,罵了一句臟話。
蘇瑤也聽出了剛才居委會大媽的意思,連忙走上去道:“怎麼會這樣?你最近又做了什麼?五年前慧凈大師的事不是沒有調查到任何結果嗎?怎麼現在東窗事發了?”
“哼,我只是殺了一個癡種子罷了。”KEVIN不以為意的道:“許如清母親的初,我本想利用他將許如清控制在自己手里。怎知這個癡種不肯妥協,我給他提供實驗室供他研制藥品,本以為能讓他歸順于我。”
“許如清?母親的初?”
蘇瑤沒想到KEVIN居然瞞著做了這麼多事,還瞞了這麼久。
憤憤的責備道:“你是不急瘋了?地現在對治安的管控這麼嚴,你怎麼敢做這種事!”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KEVIN眸郁的沒有一溫度,一字一句的道:“所以跟我唱反調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蘇瑤心下一驚,沒敢說話。
KEVIN轉而又笑了笑,將往懷里一摟,說道:“我除了對你,會手下留。其他的人,統統都是一死。要是你這麼恨許如清,大不了我們去國外之前,把這人給解決了。”
“夠了!”
蘇瑤大吼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警察有多厲害?他們剝繭的查,肯定能查到你頭上的。如果他們查到了,該怎麼辦?你想過沒有?很可能,我都要被你牽連進去。”
KEVIN連忙道:“就算我被發現了,我也不會供出你。我對你的心,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嗎?”
蘇瑤現在是一點興致都沒有了,哪里還能跟他風花雪月。
了作痛的太,道:“我要回去了,那個死老太婆剛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我絕不能讓開口說話,絕不!”
就這樣,KEVIN還是放回去了。
臨走前,他一再代國不能再待下去了,得趕走人。
可他卻不知道,蘇瑤從來就沒有離開的打算。
不得到厲慕承,死都不會罷休!
……
與此同時,別墅。
厲慕承因為許如清擅自去吳嬸所住的醫院,十分不悅。
這晚,他沒有留宿,將許如清送回來,就走了。
整個人,都冷冷淡淡的。
許如清雖然沒想著和他再續前緣,可心里還是不怎麼舒服。
就在這時,的手機響了,是郵箱的短信。
立刻打開了電腦,是找的私人偵探查到的東西。
這個男人做KEVIN,在國的一所大學居然還有實驗室,是國一所醫藥大學的客座教授。
但是關于這個男人的史,卻是一片空白。
調查的資料上只顯示出了這個男人在學界的超凡能力,其余的個人生活卻很提及。
許如清給偵探所打去了電話。
“請問,這個KEVIN的男人,沒有家庭或者人嗎?”
“是的,關于他的私人生活就像一張白紙,一個人獨來獨往。這種況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學研究上,的確沒有時間顧及私人生活;第二,就是他想刻意瞞什麼,而且瞞的還很謹慎。”
許如清聽著私家偵探的話,下意識的覺得,還是第二種況的可能比較大。
道:“錢不是問題,請你們繼續幫我調查。”
“好的,許小姐,其實我們也比較傾向于第二種可能。”
私家偵探答應之后,便掛了電話。
……
醫院。
雖然于嵐的初被謀殺,可最近于嵐的卻沒什麼惡化,意外的平穩。
許如清松了一口氣,想去醫生辦公室找顧堯談一下母親的病。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兩個警察從顧堯那兒出來。
許如清跟他們點了點頭,走進了辦公室。
“如清,你來了。”
顧堯說著便起倒了杯水遞給。
“謝謝。”許如清關心的問:“剛才那兩個警察是來做什麼的啊?”
顧堯解釋道:“這個啊。你還記得五年前慧凈大師的死嗎?”
許如清想了想,道:“的確很久遠了,但我記得。”
“慧凈大師的死,是因為一種可以對心臟有劇烈毒的藥。”顧堯的眸漸漸深遠,道:“你媽媽的這個朋友,他的死,也是這種藥引起的。警局那邊分析,這兩個兇手可能是同一人。剛才他們過來取證,我把我的調查結果給了他們。”
許如清聽的心驚膽戰。
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您剛才說的是損傷心臟的藥?”
“是的,市面上沒有,我只能做研究,這才發現這種藥對心臟的損害幾乎是在半小時之,就能讓一個人喪生。”
顧堯嘆了口氣,道:“這個兇手,絕對是制藥方面的天才。對了,我聽說你媽媽的那個朋友,也是這方面的奇才。他研制出的那個靶向藥,對你母親的病效果非常好。真是太憾了,如果這樣的人能活下去,可以造福太多有病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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