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許如清忍著酸痛的腰，艱難地下了床。

這靜，也吵醒了厲慕承。

男人不悅的蹙眉，“去哪兒？”

“我去祠堂。”

反正天已經亮了，也不怕了，要是被人發現在厲慕承床上，這比跪祠堂還要可怕。

因此，許如清想趁著老太太起來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祠堂。

臨走前，求救地著厲慕承：“這場風波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平息下來？”

“現在知道怕了？”

厲慕承語氣中著一慵懶，“我可沒說要幫你。誰惹出的麻煩，誰自己收場。”

許如清請求地著他，“那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先讓我去找我爸一趟？至我得搞清楚，到底是他自己放出去的消息，還是顧堯示意他這麼做的。”

“等你搞清楚？黃花菜都涼了！”厲慕承不屑地哼了聲，“你給我老老實實在祠堂呆著。別再惹麻煩，也不許跟老太太頂。剩下的，給我。”

有他的承諾，許如清就安心地去了祠堂。

而走后，厲慕承翻了一下今天的日程，給陸明打了個電話。

“今天上午的會取消，我有事。”

推掉了上午的會議，厲慕承一個人驅車去了市中心醫院。

這也是他第一次去許如清母親的病房，沒有進去，僅僅在門口站了站。

于嵐半靠在床上，吸著氧氣，虛弱地息。

厲慕承在門口站了會兒，原來，這就是許如清的媽媽。

看起來，真的病得很重。

就在這時，不遠傳來腳步聲，是顧堯帶著一群醫生在查房。

厲慕承轉過，眸漠然地看著他。

顧堯低頭和邊的大夫代著什麼，很快，他把病歷托付給了其他人，向厲慕承走來。

似乎對厲慕承的到來并不意外，他明知故問：“厲也有人在我科里住院？還值得您親自跑一趟？”

“顧醫生說笑了。”厲慕承邪肆地勾了勾角，道：“我就是想來看看最近江城最火的緋聞男主角，到底有多淡定。”

顧堯聽出他的嘲諷之意，眉頭微蹙，卻又很快舒展開了。

“來我辦公室吧。”

說著，他率先走在前面帶路，厲慕承隨其后。

顧堯拿出茶葉，慢條斯理地泡茶，“看來，厲還是坐不住了。人們都說敵相見，分外眼紅，我們似乎……還算和諧吧？”

接過顧堯遞過來的茶，厲慕承淡淡地說：“許如清對于我來說，一個人而已，用著還不錯，還能再用用。所以，我和你算不上敵。我只是很好奇，顧醫生這麼缺人嗎？專門喜歡別人用過的？”

顧堯終于無法再淡定，溫潤的眸不再，染上一層鋒利，道：“所以那天，許如清蒙著面來云端會所，也是你故意的？為了讓我知道，許如清是你的人？”

“顧醫生聰明。”

厲慕承依舊微微揚著角，出一不達眼底的笑，“顧醫生，不要覬覦不屬于你的東西。你了解許如清的家嗎？你以為搞定了老丈人，就能搞定許如清？你想得太簡單了。”

顧堯克制著怒意，冷笑了聲，道：“我倒是很佩服厲的膽子。若是這件事被曝出去，你恐怕會落得個敗名裂。畢竟，許如清是你哥哥的妻子，不是嗎？即便你哥哥死了，作為小叔子趁人之危，真的不怕被外界嘲笑嗎？”

厲慕承臉平靜，沒有一張的神，“若是你曝出去，我和許如清也是一起敗名裂。你忍心這麼對許如清嗎？你顧堯的，就是親手把你喜歡的人推進深淵？投鼠還要忌呢，顧醫生，你想清楚。”

“厲慕承，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如清？”顧堯深深地看著他，“如果你說你喜歡，好，那你公開你們的關系，我退出。若是你這樣對，沒有毫尊重，把當做你玩弄的對象。那很抱歉，我絕不會放棄許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