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 “哪個令你更滿意？”

紗帳低垂。

謝潯的手還停留在元衾水的臉上, 他起初不確定元衾水的意思，半闔著眸又問了句：“這裏指得是……？”

元衾水了他的虎口：“那裏。”

……

謝潯沉默下來。

兩人默不作聲地對視，元衾水破罐子破摔似的, 看起來居然還很堅定。

謝潯則盯著, 到幾許荒謬。

他甚至仍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一種淡淡的匪夷所思再次湧上心頭。

親那裏。

是從何得知這種方式的？

腦子裏在想什麽？

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謝潯目不由向下掃弄一眼，元衾水穿著他的寢，兩條修長白皙的雙岔開在他邊，無間地著他。

這樣坐, 會弄他的服。

但他現在無心責怪。

荒謬依然縈繞心頭，但也正因的提議，他還真試著去想了一番。

料層層折疊遮掩著，謝潯看不清楚，但他其實記得大致的模樣，上次在書房曾有意地，仔細地觀察過。

誠然，的確靡麗漂亮又惹人探尋, 但是……謝潯不太適應地抿了下瓣, 蹙眉道：“元衾水，剛剛還沒要夠嗎。”

元衾水被他這責備的語調堵了一下, 臉上閃過恥，遮掩一般地立即道：“你……你不要說這些！總之我要你親我。”

謝潯輕笑一聲：“你倒是敢想。”

他說這話時, 語調裏的拒絕很明顯。

元衾水其實并不意外。

謝潯從小到大都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而又無甚底氣，即便行了這強迫之事，也總覺自己如踩雲霧。

謝潯的拒絕完全合乎常理。

但元衾水心裏更憋屈了。

挪著雙，又往他前面坐了些, 皺眉讓自己看的嚴肅些，對他道：“殿下你拒絕也沒用，我是在威脅你，不是在與你商議。”

謝潯摁住的，阻止繼續向前。

男人五指輕易扣住的大，陷進膩裏，元衾水自認為強勢的威脅在謝潯眼裏毫無攻擊力。

掌下膩，謝潯又想起了那裏。

他了結，命令道：“別了。”

元衾水不聽，就。

反正開弓已無回頭箭。

一邊試圖坐到他的腰上，一邊小聲道：“誰讓你那麽說我的。”

“我說你什麽了？”

元衾水目埋怨，明亮的眼睛裹著層朦朧水霧，輕輕瞪了他一眼。

“……”

謝潯掌下力道收，臉變黯幾分。

很快，今夜第四次。

在元衾水察覺到之前，謝潯率先攬著的腰將摁在下，男人冷峻面龐帶著幾分煩躁，遷怒一般斥道：“眼睛閉上！”

元衾水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弄的一愣，在他下眨眨眼睛，不懂謝潯此舉何意。

但這個作，又顯然是親昵的。

試探著道：“殿下，你要開始了嗎？”

謝潯沒理。

元衾水權當他是默認。

原先說這話，其實是膈應謝潯的分居多，沒有真的指謝潯會妥協。

他竟然真吃這一套？

看來日後的確得適當強幾分。

元衾水閉上眼睛。

這應該是謝潯妥協後給自己留面子的舉，故而非常地配合。

下眼眸閉，大概其因為張，眼睫，手指抓著他的服。

謝潯手臂撐在榻上，一臉沉默。

與靈魂仿若撕兩半。

在他的長過程中，所有的慾都是可控的，然而現在——

不到兩個時辰，起起落落三次了。

一次次發與控制，最終都以失敗告終，他低頭看了一眼，忽而找不到克制的理由，甚至覺得自己比元衾水更可笑。

“殿下？”

謝潯垂首，吻了下的瓣。

元衾水猜想謝潯大概在做心裏準備，心裏的不滿便悄悄減弱幾分。

閉著眼睛輕聲道：“我今日本來都要睡下了，但又想起方朧曾跟我說，生辰這一天可以提出一個平日不能提的要求。”

謝潯注視著的臉，腦中千萬般念頭閃過，他擡手將手指探的口中。

“所以你的要求是讓我親你。”

“我的要求是讓我自己來見你。”

手指出，指尖從的下到口。

元衾水又道：“殿下，以後不要再說讓我傷心的話了，不然我還要這樣懲罰你。”

謝潯看這理所當然的模樣，心說元衾水，果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從來最擅長得寸進尺。

“哦，哪樣的話會讓你傷心？”

元衾水閉上不吭聲，覺得謝潯明知故問，而這必定也是辱逗弄的一種方式。

不說話，謝潯便重新俯去親吻。

說不上是克制還是縱容，謝潯的手從擺探進然後向下握住的，元衾水被他吻得氣籲籲。

別開臉，謝潯的吻便挪移到的脖頸，元衾水揚起下道：“殿下，不要那麽輕，好。”

窗外蟲鳴聲聲。

謝潯的作息一向規律嚴明，他并不熱公務，回房後基本不會再過問公事，沐浴後他習慣挑本無甚涵的閑書，看半個時辰後才睡。

今夜是為數不多的例外。

元衾水後墊著薄被，察覺到他的吐息落在上，每一下都使輕輕抖。

不知道他要看多久。

元衾水不是沒被他看過，但這是第一次被他這麽近距離地看。

只幾個呼吸，便難以忍地道：“你不要看了，快一點。”

謝潯卻對此展出了超乎尋常地好奇心，他反問：“不看怎麽親？”

元衾水著肩膀，只好又重新閉上眼睛，覺得他看了很久，等都想換個姿勢都時候，謝潯試探著，輕輕吻了一下。

是一即分的。

像是突破心裏防線前的最後一下。

元衾水倏然僵住，屏住呼吸，心生退卻的同時，腦中又掀起驚濤駭浪。

退卻又想要，想要又畏懼。

“殿下，我……”

但謝潯并沒有給糾結遲疑的時間，很快他重新吻向，輕咬，探進，繼而像他第一次親吻的瓣一樣，漸漸深。

緩緩的，作帶有幾分急切與暴。

元衾水抓服，整個人從頭到腳倏然變得通紅。

謝潯總是天賦卓絕。

他擁有著非同一般的探索與學習能力，即便剛開始再生疏，幾番來回後也會讓他找到技巧，然後控制速度。

他終于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問了。

但元衾水還是輕輕啜泣出聲。

……

不到半刻鐘。

這已經是元衾水能堅持的極限了。

低聲嗚咽，推拒著他。

謝潯離開後，元衾水依然在輕輕抖。

此刻不太想面對他，著閉著眼睛，逃避一般輕聲道：“你快去——”

接著下突然被掐住，俯下來的謝潯強地跟接吻，元衾水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睛，連忙擡手去推他。

但本使不上勁，于是就只能這樣被迫著，跟謝潯接個堪稱怪異的吻。

一番深刻的齒纏後，謝潯才像是終于滿意，大發慈悲松開了。

元衾水一朝得獲自由，連忙俯向帳外張開，連呸好幾聲。

“你……！”

謝潯閑散靠在旁邊，見狀抿了抿下瓣，幽幽道：“還滿意嗎，元姑娘。”

元衾水眼眸泛紅，臉頰上尤然沾著淚，謝潯垂眸低聲道：“怎麽，爽哭了？”

“……別說這種話。”

元衾水實在有點難以直視他的瓣，避開他的目道：“你快去洗洗，好嗎？”

謝潯卻偏不如意。

親都親了，該嘗得都嘗了，左右也不差這一會，他問：“哪個好？”

元衾水：“什麽？”

謝潯擡手在眼前晃晃，同探討道：“元衾水，哪個讓你更舒服一些。”

元衾水：“……”

看向他的，道：“都可以。”

謝潯了然，“啊，喜歡啊。”

元衾水不想回答了，憤道：“不要說了，你還洗不洗了！”

天已深，元衾水今夜很累。

謝潯沒再逗弄，重新了水，兩人隨便沖洗一番後，謝潯抱著上了榻。

再上床時，元衾水已經困得眼皮打架。

爬到謝潯懷裏，主將臉頰他的膛，聽男人沉穩的心跳。

褪去，理智回籠。

在此刻再次想起謝潯的話。

如果他婚了，那他們的關系就必定會就此結束，屆時又該如何？

元衾水最怕不確定。

恐懼模糊的一切，明明從前與謝潯的關系沒有發生改變時，一切都很清晰。

注定孤獨終老的自己與孤獨終老的謝潯，永不衰敗的晉王府，永不改變的友誼，兄長永遠一年四次的回信。

生活毫無風險。

今天的就可以看見明天的。

雖然擁有的很，但是每一樣都牢牢被攥在手裏，永遠不必擔憂失去。

思緒反複，突然輕聲道：“殿下。”

謝潯沒理。

但元衾水知道他并沒有睡，遂而又自顧自地詢問：“你跟王爺說，你會親自去晉北理此事，你要見殷小姐嗎？”

謝潯道：“也許會見。”

又是不確定的。

元衾水轉而道：“你去晉北哪裏呀？”

謝潯道：“怎麽，跟你有關系？”

元衾水心說，當然跟有關系。

但察覺到謝潯估計不會回答，便又換了一個問題：“那你何時？”

謝潯終于轉過來，道：“元衾水，你難道要跟我夜談至天明？”

又不回答。

元衾水已經有點習慣了，看在謝潯今夜有所“犧牲”的份上，自己跟自己決定，暫時不為他的沉默而傷心。

等謝潯真要去見人時，可以再想辦法。

夜沉沉，本就困頓的元衾水很快閉上眼睛，依偎在謝潯邊。心想這是近十年來，過的最好的一個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