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婧去產檢,遲暮陪著。
遲暮沒辦法辭職,但盡量每一次產檢還是會陪著的。
還沒有拿報告,張予慧就給遲暮打電話。
陸婧看到來電上的名字,皺眉,“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不知道。”遲暮接聽了。
陸婧一直看著遲暮,遲暮就說了一個好字,掛了。
“怎麼了?”
遲暮說:“在商場,買了很多東西,讓我去接。”
“……”陸婧一肚子的火,“憑什麼指使你?”
“是莫總的未婚妻。莫總代過,要是有事找我,我得理。”
陸婧咬牙切齒,“莫行遠真的是過分了。你是給他打工,又不是給他未婚妻打工。還只是未婚妻現在都這樣了,結了婚真當了莫太太,還那還得了。”
遲暮知道心里不高興,輕輕擁著,“別生氣。”
“莫行遠真是個渣男。一會兒對阿離念念不忘的,一會兒又對未婚妻有求必應。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他是個這樣的人呢?虧我之前還想過要撮合他和阿離。真的是心被狗吃了。”
遲暮安著陸婧,“只是把當一份工作,不需要在意。”
陸婧氣不過。
“你去吧。”再氣,也沒有辦法。
誰莫行遠是老板呢。
遲暮看了眼時間,“等報告出來了,我送你回去再去接。”
“那能同意嗎?”
“不同意也得等著。”
如果是莫行遠,遲暮會第一時間去的。
但不是。
陸婧在等驗結果,還需要十多分鐘。
遲暮安靜地坐在邊,陪著。
手機又響了。
還是張予慧。
陸婧黑著臉。
遲暮接聽,“張小姐。”
“你還有多久到?”
“大概半個小時。”
“什麼?半個小時?你剛才怎麼不說?你現在是讓我在這里呆坐半個小時嗎?”張予慧很不高興。
遲暮面不改,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緒的波,“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打車回家。”
“你是不是搞錯了?”張予慧很生氣,“你有沒有擺正自己的份位置?我讓你來接我,你就得立刻趕來!要不然,干嘛要花錢養你?”
遲暮眸了。
陸婧沒有聽到張予慧說什麼,但從遲暮說的話和表看得出來,張予慧那張肯定沒說出什麼好話來。
“半個小時,我會來。”遲暮說完,直接掛了。
“怎麼不找莫行遠?”陸婧氣極,“怎麼就那麼喜歡找別人的男人呢?”
遲暮握著的手,示意放輕松。
這會兒不管張予慧怎麼打電話,遲暮都不接了。
報告出來后,確實沒有什麼問題,遲暮才開車送蘇離回家,再去了公司。
因為莫行遠給遲暮打過電話,說張予慧已經在公司了。
遲暮敲門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就看到張予慧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怒氣沖沖地盯著遲暮。
“莫總。”遲暮在公司對莫行遠依舊恭敬。
莫行遠看了眼他,“你今天忙什麼了?”
“婧婧產檢。”
莫行遠皺眉。
張予慧冷哼,“那你為什麼不說清楚?非要我在那里等著。你是故意的吧。”
遲暮不想跟張予慧解釋什麼。
“行遠,看他什麼態度?他不是你的司機嗎?為什麼你跟他代的事,他都可以不聽?”張予慧走到辦公桌前,很氣憤地跟莫行遠告狀。
“遲暮,以后有事的話,先跟說清楚。還有,盡量滿足的要求。”莫行遠又重新代了遲暮。
張予慧聽了這話后,才稍微滿意了些。
微微揚起下,睨著遲暮。
遲暮對莫行遠的安排沒有什麼不服從的,他只是沒想到,莫總對張予慧已經寵到如此地步。
“是。”
“我要回家。”張予慧拿上包包,走到遲暮面前,趾高氣揚,“送我。”
遲暮什麼也沒有說,跟在后面。
。
張予慧在莫氏集團十分招搖,所有人見到都會恭敬地稱一聲“張小姐”。
沒有人不知道,張予慧將是莫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遲暮打開后座的車門,張予慧坐上去。
“你老婆懷孕幾個月了?”張予慧問。
遲暮不應聲。
張予慧皺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遲暮還是不應答。
“你……”張予慧很生氣,“呵,我就知道,你們和蘇離是一伙的。你們都是故意給我不痛快的。”
遲暮看了眼后視鏡的人,“是你找人打的蘇離嗎?”
張予慧沒想到他開口就問了這個。
“我說了,不是。”
“不是就最好。”遲暮沒有再繼續說。
“什麼意思?”
遲暮又不說話了。
張予慧心里沒底,盯著遲暮。
車子一路開回到云境,張予慧下車就進了電梯。
遲暮又折回了莫氏集團。
“莫總,有件事我想問一問。”
“說。”
“您真的覺得指使他人毆打蘇離的人,不是張小姐嗎?”遲暮想要莫行遠一個態度。
莫行遠停下手上的事,抬起頭,看著遲暮,“你想說什麼?”
“你對,太縱容了。”
莫行遠瞇眸,“你在教我怎麼做事?”
“聯姻,就真的那麼重要?”遲暮很在公司里跟莫行遠說這些的。
偌大的辦公室里,氣氛很凝固。
賀辛言敲門進來就覺到了不對勁,一個個臉都沉得可怕。
“怎麼了?”賀辛言把門關上,看著他倆。“出什麼事了?”
遲暮深深地看了眼莫行遠,轉,從賀辛言邊走過。
“誒。”賀辛言一頭霧水地去看遲暮,遲暮出去了。
“你們吵架了?”賀辛言又搖頭,“不對啊,遲暮怎麼敢跟你吵架。”
莫行遠深呼吸,靠著椅背,著眉心,“你來做什麼?”
賀辛言把文件放到他面前,“你之前讓我查的張家所有的業務往來和資金況,確實有些問題。”
莫行遠坐起來拿過來翻看。
“你怎麼突然讓我查張家?不是姻親嗎?”賀辛言坐在他對面,“現在你們兩家的關系人盡皆知,要是張家出了什麼事,莫氏集團也會到牽連的。”
“現在莫氏集團的票一直保持著,但凡有點風吹草,后果不堪設想。”
賀辛言在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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