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夏既白如此執著。
他發的微信消息長的:“月月,我不在乎你單還是在圍城里,我只在乎你快不快樂,我覺得你不快樂,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不快樂而無于衷,我還是要追求你,哪怕,這行為并不道德。”
我反反復復把這條消息看了好幾遍,又點進夏既白的資料頁確認,這確實是夏既白發來的消息。
但夏既白怎麼會發這樣的消息?
明知道我在婚姻中,卻還是要追求我,這種行為確實不道德。
這真的是婚出軌了。
更重要的是,我明明已經跟他講過了,我和紀云州之間的誤會解除了,我們現在在慢慢修復,我們重新開始了。
夏既白怎麼還要追求我?
我看著那條消息,想了好一會兒,才認真編輯下一條信息給夏既白:“夏醫生,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可我現在并沒有困擾,我沒有覺得自己不快樂,何況夏醫生很優秀,應該有更優秀的孩子在夏醫生邊。”
我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也拒絕了夏既白,我想他應該不會繼續執著了。
可是夏既白沒有回我的消息。
我也沒有在意,投全部的注意力寫病歷。
只是,忙到了一半時,我突然聽到門口有輕微的靜。
像是有人在門口走。
難道是病人有況找我?
我立刻停下工作,朝門口的方向了一聲:“誰啊?”
沒有人說話。
那腳步走的聲音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值班室的空氣都變得安靜,安靜到我覺得詭異。
接著我就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加重加快的心跳聲,震得我自己太也跟著按照同樣的頻率跳。
怎麼突然就沒有聲音了?還是我先前聽錯了,其實本來就沒有聲音?
我了手指,緩步走到值班室門口,隔著門板,我又了一聲:“有人嗎?”
說起來,這場景有些稽,明明我是站在屋子里的那個人,我卻對著門外問有沒有人。
可我不敢開門,講不出緣由,但是直覺告訴我:門外有人,這個門還不能開。
依舊無人應答。
我的耳朵里卻多了一種聲音。
是細細的呼吸聲,雖然那人控制得很好,可我還是聽到了。
似乎隔著門板,外面站著一個人,與我面對面,和我一樣盯著這塊門板,預測著對面的作。
我的心跳突然就消失了,因為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我的掌心開始冒汗,偏偏在此刻僵住,腳就像是釘了釘子,居然不了。
恐懼就像是毒蛇,沿著我的脊背向上攀爬,繞上我的脖子,收,寒意卻彌漫向四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掌心的汗已經津了出來。
卻依舊沒有想到應對的方式。
不知道過去多久,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是細碎的敲門聲。
我的心跳突然就開始加速,頭發干,我掙扎了好幾下,才發出聲音:“誰?”
聲音干啞。
“你猜猜。”門外響起了一道笑聲。
悶悶的帶著點戲謔,卻又含著一溫。
我剛才還狂跳不止慌不堪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穩穩落回了原位。
我握上門把手,手里的汗幾乎讓我了手,我卻很快就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是紀云州含笑的臉:“老婆,咱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還沒有敲門,你就知道我來了,就像是一直在門后等著我來似的……哎呦。”
我本就沒等他把話說完,不管不顧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直到他悶哼出聲,我才意識到,我到了他的傷口。
我這才反應過來,紀云州居然出現在我的值班室門外,他這會兒明明應該在住院部的病房里躺著好好休息。
“你到底怎麼回事?不好好在自己的病房里呆著,怎麼突然就跑過來了?護士都沒盯住你?你等著,我馬上就跟那邊的護士打電話,讓把你抓回去。”我皺著眉頭,責怪著紀云州的不聽話,還轉回了值班室,準備用座機打電話。
紀云州的腳步跟了進來,關上了值班室的門,卻在我即將拿起話筒的那一刻,從后抱住了我:“老婆,你在害怕嗎?”
“害怕?”我握著話筒的手指猛然收。
僵住,我又回想起剛才那一段安靜時刻,以及隔著門板外面那人細細的呼吸聲。
“你的心跳不穩,抱著我的時候臉都是白的,還有,你的掌心有汗。”紀云州的下抵在我頭頂,聲音溫卻又理地分析著,“你剛才是不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
紀云州的觀察力真的很敏銳,只是短短幾秒鐘而已,他就發覺了我這麼多的異常。
甚至能夠迅速推測到我經歷了可怕的事。
“我……”我著話筒的手指收,心底卻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紀云州。
雖然我們已經解開了誤會,可婆婆還是不希我們重新在一起,今天罵我的時候,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
說我把紀云州變得不像從前了,紀云州居然為了我跟唐家撕破臉,對唐家下手了。
唐家,一向都不是省油的燈,唐延生即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即將崩塌的地步,也不可能乖乖認輸,他會蓄意反擊,甚至會在臨死前狠咬一口,就像是被斬斷頭的蛇。
紀云州自己還要注意安全,我不想讓他再為我的事心了。
于是我輕輕搖頭:“沒,沒有。”
還是不告訴他了,以后我自己多注意安全就是了。
我轉過,手圈住他的脖子:“你大半夜不好好休息,跑過來做什麼?”
用的是撒的口吻,紀云州最吃我這一套,他果然笑了,銀眼鏡下,那雙形狀漂亮的瑞眸飛起了眼尾,眸中亮起一團亮。
他提起了什麼,笑得更加溫:“當然是來給我的老婆大人送晚飯啊,我猜你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又是著肚子工作呢,對吧?”
“自己的老婆自己寵,要是等別人來寵,我老婆可就要被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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