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綏在重新復盤那些監控視頻后,也確認寧微微只在兩天前的傍晚,以及昨天晚上十點多在館附近出現過。
“這兩段監控里,如果不是你悉寧微微,外人還真不一定認出寧微微,如今我們也不知道寧微微的目的,所以目前是不足以支撐報警立案。
這段時間,館那邊還得加強防范。”
孟笙聽言,鄭重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正因為知道關竅,所以昨晚才沒讓保安報警。
說著話,聶函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抱著幾份文件進來,“主任,這是檢察院那邊的量刑建議書和法院的庭審通知書。”
裴綏手接過來,視線在量刑建議書上的時間停留得久一些,眉峰也微微蹙著。
好一會才拿出鋼筆在上面簽字,抬頭囑咐道,“你幫我和明檢明天約個時間,把錢峰的不在場證明記錄以及鄰居的筆錄整理出來。”
聶函應了聲“是”,就重新接過文件轉出去了。
孟笙看了眼時間,見時間已經到了六點了,問,“晚上要加班?”
“不用,現在走吧。”
裴綏起,回辦公桌前,拿上車鑰匙和架上的西裝外套,“晚飯是想回家吃,還是外面吃?”
“外面吧,回去還要做,麻煩。”
孟笙拿上包,跟他一塊走出辦公室,等他把外套穿上,垂在側的手就被他牽住,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過辦公區,留下目瞪口呆的員工們,進了電梯。
到了一樓,他們手牽著手,親無間的畫面,依舊引來了許多詫異錯愕的目。
兩人都沒在意這些目,徑直地出了律所的大門。
孟笙是開車來的,兩人車子停放的位置不同,隔了點距離。
明天是準備要去趟醫院看孟承禮的,把車停這邊不方便的,就和裴綏商量好去吃飯的地方,然后各自開車過去。
走到車子前,手覆在車門上,車門應式解鎖了。
但車門莫名發出了一小道“咔”的聲音。
此刻的暮正在被地平線一點點吞噬,華燈已然初上,傍晚的風仍舊著一涼意。
這道突兀的聲音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得尤為突兀。
孟笙擰眉,剛拉開車門,準備查看況,包里的手機忽然“叮”了一聲,率先將的注意力和思緒拉扯走了。
因為短信的重要,讓一時間沒再顧及車門那聲不合時宜的響聲,便從包里拿出了手機。
【千萬不要開你的保時捷!你車子的剎車在一個多小時前,已經被寧微微收買的人過手腳了,剎車線經過磨損后會導致剎車失靈。
另外,那人還在你車子副駕駛室的座位底下方中間也裝了定位。】
在剎車上手腳?
定位?
收買的人!
孟笙愣住,神上閃過一恍惚,整個人都覺得不寒而栗,甚至腳底好似還升起一莫名的冷意,頃刻間,直竄天靈。
很快,的臉冷沉了下去。
很明顯,這是要置于死地。
難怪剛剛開車門的時候會有奇怪的“咔”聲。
很突兀。
可車子的門都是應式的,只有解鎖了,把手才會升起來。
他擰眉,目又落在手上的定位上。
這定位的作用是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看在什麼路段,什麼時間出車禍死掉?
多荒唐,多歹毒啊?!
就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都快記不清這是寧微微第幾次想要的命了。
寧微微倒是好本事啊!
居然能這麼不聲不響地的車。
都沒有猶豫,直接坐進駕駛室,傾彎腰,手在副駕駛座位底下索。
果不其然,就在中間到了一個幣大小的東西。
拿出來端看了幾秒,嘲諷地扯了扯角。
這定位上沒有開關,看樣子開關是在手機的APP上。
既然知道剎車被人過手腳了,就不可能再開這個車。
先拿出行車記錄儀調回一個多小時前,角度限的緣故,只在一個多小時前的畫面中看到一個黑角,并沒看到人的影和樣貌。
把進度條再拖回來,仔細辨別畫面中出現的角和一條手臂。
正看著,裴綏已經走過來了。
他把車停在出口附近,一直在等的車出來,結果等了幾分鐘都沒影,他就走進來了。
見坐在駕駛室里,車門還開著,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路燈的線被他擋住,孟笙抬頭,見是他,也沒瞞。
舉起手中的定位,“我在車里發現了這個,有人進過我這輛車,我怕車子被人了手腳,正在想要不要4S的拖車服務,拿去檢查看看。”
剎車被了,不太容易看出來,現在沒有人下這個結論,也不好大剌剌地直接說出來。
不然很難圓上。
當然,找到這個定位的事也不能說得太詳細了。
裴綏的面一沉,接過那個定位,“寧微微?”
孟笙抿,將手機遞給他,“行車記錄儀里范圍有限,沒拍到太多,但我看著不太像是。可除了,我也想不到別人會對我有那麼大的仇恨和殺意。”
裴綏接過看了眼,眉頭擰著,像是能夾死一只蒼蠅。
等看完,他深呼吸一口氣,抬頭掃了眼不遠的監控攝像頭,“先不用給4S店那邊打電話。”
這關乎到孟笙的人安全,現在有監控和行車記錄儀作為有人要對孟笙產生不利行為的證據。
最好的理方式,自然是報警。
說罷,他掏出手機給刑偵支隊的陳隊長打了個電話。
還把定位的事說了。
只要警察手介了,這件事就容易被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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