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裴季僵在了原地。

剛巧這時，電梯門關上，他渾僵地站在電梯口，看著數字一直到了頂樓。

裴季垂下眼，轉大步離去。

……

……

頂樓套房。

賀靳森從浴室裏出來，上的浴袍松垮，只有腰間隨意系住，出大片結實起伏的膛。

他黑發淩微，呼吸沉重，即使剛剛才沖過冷水讓自己冷靜，依舊不住裏炙熱翻湧的灼痛。

第一次親眼目睹佟霧抱著別的男人親擁吻，第一次看紅著眼吻住裴季。

第一次看對另外一個人投懷送抱。

賀靳森無法再欺騙自己。

他在意。

很在意。

比自己想象中更在意……

勾著未婚夫脖頸時的青，一如當初勾著他時。

那時候，也是像那樣主地吻他。

一聲聲賀先生，嗚咽著扯住他的領帶，求他別走。

賀靳森閉了閉眼，羽似漆黑眼睫。

良久。

他站在落地窗前，再次睜開眼，深冷幽亮的目看向窗外的雪景。

白茫茫一片。

一如灌他膛裏冰冷的風雪。

“開門……”

“嗚嗚嗚開門……”

“怎麽打不開……”

孩子的聲音，像帶著甜意和數不清的委屈憋 悶，似有若無從走廊上傳來。

賀靳森擡手，按下墨的眉心，結極重地滾了滾，抑住呼吸。

又開始了。

無數次聽到的聲音。

無數次以為還在他邊。

像了魔。

這個時候，應該正跟未婚夫在一起，像乖的白羊。

賀靳森薄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在房間裏點燃一支雪茄。

煙霧繚繞，迷蒙了他冰冷銳意的墨瞳。

他的目深深地看向遠，放空。

叮咚叮咚叮咚——

下一秒，急促的門鈴聲卻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他清晰的聽到孩子又又甜的聲音，帶著委屈哭腔，從他門外傳來。

“開門，為什麽打不開……”

“快開門呀……”

賀靳森漆黑的眸只怔了半秒，便回頭大步朝門口走去，拉開房門。

醉到淚眼迷離的孩子，手裏著張黑房卡，滿臉紅哭著撲進他懷裏。

“嗚，我就說房卡沒錯……”

擡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搖啊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撒一樣輕的呼吸。

“他們都故意灌醉我、欺負我。”

“你不許再欺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