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月月,我讓你傷了。”
“還好出事的不是你。”
“不然我不知道以后該怎麼做才能彌補我的疏忽和缺失,我可能余生都要活在悔恨當中了。”
“雖然我此時已經夠悔恨了,對不起月月,對不起。”
紀云州的懷抱來的很突然,他抱得很,幾乎要把我進他的口。
他低幽的暗啞的嗓音落在我耳邊,急切地說著那些話,卻讓我腦袋一團懵,除了震驚錯愕,就剩下一頭霧水。
腦子轉不,我不知道紀云州在說什麼。
他說的每個字我都知道,但結合在一起,我卻怎麼都聽不懂。
他不是為了鄭欣然的事而來嗎,怎麼又對我說抱歉?
還好出事的不是我?
這種話是怎麼從他口中出來的?按照我的設想,他就該指著我的鼻子罵,為什麼出事的不是你?
悔恨?
如果說紀云州有可能會悔恨,這種悔恨也只有可能是對鄭欣然悔恨,悔恨因為自己害得小姑娘傷,他怎麼可能因為我悔恨?
他是不是腦子糊涂了?
還是說,他又故技重施,對我打牌,以求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終于從一片震驚和混沌中清醒過來,努力在紀云州這實的擁抱中掙扎挪自己的,手抓住了紀云州的角,用盡全力試圖將他從我上剝離。
“紀云州,放開我。”
紀云州又來那一套了,在我面前意,表現得異常關心我的樣子,其實就是為了讓我心,然后他趁機哄我,讓我放過鄭欣然。
他是真的很鄭欣然啊,為了,居然可以做到這份上。
可我不會再上他的當了,鄭欣然教唆人綁架我這件事,雖然我不是最大的害者,但我也到了極大的傷害,這事,我必須追查到底。
“月月,讓老公再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可紀云州不肯松開我。
他的手臂纏繞在我上,腦袋埋在我脖頸,在冬夜寒涼的樓道里,他熱的呼吸撲在我耳邊,多了些祈求:“這些天,我太累了,也太想你了,讓我多抱會兒,好不好?”
從紀云州口中居然能聽到這樣帶著祈求的話語,這是我之前從未想過的事。
他疲倦的沙啞的聲音落在我耳朵里,真切得仿佛不摻半分假。
以至于我的心微微地了一下,有那一瞬間,我竟有些心,忍不住想要答應紀云州的請求。
甚至忍不住生出一僥幸的幻想:或許,或許是我誤解了紀云州,他或許并沒有跟我打牌,或許他是真的想我了,想要抱抱我呢?
這僥幸的幻想,也只是存活了兩秒鐘而已,就被我狠狠掐斷。
我竭力讓自己的心起來,在心底暗罵自己。
沈弦月,人家都是吃一塹長一智,就你是吃一塹再吃一塹,吃不完的塹是吧?
一個紀云州要在你心里折騰多回你才肯放下?
為什麼明知道他的目的,還要對他心?
我閉了閉眼睛,拳頭又松開,再睜開眼睛時,我堅定地狠命推開了紀云州:“紀云州,眼睛近視度數增加了就去重新配眼鏡,別認錯了人在這里抱!”
紀云州似乎是沒想到一向單薄的我能夠發出這麼大的力道,對于我一把推開他這事有些錯愕,看著我的眼睛里著一點懵。
但他眼睛輕輕又緩慢地眨了一下,那雙幽黑的眸子里就又漾起一層朦朧的溫,他勾著角,那張溫的臉突然就變得生起來。
“我就算是瞎了,也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寶貝啊。”他出手指,在我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聲音就像是低低的呢喃,帶著無盡的寵溺。
我的就又被僵住了,紀云州再次讓我的腦子停滯了,我就這麼怔怔看著他,似乎被他施了定定在原地。
紀云州角的笑意就更濃了,他低下頭來,離我更近,那清冷又輕淡的松木質香再次襲來,紀云州的指尖卻起了我的下,得我下抬高。
他的瓣就這麼了下來,輕如羽,輕輕落在我上,但這種輕很快加重,原本的克制立刻變了洶涌。
我聽到紀云州逐漸急促而且難以克制的呼吸,他垂下眼皮,吻得那麼認真專注,越發深。
一點悉的清甜,那是專屬于紀云州的味道,他有輕微潔癖,十分注重口腔衛生,在煙過后總會及時刷牙,如果不方便,就會吃一顆檸檬糖。
之所以是檸檬糖,是因為我喜歡。
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他發現我吃檸檬糖,就把自己原本吃的口香糖換了檸檬口味的水果糖隨帶著。
沒想到,他的習慣沿傳至今都沒有改變,這悉的清新味道喚出了我的回憶,也喚醒了我的意識。
我被這個深的吻驚醒了,看著眼前這張悉又俊的臉,我的腦子終于恢復了轉。
隨之而來的是更深更濃的憤怒,我腦袋猛然后仰,一只手掌抵在他口,想要把面前的紀云州推開。
可我疏忽了,我的后背就靠在墻上,后仰的空間并不大,而我再也不能像剛才那樣發出十足的潛力推開紀云州。
這點小作在紀云州眼里,是不痛不的反抗,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
他的吻,越發深洶涌。
在這個纏綿又的吻里,我聽到了他含糊不清的聲音:“月月,用不了多久了,咱們很快就能……”
“住口!”我卻越發煩躁,在這個越發失控的吻里,我終于無法忍,在煩躁中發,再次用力的狠狠地推開紀云州。
同時,另外一只手揮過來,重重在紀云州臉上。
啪嗒。
是銀眼鏡從紀云州臉上落,砸落在地的聲音。
啪!
是手掌與臉頰相撞的聲音。
在我和紀云州都顯得有些重的息聲中,著清脆。
我也在這一瞬和紀云州一起怔住。
怎麼。
怎麼就了他一耳呢?
紀云州那雙被熏染的墨眸子慢慢消退清明,他怔怔看了我一會兒,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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