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用碼鎖嗎?”
他問。
白黎“嗯”了聲。
顧明野出左手食指,干凈的指甲蓋右邊有一枚痣,他點了下,說:“這枚。”
白黎忙了出來,低頭去開鐵門。
“吧嗒”一聲鎖芯擰,白黎頓時松了口氣,男人長手搭在鐵門上,從頭頂推開了門。
一側,有陣風微微刮過,在心頭草長鶯飛,他說:“謝謝姐姐啊。”
白黎耳尖的熱讓夜風撥,結道:“不準我姐姐!我比你小啊!”
顧明野“哦”了聲,“在外面給別人當姐姐呢。”
白黎清瞳一怔,下一秒,男人把鐵閘門拉了回來,說:“鎖上吧,別人的姐姐。”
氣鼓鼓地去拉門。
干脆利落一鎖,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好像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回了客廳,屁剛想坐到沙發上,又停了停,剛從醫院出來,還是先把澡洗了。
等收拾完出來才去拿手機,翻到白瑩轟炸的信息:
【姐姐誰跟你說的這個啊?】
【姐?你人呢?】
【老姐!】
【回復我啊,你在干嘛啊?】
【剛才干嘛掛我電話啊,你在哪里!】
白黎抬手挽了下發,給白瑩撥回了電話。
“喂,姐姐!”
白黎:“就是在這邊偶然聽人說的。”
白瑩:“我不信。”
白黎:“這有什麼信不信的,你說不說。”
白瑩頓時急了:“那個人是不是喜歡你啊?”
白黎愣了下,“什麼?”
白瑩氣呼呼道:“就是你傻豬豬的人啊。”
“傻豬豬?!”
白黎聽出來了普通話的翻譯版,也來氣了:“他果然是在罵我!”
“罵你個頭,你果然是豬!”
白黎真是煩死了,自從認識顧明野,都覺得自己是頭豬了:“不準說我是豬!”
“傻豬豬,行了吧!”
“不準罵我!”
白瑩口道:“寵你才會你’傻豬豬’呢,那是’小寶貝’的意思啊!”
話音一落,白黎頓時愣住了。
怎麼是……這個意思啊。
白瑩追問到底:“到底是誰跟你說的呀!”
白黎輕咳了聲,轉移話題:“暑假你怎麼不出去玩,還在學校嗎?”
“那你又不帶我!去當別人的傻豬豬了是吧!”
白黎抬手用巾了頭發:“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周牧覺也不在京北,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白瑩很聰明,白黎小時候就騙不到這個妹妹,只好道:“嗯。”
白瑩又說:“他跟你講的吧?”
白黎下意識道:“不是!”
白瑩意味深長地“噢”了聲,“開新桃花了?”
白黎說:“你去修刑偵心理學了?”
白瑩哼了聲:“看來猜對了呢。”
白黎把電話掛斷了。
也懶得去想白瑩會不會以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一直到夜里十二點,白黎都沒有聽到顧明野回來的聲音,忽然有些輾轉反側,翻出手機了,可想到他在醫院里應對麻煩,還是不打擾好了。
但又想知道況,于是翻出了肖泉的電話,打擾他好了。
“喂,嫂子。”
白黎抬手撓了撓額頭,“還是我小黎吧。”
“嗯,大半夜的找我啥事啊?”
說著他忽然上道了,反應過來說:“野哥在我這兒呢,你放心啊,沒去哪兒。”
“在醫院對吧?”
白黎話音一落,電話那頭的肖泉噎了下。
”還沒理好嗎?”
問:“是賠償金額談不妥?”
肖泉沉聲道:“不提要多錢,油鹽不進地說要公道,現在是指責我們施工單位,鬧得民警都來了,現在野哥在理。”
白黎皺眉道:“醫院的結果呢?”
肖泉說:“三個月不能落地,但走一下理賠就好了,現在他們又要找別的醫院,說這家醫院和派出所跟我們有關系,又提了各種索賠,最麻煩的是現在要求我們停工整頓了。”
白黎忽然有些不安,“你們聯系律師了嗎?”
肖泉“嗯”了聲,“這個你放心,到我審訊了,嫂子你還有什麼事要問的?”
白黎忙道:“沒有了,你們忙吧。”
電話一闔,白黎躺在床上心事重重,最后還是睡不著,換了服出門。
鐵閘門逋落鎖,原本守在門口的保鏢從暗走了出來,“小姐。”
白黎轉把大門鎖好,收好鑰匙,說:“送我去趟工地。”
“老板的車一直在等您。”
白黎往巷口走了出去,那輛銀亮的車就停在樹道下,與影子合為一。
沉吸了口氣,卻不打算坐上他的車,然而肩而過的剎那,一道靈忽然冒了出來,想到今天下車時,周牧覺對說的那句——“你會回來找我的”。
眼眸一睜,下一秒,拉開了車門。
空調的冷風汨汨躺下,白黎看向周牧覺,“是不是你?”
男人在車里氣定神閑地喝著熱茶,上矜貴的黑襯衫不起一褶皺,“我在這里等了你兩天,你怎麼不關心一下哥哥吃晚飯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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