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界的地方，大多有界河、山谷等天塹。

再不濟，也有城墻擋一擋。

草原、沙漠這邊，沒有這些，只有界碑，這就給防衛造了很大困難。

有些縣城因為太小，都沒有城墻。

五郎有些發愁，“只能守住有城墻的城池，但很容易被包圍。”

東溟子煜剝了個蝦，喂給上若離。

上若離張吃了。

兩人都很自然，仿佛這是理所當然。

五郎：“……”

還沒吃呢，就覺得飽了。

東溟子煜繼續剝蝦，神淡淡地道：“禮儀之邦的思維弊端，就是不知道主出擊，先想怎麼防守。”

五郎眼睛一亮，“對對！他們能來襲我們，我們也可以去襲他們！”

東溟子煜提醒道：“要找好向導，在草原和沙漠里不但不好找路，連辨別方向都難。”

五郎拿了個啃著，思考著細節，微微點頭。

上若離道：“糧草什麼的，別燒了，太浪費了。到時候，我跟著去，都給順回來。”

五郎點頭，一想那個景，就嘿嘿壞笑了起來。

“還有馬，好多馬，順手的話，還能順些牛羊。”

東溟子煜提醒道：“現在是和平邦時期，注意不要先明目張膽地打第一槍。”

五郎笑道：“我知道，誰先手誰理虧，咱不能做先破壞邦的事。”

北戎人也是這麼想的。

派出的人沒回去，他們的大軍也沒來犯。

霍景派人押著俘虜去北戎涉，對方推說是個人行為，違反了軍紀。

;這樣一來，雙方就形了一種表面上的平衡。

誰也不先手，但暗底下互相派細作，扮百姓、馬匪或者商隊互相試探。

上若離也沒去收人家糧草，在集市上擺出攤子，跟當地人和北戎人換商品。

不在呼倫縣換，還去別的地方趕集，很快就攢了許多當地特產，也收集了很多信息。

這天，帶著最后一批貨去北戎邊境的集市。

上次跟一個部落的大娘約好了，要收的羊和牛干。

可是，到了日落時分，那大娘也沒來。

草原的落日極。

太像咸蛋黃一樣，懸掛在天邊。

晚霞染紅了云彩，金灑在草原上，壯麗遼闊。

近一座座小氈房搭了起來，給這景里添了些人氣。

路途遠的商家不能當天來回，就搭氈房住一夜。

上若離從氈房里出來，了個懶腰，欣賞這壯的景，覺得心曠神怡。

丫鬟木槿問道：“主子，那個大娘今天沒來，咱們明天是不是將留給的布和鹽換給別人？”

上若離道：“當然，沒必要拉回去。”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這個時候了，都是離開的，竟然有人才來，吸引了許多人的目。

上若離拿出遠鏡看了過去，發現是那個約好的大娘。

但是騎馬來的，沒有拉車和貨。

這是出事了？

那大娘直奔上若離而來，在近扯住馬韁繩，然后翻下馬。

焦急地道：“夫人，您還有傷藥嗎？我救命！”

上若離看到裳上的跡，道：“有，發生何事了？誰傷了？需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