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渺離開以后,夏既白帶我做了做了剩下的檢查。
“檢查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沈醫生你們明天再來取吧。”好幾個科室的同事都這麼說。
我原本也沒指當天就能夠拿到所有的檢查結果,就算是現在拿到了一些檢查結果,我也不會返回去找門診室的老師們詢問況了,這已經很耽誤大家時間了。
我跟夏既白一起下樓準備回家,在電梯口我們卻又遇到了徐老師。
“來來小沈,片子拿出來我順勢幫你看一眼。”徐老師熱主,非要現在就幫我看。
沒有辦法,我只能把拍好的片子拿出來給他,他舉起來就著電梯看了看,須臾,點了點頭:“總上來說沒什麼大問題了,就是還需要多保養,手腕畢竟是我們常用的關節,修復最好的方式就是盡量多休息,使用它。”
說完,他又笑瞇瞇轉向夏既白:“好在你們領導就在這里,跟他求求,給你派點活兒。”
“不用求了,我回頭會合理安排一下,爭取讓沈醫生的手腕早點好。”夏既白看向我的目既擔憂又歉疚,“月月,抱歉,剛才我疏忽了。”
他說的是剛才他和梁浩渺一邊一個拉著我的手腕爭執的事。
“沒事的,我也沒有覺得疼,別把這小事放在心上。”我朝他微笑搖頭。
可夏既白的歉疚并沒有消退。
我就又笑道:“再說,要不是夏醫生送我的保溫護腕,我的手腕哪能康復的這麼快?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夏醫生呢。”
我是真的不在意剛才夏既白和梁浩渺扯著我手腕的舉,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對我的好都落在實,剛才他們只是一時激爭執起來,才會忽略了我的。
但他們一直都很冤家,見面就掐,這也在理之中,再說我也沒有傷,也沒有覺得真的很疼,我不想讓夏既白一直懷著歉疚了。
他送我的保溫護腕很好用,我不工作的時候都帶著護理手腕,對手腕的恢復起到了很關鍵又重要的作用,我很激夏既白。
然而,我話音剛落,夏既白臉上卻呈現出一迷茫疑的神,秀氣的眉頭蹙起:“保溫護腕?我送你的嗎?”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忘了他送過我一副保溫護腕。
反倒讓我疑了。
好在這東西我是隨裝在包里的,當即就從包里取出來給他看:“吶,就是這個,你忘了?”
“這不是我送的啊……”夏既白眉頭皺得更了,眼底的疑更濃,“月月,這是誰送你的?”
“不是你是誰?”這下我也變得驚訝而且疑,不由口而出。
這保溫護腕居然不是夏既白送的?那又是誰送的?
在這一刻,我突然回想起梁浩渺第一次看到這副保溫護腕時說的那句“這護腕是阿州送的嗎?”。
心跳突然加速,我的腦子里不由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這護腕,真的是紀云州送的?
“叮。”就在此時,電梯到了。
電梯門徐徐打開,我抬眸,與電梯里站著的紀云州和鄭欣然目相。
“真巧啊,又跟師姐上了。”電梯里,鄭欣然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道詫異和深刻的恨意,卻又很快就被一臉的假笑掩蓋。
是巧的,冤家路窄吧。
我扯了扯角,沒說話,目轉到邊站著的紀云州臉上。
此刻,紀云州的目正好投向我,確切點說,是落在我手中拿著的那對保溫護腕上。
卻又迅速挪開目,就像是本沒有注意到這副保溫手腕一樣。
“是巧啊,鄭醫生的檢查也都做完了?”倒是徐老師先主跟鄭欣然打招呼,率先邁進電梯,又招呼我和夏既白,“電梯不會超載的,沈醫生和夏醫生也快進來吧。”
“空氣不怎麼新鮮,我們還是乘下一趟吧。”夏既白看了一眼我的臉,立刻開口說道。
剛才我和鄭欣然才發生過不愉快,他是考慮到我的,怕我不舒服,所以主替我拒絕了與鄭欣然同乘一趟電梯。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應了徐老師一句:“好啊,那我們就放心進來了。”
夏既白怔了一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卻什麼也沒說,跟著我的腳步也走了進來。
電梯門關閉,空間狹窄又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詭異。
我就站在夏既白邊,目安靜地定在對面的紀云州臉上,企圖從他臉上捕捉到某些信息。
可他始終雙眸低垂,臉平靜,本就不看我。
也不看我手里的保溫護腕。
鄭欣然在此時挽住了旁邊紀云州的手臂,一雙大得突兀的眼睛在我和夏既白上轉了一圈,又冒出了一句:“咦,怎麼只剩下夏醫生一個護花使者了,梁醫生怎麼不見了?這麼說,師姐你最后還是選了夏醫生?梁醫生這麼快就被你淘汰了?那真是可惜。”
“鄭醫生要是覺得可惜,那我回頭告訴梁醫生一聲,讓他追你,這樣行嗎?”我眸子微轉,淡淡掃了鄭欣然一眼。
我愿意與同乘同一趟電梯,不是原諒了,也不是顧慮兩個科室的關系,而是為了確定一件事。
卻屢教不改,非要再來招惹我,看來是真把我當柿子了。
這麼喜歡在紀云州面前胡說八道,那就讓也胡說八道帶來的后果吧。
我話剛說完,鄭欣然臉上笑容就是一滯:“師姐,你別鬧……”
“就是,月月,你快別鬧了。”夏既白立刻截斷的話頭,低地笑了一聲,慵懶散漫,“梁家那小子人雖然廢了點,但是眼并不差,他眼瞎了才有可能去追鄭醫生吧。”
這下鄭欣然直接黑了臉。
夏既白不是對誰都毒,他雖然跟梁浩渺不合,見面就掐,但都只是掐破點皮,但他對上鄭欣然,總是輕飄飄一句就把人打骨折。
鄭欣然明顯氣很了,眼看就要發。
紀云州卻突然開口了:“夏醫生慎言。”
“大家都是同事,又是多年好友,夏醫生何必在背后這樣議論梁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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