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寶完全不知道老公在想什麼，只知道他看得很認真、很專注。

已經顯懷，但不明顯，不特意說的話別人都不知道懷著兩個。

日常抹潤霜時，沒讓向斐然搭手過，有專門的護工來做。

此刻一安靜，被他良久注視著，商明寶驀地便有些害：“你、你別看了……算了，睡覺。”

向斐然回過神來，端詳片刻，一條胳膊越過撐到枕頭上，俯湊近著問：“臉紅什麼？”

商明寶惱怒：“你又不跟他們說話，看著，很怪。”

算了，總要做胎教，總有個開始。

“那說說？”向斐然征詢著。

商明寶點頭。

“說好了有獎勵嗎？”

“……”

“很難的。”他口吻冷靜地說，目有一些離出來的迷離克制之。

商明寶招架不了這種注視，抬手想捂臉，被向斐然扣住。

他偏過臉，低聲：“先預支一下。”

吻很溫，沒用技巧，只是淺嘗輒止地吮了吮潤的瓣，頂多了下舌尖。怕把彼此親得收不了場。

但他實在沒概念，不知道他只是湊近低聲說兩句話就能讓心猿意馬。

分，商明寶用力地抿了抿，一聲不吭著，臉上紅云彌漫。

怕被向斐然看出端倪，催他：“你不要再磨蹭了。”

向斐然的伏了下去，從商明寶的視線看過去，只覺得他肩寬背闊，漂亮而流暢。

“先聽聽心跳？”

“嗯……”

他握上的腰，將耳朵到微隆的小腹上時，一難以言喻的電流順著商明寶的脊椎竄起。

真的有心跳。

向斐然的瞳孔亦微微地張大、散開。

微弱，沉穩，確實存在——

因為他和商明寶而存在。

可以誕生新生命，他人生不可思議的一課。

氣氛這樣溫馨，商明寶的心跳早就快了起來。

向斐然抿了抿：“讓我準備一下臺詞。”

人生中需要他自我介紹的場合也有，比如初高中、課題組。但他沒什麼廢話，一般就是點頭+一聲「向斐然」就結束了，頂多再加個班級或系名。

博士畢業后便不怎麼需要自我介紹了，有主辦方或東道主引見。

但他現在總不能點頭，對方看不見。也不能只丟個名字。

難道要全須全尾地說：初次見面，我向斐然，是你們爸爸。”

聽著像約架挑釁的垃圾話。

燈和，將那張不怎麼調五的臉上的迷、思考都照得無比明顯。

商明寶心里得一塌糊涂，掌心著肚子，突如其來地幫他開口：“bb啊，爸爸在這里哦。”

的聲音語調都如此溫：“他向斐然，是個特別高、特別帥、特別酷的博士，是很學生信賴的導師，很矚目的研究員，也是世界上最媽媽的人。不過呢……媽咪知道寶寶今天也好累了，就勉為其難聽爸爸說五個字好不好？”

說完，看向向斐然，張開五指：“只有五個字，多了不給。”

答案很明顯，確信。

向斐然凝眉思索。

五個字。

“晚安，早點睡。”

商明寶：“？？”

拜托，難道不應該是「爸爸你們」嗎？！

浪費了一番好心！

商明寶拉被子蓋過頭頂：“睡覺了！”

向斐然倒覺得沒那麼困難了：“還可以多講一點。”

比如在媽媽肚子里要乖乖聽話，吃好睡好，沒事別玩臍帶，千萬不要在媽媽肚子里拳打腳踢，要翻兩個人得商量著來。

否則將來一起起來你們媽媽不了，別長太大，差不多得了……

商明寶蒙在被子底下甕聲甕氣：”“爸爸多冒昧呀，寶寶跟你都不認識呢，怎麼能上來就說這麼多話呢？”

向斐然：“嗯……”

看，懂他。

商明寶：“……”

“那就明天十個字，后天十五個字吧。”字字微笑，“慢慢來。”

咔的一聲，燈熄了，微微帶著灰的昏暗中，一只指節鮮明而修長的手下薄被，出商明寶閉的、被月照亮的致眼眸。

扛不住他的注視，睫得厲害，過了會兒便掀開了。

“怎麼才能通融一下？”向斐然有商有量有禮貌地問，停在上的掌心滾燙有繭意。

……

雖是孕中期了，遵著醫囑呢，哪里敢放肆來。

商明寶咬忍耐一陣，昏沉著，修長的脖子不住往上仰著，發間堆汗。

這種舒緩實在是飲鴆止，只一會兒那難就變本加厲涌而來，席卷著的各角落。

“想要什麼？選一樣。”始作俑者抬起上，吻著的耳珠，氣息很燙，聲線啞著，但語氣清明而冷靜。

商明寶眼神迷離，帶著難以言明的埋怨。

本來可以忍的，如果他好好穿服的話。

向斐然扣住上他結的指尖，讓它的滾，繼而一邊吻，一邊往下帶。

“跟我換。”他低聲說，似命令，但有帶點哄。

隨著這糟糕的四個字，商明寶面紅耳赤：“不行……孕期不能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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