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
后來我又被紀云州弄哭了,那天晚上房間里響著的都是我細碎的低泣聲,以及紀云州溫的哄:“乖,老公,腰再低一點……”
我不知道何時睡了過去,準確來說,是被紀云州折騰得疲累,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時,兩只眼睛都腫了,脖子上鎖骨上,紅的吻痕星星點點,我抿著瓣對著鏡子點遮瑕膏,紀云州卻從后擁過來。
他摟著我纖細的腰,臉頰著我的臉頰,神語調都著戲謔:“不用化妝了,我覺得月月這個樣子更可。”
“眼睛都紅腫了,像兔子一樣,哪里可了?”我被他抱著,鼻端都是他上松木香的氣息,隔著薄薄睡,他的溫傳遞過來,燙著我單薄的后背,我很容易就想到了昨晚的形,臉上一陣滾燙,低下頭聲如蚊吶。
紀云州卻把我抱得更,手指挑起我的下,我抬起頭面對鏡子里的我和他。
他笑得像是只得逞的壞狐貍:“我就喜歡這麼可的小白兔,我的月月就算是腫了眼睛,也是世界上最可迷人的小白兔。”
鏡子里,我不只是眼睛紅,臉也紅了,可我在鏡子里看到的,卻真的是可的自己。
因為我是滿足的,也是開心的,似乎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幸福拉開了序幕,也終于慢慢打開自己,向他展示真實的我,放松的我。
紀云州對我似乎也漸漸更有了興趣,我們的關系漸漸升溫,他喜歡抱我,喜歡親我,喜歡夸我可。
總是在我做別的事的時候突然擁過來,不由分說吻我,含糊不清地控訴我,說我勾引他,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曾經一度覺得,自己得到了紀云州的。
能滋養人,讓我越發放松,也讓我養出了明亮的眸,越來越笑的角,就連皮和頭發都增添了潤的澤,去療養院看老沈的時候,劉士都說我更漂亮了,被紀云州養的很好。
那個時候,我確實變了一個人,從前那個早又斂的孩子變了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我在紀云州的面前甚至會小小地撒,他也愿意慣著我,任由我像個孩子一樣肆意。
直到,直到有一天空氣突然就冷了,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也迅速冷淡下來,我自覺收起了那小小的任,再也沒有跟他撒過。
紀云州再也沒有用寵溺的目看過我,更沒有夸過我可,我們之間的流越來越,他對我的不耐煩和視而不見越來越多。
而我再一次在他臉上看到溫和寵溺的神,就是他邊站著鄭欣然的時候了。
“月月,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就在此時,夏既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迅速回神,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搖頭道:“沒,沒想什麼。”
所謂的曾經,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臆想,其實對于紀云州而言,那不過是新鮮,他從未對我過心,所謂的寵溺和夸贊,都是表面上的,新鮮過了,玩膩了,自然就冷落了。
這點過去其實本就不值一提,我猜紀云州本就不會想起這些,我也不應該回想這些。
因為我們,已經結束了,這些過去應該被塞進罐子封,永遠忘。
要怪夏既白,誰讓他今天總是夸我可,我才會被勾起這些回憶。
但我的臉頰確實燙得厲害,我匆匆站起:“抱歉夏醫生,我得去一趟洗手間。”
“你知道位置在哪里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夏既白還不太放心我,起要陪我一起去。
我立刻拒絕:“不用,我之前來過,知道在哪里。”
“那我也去一趟。”夏既白卻沒有要重新坐回去的意思,并且先我一步走到包間門口,手去拉門把手。
然而,他的手指還沒有握上門把手,門就突然被人推開了。
要不是夏既白反應快,及時向后退了半步,這門板就要撞上他的鼻子。
門口也響起了一道悉的大白嗓:“云夢澤,應該是這個包間,然然,你快點……咦,里面怎麼有人?”
是莊薔的聲音。
我皺起眉頭,還在慨怎麼這麼巧會在這里遇到莊薔,接著就聽到了驚訝的聲音:“沈醫生?你邊這位是……”
“夏既白?”接過莊薔后半截話的是另外一道悉的聲音,低沉的,含著詫異和疑。
我立刻從夏既白后探出頭看過去,隨后就發僵,了手指。
眼前站著的除了莊薔,還有紀云州和鄭欣然。
鄭欣然就站在紀云州邊,的氣依舊不好,因為太瘦的緣故,上那套香套裝看起來寬松了很多,不合了。
也因為瘦的緣故,這似乎也開始不適合了,反而襯得的臉更黑了。
臉上的神原本是淡然平靜的,可在看到我以后,那雙在小臉上顯得突兀的大的眼睛突然就瞪圓了,眼底閃出一道銳利的寒,如同刀劍,像是在我臉上砍,垂在側的手也迅速,掙得指節發白。
似乎下意識地要說什麼,卻又很快就抿住瓣,像是把那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而站在邊的紀云州則眉頭皺,在短暫的驚訝過后,那張俊臉迅速沉,銀眼鏡下,墨的眸子里如有暗涌。
“是我,這麼巧,在這里遇到紀主任和鄭醫生。”夏既白表現得落落大方,他友好地打著招呼,還把我從他后拉了出來,“月月,這位士看著眼生,你認識嗎?”
“這是神外科護士莊薔。”我此刻除了疑還有尷尬,簡短地解釋了一下莊薔的份。
“是,我是莊薔。”與鄭欣然和紀云州的反應不同,莊薔沒有半點驚訝,滿臉都是興,“夏醫生,真巧啊,你和沈醫生也在這里啊?你們這是……”
“是啊,我們在約會。”夏既白神輕松地接過莊薔的話,輕描淡寫地說道。
紀云州的目沉沉落在了我臉上:“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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