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前方不遠的人群里,傳來議論聲。
“據說姜家有些實力,雖說趕不上閻氏家族的零頭,但比毫無背景的秦總監來說,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秦枳除了一張臉,哪里比得過姜小姐?論家世背景來說,給姜小姐提鞋都不配!”
“可不是麼,也不知道閻總喜歡什麼,竟然還那麼上趕著?”
“我看閻總多半就是玩玩的,他要是真心喜歡秦枳,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可能不把秦枳帶在邊,反倒是跟姜小姐一起?”
“小點聲,萬一被秦總監聽到了不好!”
……
人群里不乏傳出這樣的聲音。
秦枳毫不在意。
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
論家世,的確與姜茶茶差了十萬八千里,相比之下,姜茶茶也確實比更適合閻屹洲。
“不好意思,你們剛剛說的秦枳是……”
人群里傳來一道悉的中年男人聲音。
秦枳看到他的瞬間瞳孔驟。
因著兩名九天員工正在說秦枳壞話,突然被人打斷,不確定這人是誰,擔心惹麻煩便借故溜走了。
秦枳找了他四年。
就連今天來這里也是為了他。
可終于見到他的瞬間,險些管理不好自己的緒。
秦枳立刻轉過去。
確定那個男人走開后,連忙起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心跳狂。
好半天都沒能平復自己的緒。
他怎麼有臉回國,怎麼有臉來參加這場宴會?
這邊。
閻振海致辭完畢。
閻屹洲攙扶著他席。
待閻振海坐下后,閻屹洲銳利的視線掃過整個會場,卻沒有見到秦枳的影子。
頓時慌了神。
“屹洲?”
閻振海見閻屹洲沒有落座,便喚了他一聲,示意他坐下。
“爺爺,我還有點事……”
閻屹洲的話被閻振海厲聲打斷:“我機場看見你到現在,你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什麼事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
閻屹洲正實話實說。
姜茶茶連忙安道:“爺爺,您就別怪屹洲了,最近正是發展亞太地區的關鍵階段,有很多工作需要屹洲親力親為,他忙很正常的。”
“瞧茶茶多善解人意,你把開除了,都不計前嫌,還在幫你說話!”
閻振海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起被閻屹洲開除的事。
姜茶茶臉上有些掛不住。
“爺爺,我真的有事。”
“不管你有什麼事,也不管你要見什麼人,宴會結束之前,都不準離開我邊半步!”
明擺著閻振海是知道閻屹洲意圖的,雖并未點明,卻也強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閻振海看過秦枳做的方案,不得不說,秦枳在業務能力這方面是可圈可點的。
但能否為他孫媳婦人選,并不單單只是靠收購幾個公司就行的。
還得有能拿出手的家世才行。
因此,閻振海是十分不看好閻屹洲與秦枳這段孽緣的。
姜茶茶見爺孫倆僵持著,忙站出來裝和事佬:
“屹洲,你就聽爺爺的吧,這麼重要的場合,別當著這麼多人面惹爺爺不高興,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說?”
姜茶茶說話便挽著閻屹洲手臂,示意他坐下。
閻屹洲厭煩的甩開。
姜茶茶險些摔倒。
委屈的看著閻振海,眼見著就要哭出來:“爺爺,我只是想讓屹洲留下來陪您,可他居然……”
閻振海了手。
姜茶茶委屈的回到自己座位上,等待著閻振海為做主。
不管怎樣,只要不讓閻屹洲去找秦枳就好,當眾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所有人都會認為,才是那個害者。
他們也都會知道,憑秦枳的社會背景,本不配上主桌吃飯!
“爺爺,我必須去。”
四年來的相,讓閻振海無比了解閻屹洲的格,他看上去乖順,實則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主意正得很。
要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強的把他留在這里,只會導致他底反彈。
到時候不僅會讓賓客看笑話,他與這個小孫子的關系也會到影響。
得不償失。
倒不如親自見一見秦枳。
小門小戶的孩子,能有什麼出息和見識。
無非就是拜金虛榮。
到時當著眾人面鬧出笑話,他這位大家長再站出來反對兩人的事,就是合合理了。
閻振海思索后,說道:“那好,你把人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把我孫子的魂兒勾走!”
“我這就去找!”
看著閻屹洲開心的離開,姜茶茶卻再也坐不住了。
“爺爺,您怎麼……”
“別慌,害的你被屹洲開除,爺爺給你出氣!”
聞言。
姜茶茶開心地挽住閻振海胳膊,親昵的說道:“謝謝爺爺!”
話音落,姜茶茶眼神變得狠起來。
在心里得意的想著:秦枳,你就等著在眾人面前出丑吧,看你以后還怎麼有臉留在九天集團,你本就沒資格跟我搶閻屹洲!
彼時。
秦枳在洗手間里呆了好一會兒。
在此之前幻想過無數次與他的相遇,終于見到,卻發現自己有些沒勇氣面對他。
確切說,是不想如此狼狽的面對他。
這四年來,始終想著怎麼賺錢還債,怎麼照顧好梁雅靜。
也在找尋他。
就是想要有一天,能站在云端睥睨著他!
要親手……
把他送進地獄!
秦枳站在鏡子前,揚起下,修長手指掉落至臉頰的淚水。
反復吐納。
努力平復著自己見到那個人后憤怒的緒。
確定自己已經平靜下來,才走出洗手間。
迎面撞上閻屹洲。
“枳枳……唔……”
秦枳一把抓過閻屹洲抵在墻面上,突如其來的吻,將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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