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了聲他的名字。

“嗯。”聞聰已經讓朱闌備車往外走了，對著聽筒這端的姜甜說，“把你位置發我。”

“不發。”姜甜真是佩服自己，這種時候還有心應付他。

聞聰難得放聲音，和拉扯別的，“你說不想要南灣的房子，為什麼”

“無功不祿。”姜甜說，“沒理由要。”

“要房子還得需要理由。”

“那當然。”

“那你看這個理由夠不夠。”

“什麼理由”

聞聰面前的電梯打開，他沒進去，停下，目灼灼，“生日禮。”

姜甜輕笑，要不說塑料夫妻呢，生日可是在冬天，臘月，這會兒送什麼生日禮。

“還沒到我生日。”說，“不要。”

“那就紀念日禮。”聞聰進了專屬電梯，朱闌輕聲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車停在停車場。

聞聰嗯了一聲，繼續和姜甜講話，“咱們相識多久了”

“小半年了。”姜甜回。

他們算是相識即領證，一點都沒耽誤。

“那就是相識半年的禮。”電梯門打開，聞聰走出，“要是覺得房子不夠，還可以送你別的。”

姜甜是真搞不懂他了，難道男人會有那什麼結嗎

這事姜甜無法考究，因為那晚太醉了，只確定自己，不能確定他，胡思想間，思緒發飄，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那晚，你是第一次嗎”

第9章 人

關于那晚的記憶，姜甜也不是一點都沒有，約約還是記得一些，難想吐，他抱著去了衛生間。

吐完，要洗澡，他打開水龍頭。

自恒溫的浴缸里放滿了水，他去拿浴袍，瞇著眼抬腳邁了進去，沒站穩倒。

在水里撲騰，他進來后把拉起，兩人的服同時弄了。

后面不知道誰先吻的誰，也不記得誰先的誰的服，唯一有些模糊印象的是好像咬了他。

至于咬的哪，姜甜不記得，可能是也可能是結更下面的位置不敢想了。

應該沒那麼瘋吧。

姜甜咽了咽口水，心也跟著跳快，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問這個問題了，多尷尬呀，這要他怎麼回答。

他說不是第一次吧，多肯定會介意。

他說是第一次吧，關鍵也不信吶。

畢竟就他這顛倒眾生的長相，這材，這家世背景，追他的人肯定能繞京北一圈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守如玉。

完全不可能嘛。

姜甜呼吸放緩，想著要不找個其他話題揭過去，咳了一聲：“生日禮

就算了，紀念日禮更不用，反正我們也不是很——”。

后面這個字還沒說出來，聞聰出聲打斷，“姜甜。”

他淺淺了一聲。

男人聲音實在好聽，姜甜心了下，下意識回了聲：“嗯。”

“你很介意嗎”他問。

姜甜眨眨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抿了下，又撓了撓鼻尖，按照為書的應對方式，要是領導問介不介意的問題，會非常圓回答，當然不會。

可聽筒對面的男人不是領導，是合法的丈夫，雖然他們結婚是假的，但還是多多有些介意。

“我要是介意的話，你會怎麼做”這話問的，本人回答不出來。

姜甜拍了拍額頭，覺得自己傻的，一點都不像全能書，頓了頓，回歸理智，笑笑，“不會啊，怎麼會。”

“你都三十了，怎麼可能還是——”

“我就是。”聞聰突然出聲打斷，聲音低沉聽，又道，“是第一次。”

幾米遠外有汽車鳴笛聲響起，過半敞的車窗玻璃涌進車里，很吵，姜甜沒聽到聞聰的話，等鳴笛聲消失后，口問：“你說什麼”

他聲音沒什麼起伏地說：“是第一次。”

姜甜原本渾渾噩噩的意識陡然清明起來，眨眨眼，有些不信，“你…確定”

“你懷疑我”聞聰難得開啟了玩笑，“那晚你不是親自驗證了嗎。”

那晚后來都醉過去了，驗證什麼了。

“不記得了。”姜甜聽著還有點可惜的意思，“太久了，更何況那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

聽筒那端靜音幾秒，然后是男人短促的笑聲。

姜甜一直以為他不會笑呢，相親那天他臉可一直扳著的，還有領證的時候，民政局工作人員給他們拍照，見他沉著臉，還私下問，他們是自愿的吧

不是被迫的吧

當時姜甜真是哭笑不得，忙說：“是自愿的，沒人迫。”

“我還以為你不會笑著。”心也愉悅了幾分。

“怎麼不會，只是很。”聞聰解釋，“在公司不能笑，容易耽誤工作。”

姜甜想起了自己的老板，他就很會笑，見誰都笑，瞇瞇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工作還做的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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