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悠面微變。
委屈地輕咬瓣,小聲嚶嚀:“枝枝,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黎枝利落反問,“風油喝多了凈說風涼話的意思?”
直播間都不敢吭氣了。
彈幕氛圍也跟著變得凝重起來。
有人好奇地打開大眾點評,發現這里的餐廳種類的確,口碑名列前茅的都是新疆菜,而新疆最出名的就是羊。
所以黎枝的安排其實并無問題。
反倒像江芷悠故意找事。
黎枝轉眸看向林茸:“你們也不想吃新疆菜嗎?要是你們也膩那就換。”
林茸茫然地眨著眼睛。
耿直地道:“新疆菜和羊不也就吃了昨晚那一頓嗎……而且昨晚有經費限制,很多想吃的菜都還沒吃到呢。”
樓宴京更是囂張。
他漫不經心地盤玩著手上的戒指,狂妄挑眉:“來新疆不吃新疆菜吃什麼?吃鐵鍋燉大鵝、京都烤鴨和廣式早茶?”
“還是說,”樓宴京眼尾略,“江小姐覺得自己的胃比我的還要金貴?”
江芷悠眼眸里氤氳著淚花。
委屈極了:“不是的,我只是……”
“樓總沒必要這樣咄咄人吧?”傅硯澤忽然冷著語調出了聲。
樓宴京饒有興致地挑眉看他。
只見傅硯澤難得將江芷悠護在后:“芷悠只是剛才看見了一家俄式西餐廳,覺得十分不錯,想推薦給大家而已。樓總就這樣出言踐踏別人的善意?”
“俄餐?”黎枝眉梢輕蹙。
其實黎枝以前在中央舞蹈學院讀書時,曾去俄羅斯流過一年。
對俄羅斯風十分悉。
甚至學過俄語。
所以在發現喀贊其和六星街都有很多俄羅斯元素時,也考慮過俄餐這個選項。
畢竟新疆離俄羅斯很近。
能吃一次正宗俄餐也算品嘗了特。
但黎枝研究了很久,屬實沒有任何一家餐廳能眼。
唯一一家高端俄式餐廳,也只是裝修奢華,虛有其表,打著俄羅斯人經營的旗號,實則菜品一看就很不正宗。
還莫名其妙的貴。
江芷悠這才噙著眼淚點頭:“嗯,就在這附近,胡桃夾子俄式餐吧。”
就是這家。
跟詐騙沒兩樣的高端俄餐廳。
又貴又難吃。
關鍵是還不正宗。
甚至懷疑連俄羅斯人都是假的。
花錢卻獲得不了任何驗。
于是黎枝眸清調冷,一口回絕:“你要是覺得有其他合適的俄式餐廳推薦,我興許還能考慮一下。但這家不行。”
“為什麼不行?”江芷悠眼眸漉漉的,“是因為這家餐廳太貴了嗎?”
了解過餐廳價格。
大概要人均一千多元。
江芷悠還以為黎枝現在為假千金,在開銷方面拮據,不肯去那麼貴的餐廳,本不知道樓宴京剛給了五千二百萬元。
于是江芷悠道:“沒關系的,我請客,只要大家能吃得開心就好啦。”
「啊啊啊芷悠寶寶真心!」
「太善良了吧!黎枝都那樣兒了,芷悠寶寶居然還要請吃飯。」
「假千金果然格局小,樓總都給那麼多錢了,還不肯帶大家去個好點的餐廳!非要吃油膩膩的羊!yue了!」
「不是我說你們悠都有病吧?搖變真千金怎麼一個個都了暴發戶臉?就算黎枝是假千金沒錯,但剛收了樓宴京給的5200萬,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嫌貴才不帶大家去啊!」
「呵呵,我特意搜了下,發現黎枝有過俄羅斯留學流經歷,所以我覺得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江芷悠就等著打臉吧。」
江芷悠還沉浸在自己的大方里。
覺得這種以德報怨的行為,肯定能幫自己贏得不路人緣。
可現在的網友早已不是傻子。
黎枝轉眸看向傅硯澤:“所以,傅也覺得那家俄式餐廳是不錯的選擇?”
傅硯澤就沒研究。
他對于晚餐要吃什麼漠不關心,剛才為江芷悠撐腰,純粹是為了跟樓宴京對著干。
他甚至都沒意識到——
黎枝會問他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們曾經有過很多一起觀看俄羅斯藝展、品嘗俄羅斯餐廳的共同回憶。
因而傅硯澤了解俄餐。
他若是頭腦還清醒,就應當明白黎枝為什麼說那家餐廳不行。
可傅硯澤只是皺雙眉:“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就這家吧。”
“好。”黎枝失地搖頭冷笑。
將手抵在額頭上抬眸看了眼太,總歸天還不算晚:“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去這家俄餐廳看看好了。”
林茸抬手比ok:“我可以。”
商敘聳肩:“都行。”
樓宴京意態懶漫地為黎枝撐著傘,另一只手恣意抄兜,昂首緩緩掃過江芷悠和傅硯澤時,神輕蔑而又薄淡。
對于這種上趕著丟臉的行為。
他只囂張地淡嗤一聲:“原來還真有武大郎喝藥要續杯,不知死活。”
傅硯澤深瞇著眼瞳回視樓宴京。
他只當這番話是囂張嘲諷,看他不順眼罷了,并未深想其中含義。
于是一行人前往胡桃夾子俄式餐吧。
路上江芷悠還巧笑倩兮:“等會兒大家不必跟我客氣,想吃什麼點什麼就好了,一切消費全都包在我上。”
直播間彈幕里刷著——
「真千金大氣。」
但林茸和商敘沉默不語。
為明星,其實他們也見多識廣,過很多豪華晚宴和高級餐廳。
并不明白江芷悠的優越來自于哪里。
-
那家俄式餐吧的確不遠。
都不需要去停車場提車,步行約十分鐘左右,就看到那棟俄歐風的建筑。
不得不說。
這家餐吧的確很有打卡意義。
外觀上是有俄國風的濃郁彩,建筑上配有獨特的洋蔥頭頂尖。
走進室,繁復的浮雕壁畫和水晶吊燈,將這里打造俄國貴族的奢靡使館,的確讓人垂涎傾慕。
眾人剛走進餐廳。
一位濃眉大眼的維族小哥,便講著不算標準但還有幾分可的普通話過來迎人:“歡迎臨,請問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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