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靈眼睛一亮。

樂滋滋地看著兩條子，說道：“祖母，您這料子是哪兒買的，這兩種染料實在太好看了。一條豔如火，您讓人繡了翎紋。一條紅似霞，上面繡的就是祥雲紋。一豔一雅，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紅。”

“哎喲，我的小公主，還是您眼好。 ”

太夫人樂了。

這幾個孫沒一個瞧出來的巧思，尤其是這灼丫頭，非說這兩條子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去做兩條幹什麽！？

“我這兒還有兩匹料子沒用完，全給你。”太夫人瞪了顧知灼一眼，“不給你表妹！”

顧知灼了鼻子，往後頭靠了靠，問道：“你看得出來嗎？”

顧以燦搖頭。

就是嘛，本不是眼不好。顧知灼嘟囔著。

“太夫人，可以擺膳了。”

給謝丹靈挑好了明日的裳頭面，太夫人留了幾個孩子一起用膳，還不等吃完，就有人進來稟道：“王爺，鄭四公子他們來了，說是約了您跑夜馬。”

好嘞。

顧以燦三兩下把飯拉完，和太夫人行了禮後，把手遞給妹妹。

太夫人瞪：“你不許去。”

顧以燦了的掌心，兄妹倆換了一下目後，顧以燦把顧以炔帶走了。

紈绔們策馬游街，顧以燦提了一句，人太，跑馬跑得不過癮，鄭四郎立刻興的一家家敲門，把平日裏一起玩的小子們全了出來。

一群人浩浩的騎馬跑在京城的大街上，逍遙張揚。

他們去了城東的跑馬場，幾十個年紀相仿的公子們一來，夜間的跑馬場頓時熱鬧起來。

城東富，多商賈，立刻有得到消息的商戶公子趕了過來，湊熱鬧是假，和這些勳貴公子哥搭上關系是真。

鄭四郎甚至還特意了人過來開了盤口，賭他們誰的馬能贏。

消息靈通的小攤販們也推著小車過來了，還有賣花唱曲的，一盞盞亮起紅燈籠搖晃著，仿若白天鬧市一般明亮喧鬧。

夜越來越濃重。

一更，兩更。

直到三更的銅鑼聲咚咚的敲響，晴眉輕輕叩響了顧知灼屋子的門。

顧知灼還沒睡下：“進來。”

晴眉：“姑娘，王爺回來了，讓姑娘去演武場。”

十月中的夜晚已經相當的冷，瓊芳拿來一件鬥篷伺候穿上。

晴眉在一旁接著道：“一共有四波人盯著王爺的向，從王爺出門一直跟到他回了府才離開，其中三波人分別進了瑞王府，承恩公府，和寧安侯府。還有一波去了胭脂樓。”

胭脂樓是京城最大的花樓之一。

“會同館呢？”

“會同館尚沒有異。”

顧知灼把頭發綁了馬尾。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