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傳來消息!陛下心疾又發作了!”
聞言,云梨驀然甩袖起。
“什麼?”眼眸里流轉的笑意幾乎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冷涼意。
連翹上氣不接下氣地著口。
指著府外,“太后聲稱是您的藥出了問題,派了人來府里抓人呢!”
容晝的瞳也瞬間冷凜了下來。
云梨轉眸看他,“阿晝,我保證我的藥不會有問題,定是其它地方……”
可的話音尚未徹底落下,微涼的小手便被男人帶有薄繭的溫熱大掌裹住。
篤沉的字句在耳畔響起,“本王信你。”
“太后派的人在哪兒?”容晝狹長的桃花眸倏瞇,涌著幾分幽冷。
溫南也從殿外趕了進來,“王爺,太后的人目前被溫北控制了,但他們是奉太后懿旨前來,恐怕不好造反……”
“呵,太后懿旨。”容晝冷笑。
他冷戾的聲線里制著怒火,“在這個大虞,本王才是唯一的王法,今日就偏偏要造了衛純熙這個反又能如何!”
男人頎長的軀周傾瀉著渾厚的上位者氣息,讓整個耀殿的溫度都跟著降下,他驀然甩了寬袖站起。
眸中盡是鷙冷沉,“讓溫北把他們看住了,若是誰敢王妃一頭發,本王今日就砍了他的腦袋!”
“是!”溫南拱手應聲。
容晝牽云梨的手準備進宮,但卻忽然想起一事,于是頓了足,轉去耀殿后方箱匣取出一件致的件。
云梨蹙眉,“這是什麼?”
“本王知道阿梨喜歡鉆研醫,便特意命人特制了一套能用得趁手一些的銀針,今日興許能派上用場。”
云梨接過那巧的小盒子打開瞧。
此針以上好的銀料鑄造,雖說銀針做工并不算難,但細節卻彰顯著它的特別,明顯與普通醫者所用之針有所不同……
“進宮。”云梨收起銀針。
眸篤定地瞇了瞇漂亮的眸,隨后便邁開長向殿外走去。
藥方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若配藥之人和制藥丸的人皆按照的要求行事,就只能是衛純熙作妖。
倒要看看這老妖婆又在折騰些什麼!
……
皇極殿外依舊肅穆。
陛下因王妃的藥導致心疾加重的事,幾乎已經在皇宮上下傳播開來。
云梨趕到時,容煜的寢宮殿門閉,衛軍里三層外三層地守了數圈,森嚴得連只蚊子恐怕都飛不進去。
而帶頭守殿的竟是寧馨兒……
云梨聲線清冽,“讓開。”
自端宮宴被太后責罰足后,整日在寢宮中琴練舞,練得的手都磨出了繭,腰酸疼得都走不路……
如今好不容易才被解除限制,頭份任務便是替太后守好陛下,尤其絕對不能讓云梨闖殿中!
寧馨兒像只驕傲的黃鼠狼,“太后有令,任何人,尤其王妃,止進皇極殿,恕本郡主不能從命。”
“寧馨兒!”云梨眸微瞇,“你知道你這是在消耗小團最佳的救治時間嗎!”
心疾從來都不等人。
這種病通常發得都很急,黃金救治時間甚短,若是錯過,別說有絕妙醫,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難以妙手回春!
可寧馨兒卻不以為意地輕笑。
看向云梨,“殿中有太醫院最好的醫候著,陛下定然不會有礙,倒是王妃還是別進去礙手礙……啊!”
可未等寧馨兒話音落下,得意張揚的語氣卻驀然轉為尖。
“云、云攬月!”聲線發。
只見云梨揚起天青袖,幾枚銀針倏然出現在指間,鋒利的銀針針頭直抵寧馨兒的脖頸,只要再近一寸……
便能割破的出而死!
云梨眸清冷,眸里著傲然與怒意,“本王妃再說一遍……讓、開。”
“你……”寧馨兒著脖子。
目向下瞥著,警惕地看著那銀針的位置,生怕真的劃破的嚨,可每往后躲一寸,云梨便跟一寸。
寧馨兒張驚懼地攥繡帕,“云梨,本郡主可是太后義!你絕不敢在這里手殺人!否則太后定會讓你好看!”
“呵。”云梨彎冷笑,“是嗎?”
寧馨兒是在拿份跟賭,但伴隨話音落下,跡倏然飛濺!
云梨幾乎毫不猶豫地翻袖出手。
銀針刺在寧馨兒的脖頸,旋即揚手一劃,幾滴鮮當即濺到郡主的臉上!
“啊——”寧馨兒尖出聲。
方才還囂張跋扈與云梨抗衡的郡主,被飛濺的嚇得跌坐在地上。
“你……”寧馨兒手捂住脖頸,拭著傷口的鮮看了眼,已經跌坐在地的雙愈發綿無力。
是……真的是!
這個云梨竟然真敢在這里傷!
“還不滾?”云梨睥睨般的掃了一眼,清冷的聲線里盡是冷颯霸氣。
寧馨兒以前極在上看到這樣的氣質,在攝政王殿下面前的模樣,也分明都是乖巧的……
不甘心地坐在殿前不肯讓路。
云梨眼眸微斂,自然不舍得讓這個人的弄臟了阿晝送的銀針,因而刺用的不過只是普通的針……
倏然甩袖松手,銀針落地。
原本極細且沒什麼力量的銀針,卻穩準狠地直直進了磚石里!
寧馨兒的再跟著一抖。
“云攬月,即便你以命威脅,本郡主今日也定然寸步不讓!”
純純是個強王者,實則被云梨番恐嚇后,已經得本站不起來……
可云梨才不會在乎此等廢人。
既癱在地無法起攔,即便著頭皮不肯讓路又能如何?
云梨直接一腳將寧馨兒踢開,隨后又一腳蹬在殿門上,“砰——”
原本閉的殿門被直接踹開。
殿沉凝冷肅著,醫們正在商討解救之法,衛純熙則趴在容煜的龍床旁哭,結果卻忽而聽見此等聲響……
眾人當即驚得轉眸去!
便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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