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再見面的打算,”黎冬太輕跳,努力保持風度,“謝謝你送我回來。”
被拒絕的憤瞬間吞噬李珉所有理智,他不可置信地指著金,破口大罵道:“為了一條畜生,你才破壞了和我共進晚餐的機會,現在還敢拒絕我?”
“黎冬,你是不是瘋了?”
“是,我拒絕你的所有邀請。”
黎冬忍無可忍,清冷嗓音擲地有聲的響起:“包括你的三房一車、你的年薪百萬、還有你長得跟我很像的母親。”
“李珉,我沒興趣做你母親,”夠了無窮盡的語言侮辱,“所以你在我這里,連狗都不如,能聽明白嗎?”
話落同時,有嗤笑聲響起。
路燈下的祁夏璟一副事不關己的表,見兩道各異目齊齊投來,彎笑容倦淡。
“原來只是年薪百萬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李珉,語氣似笑非笑:“聽你的語氣,我還以為你家有皇位要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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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珉的寶馬氣急敗壞地駛離視線,黎冬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得不承認,祁夏璟吊著眼俯視人的神態確實欠揍,這幾天每每看了都想罵人。
可如果是對著別人,只能說聽著確實很爽。
沒解釋糟心的經歷:“我討厭他。”
祁夏璟垂眸看著,半晌沉沉應道:“嗯。”
“所以謝謝你,”黎冬接過罐頭遞來的牽繩,整晚的煩悶煙消云散,“心好像沒那麼糟糕了。”
說著拽住繩子被罐頭拉著走,夜風拂過面龐,也將祁夏璟低沉的聲音傳進耳邊:
“你剛才對那個男的,也說了謝謝。”
黎冬在樓口腳步微頓,沒有回頭:“但我知道,你和他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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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絕食,罐頭更像是在鬧脾氣。
四樓走廊里,黎冬看著腳邊埋頭猛吃的罐頭,又去看監控錄像里一腳踢開飯盆的金,一時語塞。
狗沒問題,喂的糧也沒問題,問題在于喂狗的人是誰。
簡單來說,狗中午自己在家能吃,黎冬喂也能吃,祁夏璟喂就不吃。
吃完半盆的金從碗里抬頭,彈珠似的圓眼純良無害,他出爪子黎冬鞋面,示意再添點。
狗糧在祁夏璟手里,黎冬看向表冷漠的男人。
然后眼睜睜看著他剛彎腰倒了點狗糧,飯盆又被罐頭一爪子拍翻,狗糧撒的滿地都是。
“......”
祁夏璟沒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想笑就笑。”
下邊笑意搖頭,黎冬蹲下罐頭腦袋:“你們以前鬧矛盾,罐頭也會這樣嗎?”
男人瞇起桃花眼,沉思片刻,面無表道:“次數太多,記不清了。”
黎冬:“......”
倒是很符合他的格。
或許是看到罐頭后終于能放心,或許是剛才幫出氣,黎冬忽然覺得今晚和祁夏璟的相,不再是以往難以忍的窒息。
走廊空曠安靜,良久,起輕聲道:“你們和好之前,我可以先幫忙喂罐頭吃飯。”
公共臺面積很大,祁夏璟可以早晚按時把罐頭放出來,黎冬看他吃完再放回家,兩人全程不必見面。
祁夏璟不為所地低眼看,像是在無聲審視著,話里有幾分真心實意。
黎冬不知要不要再開口,口袋里的手機震。
是年長幾歲的王醫生請幫忙,說家里小孩在學校打人,對方要求今晚登門道歉,否則就報警,問黎冬能不能替他值幾小時的班。
王醫生以前幫不,黎冬不會安人,答應道:“你去忙,我二十分鐘后到。”
掛斷電話要走,抬頭撞進祁夏璟雙眼,黑眸又變所悉死水一般的漫不經意。
四目相對,男人挑輕笑,張口就是討打的語氣:“黎醫生還是一如既往的樂于助人。”
又開始怪氣。
黎冬沒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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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啊,那幾個小護士也真是沒眼力見。”
晚上八點多,辦公室里的值班醫生并不忙碌,尹護士接著道:“人家祁副高可是從魔都來的,條件又那麼好,怎麼看得上們哦。”
“肯定唄,”楊麗永遠在八卦第一線,說著看向旁邊的黎冬,“至得是黎醫生這樣的大,你說是吧。”
這話沒人當真,其他人紛紛哄笑。
黎冬皺眉,從資料中抬頭:“楊麗,我說了——”
“你不喜歡被調侃私事,知道了,”楊麗笑嘻嘻地替說完,“夸你漂亮也不行啊,況且從值上看,你和祁副高確實很配啊。”
“一個帥哥一個,又都是單,還不許我們凡人湊對賞心悅目麼。”
黎冬抿,無話可說。
“不過,我怎麼覺得祁副高好像對你格外嚴格。”
楊麗湊過來看黎冬手里厚厚一疊資料,好奇道:“不是你份工作,還要你整理,這是看你不順眼?”
打印的資料是祁夏璟今早電郵發的,紙面上麻麻是手寫的批注。
很難想象,昨晚凌晨才結束手回家的人,是哪里出的時間。
“可這資料還有好幾個醫生過手,”楊麗不信祁夏璟會全看一遍,還單獨給黎冬寫訂正,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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