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當王妃時不用在意宮里的小姑子小叔們住在哪里,現在搬進東宮了,以后要去花園反倒可能會撞上二公主或四皇子。
別看四皇子才十五歲,跟他的三個皇兄一樣都繼承了永昌帝的高個子,站在姚黃邊都比高一些了,據二公主閑聊時無意中的,四皇子邊也安排了通房宮。
皇家規矩多避諱也多,姚黃都計劃好了,以后要麼挑四皇子在學宮讀書練武的時候去花園,要麼趁太子休沐時推著太子一起去花園,且都是永昌帝很得閑的上午,其他時候除非哪位娘娘約同游,姚黃就老老實實待在東宮,兩座小花園呢,夠舒展筋骨的。
知道永昌帝喜歡筠兒,夫妻倆把筠兒也帶過來了,就放在推車里面,由母推著。
宮里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小孩子了,筠兒一到,周皇后與三妃都圍到了車邊。
周皇后:“瞧筠兒這笑的模樣,跟他母妃一模一樣。”
賢妃:“是啊,看他這麼笑,我的心都要化了。”
杜貴妃一點都不喜歡太子,自然也不會喜歡太子的兒子,可已經在永昌帝那里吃過一次教訓,再不敢將這份不喜表現出來,只好出一個笑,說的話也更符合太子養母的份:“其實太子一兩歲的時候也喜歡笑的,未必是隨了太子妃。”
說完,帶著慈母的看向永昌帝,意思是讓永昌帝為的話作證。
永昌帝早不記得一兩歲的老二不笑了,他就記得小時候的老二被貴妃養得很不笑。
所以,永昌帝沒理會貴妃的眼神。
杜貴妃頓時變得訕訕的。
妃影子似的站在后,只辛苦地維持著笑容,什麼話也不敢說。
掘渠一案,長公主被廢為庶人,兒子被降為郡王,父親沈世彥無罪卻為了避嫌自請辭養老了,可能就是因為顧念著父親這幾十年為朝廷效力頗多,皇上才沒有繼續罰。
可妃之前多風啊,一后三妃之中最年輕,每個月被永昌帝寵幸的次數也最多,如今兒子的前程毀了,在后宮的面子沒了,連永昌帝一個月幾次的寵幸也沒了,像今日這樣的家宴,來也是給旁人看笑話用的,還不如待在自己的宮里。
后妃夸完筠兒后,永昌帝將筠兒抱在懷里,點點臉蛋小手,笑得可親了。
姚黃在一旁瞧著,就覺得永昌帝稀罕孫子的樣子跟稀罕金寶的時候差不多,果然,筠兒一流口水,永昌帝就把小家伙給了母。
“東宮那邊都安頓好了?”逗完孫子,永昌帝關心起兒子來。
趙璲眉目恭敬:“是,讓父皇費心了。”
永昌帝看向話更多的兒媳婦:“住著可還習慣?”
姚黃笑道:“不太習慣,哪里都是嶄新嶄新的,屋里的大小件也一樣比一樣稀奇貴重,離父皇的乾元殿還近,龍威浩,兒媳說笑都不敢太大聲,怕吵到父皇理國事。”
句句都是不習慣,但句句也都是對東宮的夸贊。
永昌帝邊經常打道的都是極其正經的人,就算私底下不正經到了他面前也會做足了恭敬的姿態,聽多了那些滴水不的場面話,他就很聽老二媳婦這滿是家常煙火氣的輕快調調,于是也笑著接話道:“近是近,倒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近,除非你笑得比鼓聲還響。”
姚黃臉熱道:“兒媳可沒那麼大的嗓門。”
趙璲默默地垂著眼。
晚宴結束,外面夜幕已經降臨,姚黃夫妻、二公主、四皇子都要去走乾元殿東邊宮墻的一道宮門,母已經先推著筠兒回東宮了。
二公主話很多,四皇子則有討好奉承太子二哥之意,兄妹倆你一我一的,別說太子,連姚黃都不太習慣。
終于過了宮門,姚黃夫妻要往南走,兄妹倆要往北走,總算分開了。
回了東宮,姚黃竟然見到了候立在第一進院的廖……醫。
東宮屬于廷,王府的兩位大廚,高娘子可以搬進東宮掌勺東宮的小廚房,孔師傅就不能來了,趙璲也無意用私權舉薦孔師傅去膳房,永昌帝更想不到兒子的廚子問題,但永昌帝知道兒子有兩位常用的郎中,關系到兒子的,永昌帝直接將廖郎中、李郎中升為醫,讓二人繼續全心照料東宮的三位舊主。
趙璲對太子妃道:“你先去后殿,稍后跟你解釋。”
在王府,他能做到傳廖郎中過來為他推拿而不會被王妃發現端倪,搬進東宮后,院子小了,廖郎中一路過來遇到的宮人也多了,與其哪天讓太子妃從外面聽說廖醫每日都要往返東宮兩三趟繼而讓太子妃擔憂他得了什麼疾,不如今晚他就跟太子妃解釋清楚。
姚黃的心了一陣,但這幾日太子的都好好的,便沒往太壞的事上猜。
沐浴更,等了三刻來鐘,太子過來了。
姚黃很久都沒有特意出來接他了,今晚又早早地迎出來,親手將太子推進室。
坐到東宮的新床上,姚黃上下打量一遍太子,關心道:“說吧,哪里不舒服?”
趙璲垂眸,右手放到他穿著中且蓋著被子的右上,簡單地給太子妃解釋何為推拿,以及他為何需要每日堅持推拿。
姚黃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原來雙殘疾的人如果不堅持推拿,會越來越細。
靠到太子的肩膀上,姚黃指著他藏在被子底下的左問:“我可以嗎?”
趙璲頷首。
姚黃輕輕地了幾下,相比太子強壯的手臂,這起來確實算是瘦弱了,但也只是不夠強壯,跟疏于鍛煉的普通人應該差不上太多。
過了一會兒,姚黃埋到太子的肩膀,很小聲地問:“推拿的時候,會疼嗎?”
趙璲聽得出來,太子妃又想哭了。
他了披散的長發,道:“不疼,甚至可以說得上舒服。”
太子妃不肯抬頭,大概是不信。
趙璲想了想,道:“躺好,我幫你推一次。”
久病醫,他每日都要被廖郎中推上三遍,當差后晌午的那次被飛泉代勞了,自然很清楚每一步的手法。
姚黃毫不猶豫地躺了下去,想親自驗太子的所有不便,以后才能更好地照顧他!
趙璲看著這樣的太子妃,先挪到椅上,再讓太子妃躺到床邊來。
姚黃繼續配合!
趙璲看著太子妃上的白綾中,綢都是的,不適合推拿時穿。
防著太子妃誤會,趙璲正解釋了下。
姚黃臉紅了,腦袋里冒出個更荒唐的念頭:“你……”
趙璲:“我會穿一條到這里的短。”
他在太子妃的上比了比。
姚黃明白了,扭道:“我沒有那樣的短。”
說完,坐起來,把自己松松的一直卷到膝蓋上方,再躺下去,閉著眼睛道:“就這麼湊合吧.”
趙璲沒有強求。
他先從太子妃的右膝上方開始按起。
太子長了一張清俊如玉的臉,掌心卻布滿了老繭,才上太子妃細的,就激得太子妃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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