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康王、慶王兩家都牽扯了進來,姚黃終于想到儲君之爭這邊來了。
自家惠王爺早就跟儲君沒關系了,可永昌帝又十分心疼惠王爺,皇宮的門檻都給換了新的!
永昌帝雖然要拿自己送上門的哥哥敲打康王、鎮國公府,但永昌帝給哥哥生了兩級啊,哥哥二十歲,一下子就從正六品的百戶升到了正五品的千戶,很算得上年輕有為了,又是惠王爺的妻兄,合起來也不算太給鎮國公府難堪……
但婚事一,康王、惠王都了鎮國公府的姻親,兄弟倆親上加親了!
四個兄弟爭家產,老二殘了老四又小又沒出息,在只能從老大、老三中間定繼承人的時候,家主老爹突然把他心疼憐的老二推到老大那邊……
姚黃一骨碌坐了起來,震驚之后是狂喜!
慶王對惠王爺不恭,鄭元貞對不屑,姚黃又不是傻子,肯定更希康王繼承大位啊。
如果沒猜錯,永昌帝真定了康王,那的憨哥哥就了未來新帝的連襟!
再者,賢妃妃能想到這層,能想到這層,鎮國公府應該也能想到吧,那他們就會明白永昌帝本不是要真的敲打他們,而是暗示康王要坐上那個位子了,如此一來,康王、鎮國公府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怨恨哥哥?
有了這樁惠及整個鎮國公府的大喜事,李扶危應該也不至于太抵姚家的家世,最多嫌棄哥哥的大老?
這麼一通分析,姚黃就像連吃了兩顆定心丸,夫家的家產之爭、娘家哥哥的婚事都不需要再擔心了。
一高興,姚黃更不困了,哼哼小曲,再拿來一本話本子。
君臣那邊的宴席結束的晚,當姚黃的心緒漸漸恢復平和對著話本子泛起困時,惠王爺終于回來了,沐浴更后來了后院。
坐著三椅自推著來到拔步床,見王妃背對他躺在最里面,被子蓋得好好的,猜到王妃已經睡了,趙璲將自己撐到床上,鞋搬,剛仰面躺好,旁邊王妃忽然轉了過來,挨到他邊,用一雙滿是笑意的明亮雙眸看著他。
趙璲:“……怎麼還沒睡?”
姚黃笑:“等王爺啊。”
趙璲:“……為何如此高興?”
明明吃席前還在為賜婚的事憂慮。
姚黃又興了,坐起來,神采飛揚地對著惠王爺道:“父皇賜婚的事,我有了新的想法,講給王爺聽聽?”
趙璲頷首。
姚黃便低聲音,把在宴席上的觀察、回來后的推斷細細地說了一遍。
當然,沒有提惠王爺的以及四皇子的庸,只就事論事地說了康王與慶王的競爭之態。
趙璲喜歡看王妃笑得這麼輕松,別說現在懷著子需要保持愉悅放松的心,就是王妃沒懷,趙璲也希王妃能一直高高興興的,而不是患得患失的同時還要擔心被別人記恨、報復。
更何況,父皇確實有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他握住王妃的手,囑咐道:“自己清楚就好,對外不要表現出來。”
姚黃懂的,康王、賢妃滿意的時候妃、福長公主那邊正沉著,真明顯去結賢妃、陳螢便會淪為妃、福長公主的眼中釘,所以姚黃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哪邊都不討好也不去得罪,免得慶王一黨嫉恨康王卻不敢下手,只敢與惠王爺這兩顆柿子出氣。
圍獵之后便是三日的中秋假。
十四一早,姚黃帶著惠王爺來北湖岸邊釣魚,坐馬車來的,下車后在草地上鋪好氈墊撐上華蓋,可坐可躺分外愜意。
大公主、二公主雖然喜歡跟著二嫂玩,看這架勢就猜到今日是二嫂陪二哥的時候,故而不會過來打擾。
沒多久,飛泉奉王妃的意思,從前軍那邊將姚麟領了過來。
此時惠王爺在岸邊垂釣,王妃自己在氈墊上坐著看景。
姚麟按捺著心急,先按照規矩給王爺、王妃行禮。
趙璲:“一家人,不必見外,陪王妃說說話吧。”
言外之意,不用打擾他釣魚。
姚麟看向妹妹。
姚黃拍拍邊的氈墊,讓哥哥過來坐。
姚麟不想弄臟等會兒王爺可能會坐的氈墊,直接盤坐在了妹妹對面,掃視一圈,見阿吉、青靄、飛泉以及隨行的兩個侍衛都離得很遠,姚麟立即小聲朝妹妹訴起苦來:“我哪知道赤狐不能隨便啊,在山里撞上的時候我惦記那一百兩賞銀了……對了,這個給你。”
姚黃就見哥哥分別從兩邊袖口出一個五兩的銀元寶,飛速塞進手里。
姚黃:“……”
姚麟:“我知道你現在瞧不上十兩銀子了,但哥哥第一次掙到大錢,怎麼也得分你一點讓你也跟著高興高興。”
剩下九十兩,五十兩給母親攢著,四十兩分兩份,一份回京后請手下的小兵喝酒,一份請李觀堂喝酒,當然李觀堂一生氣拒絕了更好,省了他一筆銀子。
想到李家,姚麟掃眼惠王爺的背影,問妹妹:“昨日我看見鎮國公父子去找皇上了,應該是為了請求皇上退婚的事,你在里面聽到消息沒,皇上有沒有收回命?”
姚黃抓起一個銀元寶輕輕敲在哥哥的腦門:“皇上一言九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賜的婚,怎麼可能收回命,怎麼,你還不愿意娶李家姑娘不?”
姚麟被妹妹敲疼的地方:“我愿不愿意重要嗎?人家李姑娘肯定瞧不上我,與其娶回家被嫌棄,不如趁還沒見面就取消婚事,大家臉上都好看。”
姚黃:“那你死心吧,賜的婚事,定了就是定了,你不要再惦記這個,也別跟別人瞎說。”
姚麟:“我能跟誰說?李家本來就要嫌棄我,我再說讓他們以為我沒瞧上李姑娘,李家兄弟真要打過來了。”
姚黃安哥哥:“放心,下午我就邀請李姑娘去游園,我先試探一下對你的態度,如果真沒嫌棄你,我會跟你說的,省著你胡思想。”
賜的婚事,做王妃的本就該把未來嫂子請過來說說話,表示對這門婚事也很滿意。
姚麟:“若嫌棄?”
姚黃:“那就看你婚后的表現了,把我跟娘平時挑你的那些地方都改了,對人家好一點,你自己力爭沒有任何能被人嫌棄的地方,人家還能嫌你什麼?”
姚麟:“就算我做的再好,家世也配不上。”
姚黃:“真挑你這個,你就看的臉行事,你過去你就過去,不你你就自己待著,我跟王爺也是這麼過來的,悉了才慢慢親近起來。”
離得并不是很遠完全能聽見兄妹倆談話的惠王爺:“……”
說完賜婚的事,姚麟就想走了,行宮里面的貴人員們有中秋節假,前軍守衛行宮的差事可不能耽誤。
姚黃看眼哥哥,咳了咳,問:“過來之后,哥哥有跟家里通過信嗎?”
姚麟:“沒,離得這麼近,有啥好寫的。”
前軍前軍,這個時候跟外人有書信來往,容易犯忌諱。
姚黃朝哥哥手。
姚麟下意識地握住妹妹的手,將妹妹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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