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公主被問住了,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哪有什麼話想說?
只是…只是見到崔窈寧生的這樣好看,忍不住想要和多親近親近,多聊一聊而已。
只是個喜歡欣賞人的小姑娘而已。
這又有什麼錯呢?
華公主眨著眼睛看,好半天才出一句話問:“你…你為什麼想和裴宴書定親啊。”
明明崔窈寧自己生得就很。
按理來說,應當不會對人興趣吧?
跳出曾經喜歡他的那個框來,華公主能挑出裴宴書一堆病,每一樣拎出來都令人發指。
比如子冷。
比如不搭理人,脾氣又臭又。
再比如不給人面子等等。
在華公主看來,裴宴書除了皮相好之外,其他沒有任何一點和心中的駙馬人選相像。
若不是對皮相要求挑剔,才不會看上他呢。
如今得知崔窈寧和他定親,第一反應不是氣崔窈寧,而是一想到這樣像海棠花一樣弱麗的人,要嫁給裴宴書,瞬間對他沒了好。
從前有自己這樣的公主心悅他,再有九娘。
裴宴書命可真好啊!
華公主忿忿不平。
崔窈寧沒有聽出語氣的不滿,好似尋常的手帕在問自己的好友,想了想,也很隨意地說:“大概因為他比較合適,又剛好是很好的人。”
停頓了幾秒,問華公主:“殿下心悅他?”
的眼眸干凈,比明的春還要燦爛幾分,華公主被問的有些噎住,不知該怎麼說。
心悅裴宴書嗎?
華公主回想了下從前的一樁樁事。
好像確實心悅他。
可是如今華公主卻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知道崔窈寧和裴宴書定了親后確實很生氣,可是到了這里后,親眼見到崔窈寧又改觀了。
沒自己想的那麼生氣。
見到崔窈寧的那一刻,好像一切有了象。
怪不得裴宴書會喜歡。
怪不得他那樣冷冷的人,追逐這麼多年都無于衷,去了一趟后卻和定了親。
不必再問其他。
是站在那里就得令同為子的自慚形愧,這樣的人本就有讓人為之傾倒的能力。
即便裴宴書也不例外。
可這麼一來,裴宴書在心里就變得好普通。
他和外面的那些男子好像沒什麼區別。
他們都會為傾倒。
華公主見慣了這樣的男子,所以見到裴宴書之后,才會覺得他不同于長安的那些郎君們。
可如今,好像沒什麼區別。
他沒心,大概是因為沒遇到更的人?
現在見到九娘后,還不是一樣為之傾倒?
華公主好像沒自己以為的那麼喜歡他了。
若是崔窈寧生的不如好看,倒是能去裴宴書面前嘲諷他,諷刺他眼不好,可如今見過后,崔窈寧確實比,他的眼無可厚非。
華公主又不是那種刁蠻不講理的人,這一下,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好像還喜歡,又好像沒那麼喜歡。
不過,唯一肯定一件事,如果和裴宴書定親的那個人是崔窈寧的話,心服口服。
華公主想了想,將自己的心境如實告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心悅他,你會介意嗎?”
眨眨眼,“嗯?”
華公主看著明的臉,結結地說:“我想和你做朋友,你會介意這件事嗎?”
有些張,一眨不眨地看著。
崔窈寧從上看出了自己上輩子的影。
和華公主一定意義上其實很像。
們都是被金銀玉石養到大的貴,了各種人間富貴,心地卻都不壞,做事風格也像。
可這輩子的崔窈寧很難回到從前的時候。
很難再像上輩子一樣天真爛漫。
盡管上輩子病了那麼多年,可畢竟承載了很多記憶,很難做到將那些記憶都忘得干凈。
崔窈寧看著華公主,很多時候就像在著十幾歲時的自己,著再也回不到的那些過去。
十幾歲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可真可鴨。
縱然刁蠻,也是有理有據。
沒有仗勢欺人,沒有囂張跋扈,可真好啊。
崔窈寧彎了彎,一口應下來:“好呀。”
華公主還在心里思索著,如果不答應的話,要用什麼樣的話說服答應,正想著忽然聽見的一聲“好呀”,迷迷糊糊的愣住了。
“什…什麼?”
好脾氣地又重復了一遍:“好呀。”
華公主有些欣喜又有些難以置信,結地問:“為…為什麼呀,你不介意我之前心悅……”
甚至連裴宴書的名字都不想說出來,生怕破壞了們之間的,雖然好像原先也沒有。
崔窈寧支著胳膊問:“你現在還心悅嗎?”
華公主想說自己還不知道,可是一抬頭,就映對方明漂亮的眸子,立刻搖頭,“不…不心悅了。”
說出這句話好像如釋重負,笑了笑說道:“我從前覺得,我那麼執著的追逐在他后,他只是沒開竅,一開竅就會喜歡上我,直到你的出現告訴我,從前這些都只是我的奢。”
華公主如實說道:“實不相瞞,來之前我確實想給你點厲害瞧瞧,可是見到你之后,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喜歡你,所以不想再爭。”
“其實大概是因為我明白,我怎麼爭都爭不過你,況且,他好像沒我覺得的那麼有意思了。”
崔窈寧問為什麼。
華公主說:“會因為傾倒的男子,也不過如此,這樣的人我這一生見過了太多太多。”
崔窈寧恍然。
原來是因為裴宴書對自己一見傾心啊。
盡管什麼都不說,可能會杜絕這些麻煩事,可覺得華公主很灑大方,不想瞞著。
再者說,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不想裴宴書會被誤認為是這樣的人。
崔窈寧開口和解釋:“他不是為傾倒。”
華公主微微怔愣,看,“嗯?”
的嗓音像微風一樣和,拂過漫漫春,說:“我們很多年前就已經認識了,在的這次見面,其實是我們多年后的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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