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淵吩咐完后便匆匆離開了。
傅夫人在回主樓的路上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兒子那句即將有繼母的話,忽的便笑了,還是兒子會釜底薪。
就是嘛,老爺子喜歡,他自己娶好的嘛,干嘛禍害兒子。
“媽,您還好吧?”
傅千蘭聽到笑聲,擔憂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很擔心這樣的刺激,承不住。
現在還依然心有余悸呢,明天一定還有更大的狂風暴雨等著他們呢。
總歸,這樣了,爺爺總不會還要將李瑾瑤塞給二哥吧?
“還好,就是你二哥這臭小子,整這麼大,不提前打個招呼,剛害的我像樓珩說的,眼睛都臟掉了。”
傅千蘭下意識眨了眨眼睛,“嗯,我覺得我也要跟我二哥要個三五百萬洗洗眼睛。”
傅夫人笑著輕拍了一下傅千蘭的小腦袋,“你這小財迷,給你的零花錢不了,注意點分寸,自己也適當存一點。”
傅千蘭笑笑,此時的并未將母親的話放進心里。
傅家家大業大,還在意揮霍那點錢嗎?
謝懷謙和樓珩還未走出傅家老宅大門,蘭管家便匆匆追了上來,“樓小爺,借一步講話。”
樓珩神古怪地看蘭管家一眼,還是轉與他走遠了幾步。
聽了蘭管家的話,樓珩差點沒忍住哈哈大笑出聲。
“我來安排,你讓江寬安排車子送過去。”
蘭管家點頭,又匆匆往剛剛舉行晚宴的偏樓跑去。
謝懷謙站在不遠瞇眼看樓珩,樓珩捂住,前仰后合地笑了好一會兒,才站直了。
謝懷謙略顯無奈,開口詢問,“怎麼了?”
樓珩剛緩和的緒再次破功,又抖著大笑了起來,“剛嚇著了,兩人分不開了,要去醫院想辦法。”
樓珩克制著笑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謝懷謙勾著角擰著眉輕輕搖了搖頭,“需要陪你一起去醫院嗎?”
樓珩笑著抬手指了指謝懷謙,“我看你是想去看后續才對。”
謝懷謙很輕地笑了笑,“我給凜淵先打個電話。”
說著他已經出手機,一邊撥電話一邊朝著自己車子的方向走。
傅凜淵接了謝懷謙的電話,聽了他講的事,在昏暗的車后排勾了勾角,“看來這見證人的范圍要擴大了。”
掛了電話,他冷戾的眉眼爬上愉悅。
甚至在拎著夜宵下車時,哼起了許知意在塞納河畔在他耳畔哼起的那首曲子。
……
許知意吃了晚餐,忙了會兒工作,便沖澡去了。
沖完澡出來,發現安靜許久的許清歡突然又給發了消息。
點開掃了一眼,發現不是完全咒罵的消息。
剛看完,抬頭傅凜淵進了臥室,“我帶了夜宵,老婆,一起去餐廳吃點。”
許知意“哦”了一聲。
傅凜淵說完便轉去了帽間,從帽間出來,他又道:“你先去吃,我沖個澡,很快。”
許知意抿了抿紅,又“哦”了一聲。
傅凜淵笑著走向,在額頭上落下一吻,“我讓傭人醒了紅酒,老婆。”
許知意扯著角沖他笑了笑。
傅凜淵并未察覺到的神上的異常,轉大步進浴室。
許知意盯著關上的浴室門站了許久,才緩步走出臥室。
盯著滿桌子上喜歡吃的食,卻一點食都提不起來。
這算什麼?
補償嗎?
傅凜淵看上去心很不錯的樣子。
有些看不懂他了。
不是討厭李瑾瑤嗎?
為什麼傅老爺子公布了兩人訂婚的事,他會這麼開心。
開心也就算了,還要開紅酒跟慶祝。
懷疑傅凜淵這是找錯了慶祝的對象。
眼眸瞄到餐桌上醒酒里的紅酒,許知意沉了口氣,自顧自地倒了半杯紅酒。
一會兒該不該舉杯祝賀他?
果然,男人都是騙子。
許知意想著想著莫名有些委屈。
好不容易有個安之所,這麼快好像就要沒了。
眨了眨眼睛,抬手按住眼睛,不讓眼淚落下來,嚨滾了滾,仰頭將杯子里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輕輕閉上眼睛,往外吐了口濁氣,站起,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里緩了好一會兒緒,又用水沖了沖臉頰和眼睛,對著鏡子扯著角笑了笑,“沒什麼過不去的,許知意!加油!許知意!”
傅凜淵沖完澡便匆匆套上浴袍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系著浴袍的帶子,走進餐廳卻沒看到許知意,桌子上的一只高腳杯有喝過紅酒的痕跡,飯菜卻一點沒有過的痕跡。
“知知……”
傅凜淵邊喚邊朝著廚房方向去。
“在這呢。”許知意笑著從他后出現。
傅凜淵回頭,對上瓷白的小臉,以及那雙被水沖洗過的眸,幽邃的黑眸深沉幾分,“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許知意笑著搖頭,“沒有,剛打哈欠打的。”
傅凜淵黑眸凝著,牽住的小手,將牽到餐桌前,安置坐好,他又坐到邊,往兩只高腳杯中倒紅酒。
許知意乖的坐在他邊,心卻依然有些心不在焉。
“明晚我可能不回來過夜,不用等我。”
傅凜淵說著將酒杯放到許知意右前方。
許知意淺淡地“嗯”了一聲。
心口悶悶的,端起傅凜淵剛放下的酒杯,仰頭喝水似的,咕咚咕咚又喝了下去。
傅凜淵剛舉起酒杯準備與杯的作頓在半空中。
許知意喝完才看到,略微尷尬地眨了眨眼,將空的杯子遞給傅凜淵,“再幫我倒一杯,謝謝。”
傅凜淵盯著醒酒中剩下的酒,已經被許知意喝了大半。
的酒量,再喝,一會兒酒勁上來,今晚便沒什麼浪漫了。
“我去給你拿果,老婆。”傅凜淵說著便要站起來。
許知意轉拉住了他,“不用,我就想喝這個。”
傅凜淵幽眸盯著,嚨滾了滾,最終還是又幫倒了一點。
許知意舉起杯,扯著沖他笑,眼角卻溢出了眼淚,“傅凜淵,恭喜你。”
說完,不等傅凜淵的反應,仰頭又將酒全喝了,喝完,吸了吸鼻子,垂眸悶悶道:“傅凜淵,我不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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