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讓拿開江沁抓著自己的手,打開車門坐進去,他冷著一張臉,說:
“這件事確實與我有關,該承擔的我會負責,但不應該是你拿來綁架我的理由。”
江沁見霍讓這就準備開車把丟下了,忙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霍讓,這麼著急,是不是去找唐星子。你就這麼在乎嗎,你們男人怎麼這麼犯賤,誰不你你就。”
霍讓沉了口氣,側眸看著江沁:“你現在的況,是關心好自己的,你該好好想想,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你該怎麼辦。”
江沁的眼里噙著淚水:“什麼怎麼辦,你是不是嫌棄我被別的男人糟蹋了,所以現在想辦法把我甩開了。”
霍讓抓起頭發,顯得有點抓狂。
江沁懷孕的事是他始料未及的,雖然這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卻不得不負責任。
是他的原因才導致江沁被那幾個畜生糟蹋,如果那天晚上他可以及時趕到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發生了。
江沁哭得梨花帶雨,紅著眼睛看著霍讓:“霍讓哥哥,我是不是讓你太為難了,你都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我不該再想以前那樣要求你的好了。如果你覺得我是個包袱的話,那就把我趕下車吧,讓我一個人理這些事。”
“江沁,我送你回家吧,我家里還有事要理。”
“你是不是害怕唐星子不開心了,所以著急回去哄開心?”
“對。”
江沁瞪大了眼睛,目里滿是詫異和不可思議,霍讓明明不那個人,他為什麼要在乎的心!
不甘心,但霍讓看起來有些煩了,所以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一路上只是小聲地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霍讓把江沁送回了家,直接隨后開車回了霍宅。
他以為唐星子今天在婚禮上看到他和江沁在一起會生氣或者……吃醋。
但遠比他想象得要大度得多。
唐星子拿了一本書,坐在花園的躺椅上曬太,展開的書扣在臉上,正好擋住了刺眼的線,的子地舒展開,姿態慵懶松弛,好不快活的樣子。
霍讓把書從的臉上拿走,線一下子就把唐星子照醒了,用手遮擋住眼睛,看清楚了面前高大的男人,生氣道:“你做什麼拿走我的書?”
男人挪了一下位置,用子遮擋住太,男人微微傾,兩個人的臉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纏繞一起。
唐星子下意識地抵男人的靠近,將頭扭向一邊,真想一腳把這個男人給踢飛!
“你去參加封景深和蘇晚的婚禮了?” 霍讓問。
“沒有!”唐星子懶得和這人多講話,從他的手上拿走自己的書,“你起開!”
霍讓推了一把唐星子的肩膀,將人按在了躺椅上,形強壯的男人彎下腰,霸道又強勢,抱著和躺在了一張藤椅上。
椅子隨著兩個人的重量有節奏地搖晃起來,霍讓覺得還有趣。
唐星子被霍讓抱在懷里,因為這個椅子空間有限,兩個人的大部分都是重疊在一起的,這到很窒息。
“霍讓,你放開我!”
霍讓玩得正在心頭上,把椅子晃得幅度更大了,低頭看著唐星子,有那麼 一瞬間,他好像找到了上大學時的青春時。
那時的唐星子可沒有現在這樣兇,現在的唐星子,哼,可真難搞。
“今天我和江沁一起去參加婚禮是因為……”
“你不用向我解釋。” 沒有等霍讓說完,唐星子就打斷了他的話,“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你們想做什麼是你們的自由,不用顧忌我的想法。”
這冷冰冰的態度徹底把霍讓堵得無話可說了。
“行,你只要不介意就好。”
“你就是和我說這些的嗎?現在說完了吧?”
霍讓氣得不行,咬牙道:“唐星子,你就是一塊榆木疙瘩!”
唐星子順勢按著男人的站起了。
拿起書準備離開,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對男人說:
“霍讓,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做得很過分嗎?”
霍讓坐起,抱著手臂看著唐星子,一副愿聞其詳的表。
唐星子繼續說道:“你周旋在兩個人之間,兩頭都想占著,你好自私。”
霍讓問唐星子:“你是不是很介意?”
“你如果想用另外一個人測試我對你的介意,以滿足你的征服和虛榮心的話,那很無恥。”
唐星子話說完,轉就走了。
這麼多年了,霍讓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記得兩個人最開始談時,他也是這樣,鬧了矛盾不解決,冷戰期間去找別的孩子,想用這種方法低頭認錯。
以為霍讓會改,但他似乎從來不覺得這些是錯誤,或許這就是刻在他骨子里自私的基因吧。
*
霍讓和唐星子的婚禮很快就到了,在這之前,兩個人又是兩天沒有說話。
結婚前一天,霍讓被霍老爺子回了霍宅。
霍讓一進來就被霍老爺子用拐杖打得跪在了地上。
“明天就是婚禮了你還出岔子,你這個混賬東西,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霍讓今天帶著江沁去了醫院做人流的手的新聞上了頭條,霍老爺子一般不怎麼關注網絡上那些紛紛擾擾,可這件事兒確實鬧得大的,幾個牌搭子湊一起就說了。
霍老爺子急匆匆回了家,立即就把人了回來一頓猛揍。
“一天天不著家的,我以為是工作忙,沒想到還和江家那小丫頭在外面來,你對得起在家里給你帶孩子的老婆嗎?”
唐星子站在不遠,看著霍讓挨揍,覺得解氣的。
霍老爺子這次是打狠了,霍讓的腰都直不起來,費力地站起,臉上帶著痛苦。
“等明天辦完婚禮你就在霍宅住,不準再出去了!”
老爺子命令道,拄著拐杖就回了房間。
霍母急忙走了過來,查看兒子的傷勢:“兒子,打疼了吧?快回房間上點藥,老爺子也真是的,怎麼對自己的親孫子下狠手。”
霍母看了眼唐星子,語氣不悅:“你還站在那里做什麼?趕搭把手啊,和個木頭人一樣!”
“你別說。” 霍讓不滿地對霍母說:“沒錯,也不是你的撒氣桶。”
唐星子勾笑笑,覺得霍讓還算有點良心。
霍母生氣地往霍讓的背后補了一拳頭:“行,那就伺候你吧,我不管了。”
霍讓走向唐星子,他此刻覺后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燒得快要著了,這種覺表現在了他的臉上,唐星子卻總想笑。
“死人,你笑什麼!”
唐星子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走吧,我幫上藥。”
兩個人回了房間,唐星子抱著藥箱:“上次我腳傷是你幫我理的傷口,這次我幫你,咱倆就算兩清了。”
霍讓了上趴在床上,回頭看了眼唐星子;“什麼兩清,我又不是在和你做生意。”
唐星子無所謂地笑笑,沒有過多解釋。
拿起棉簽沾了沾藥水,在霍讓寬厚的后背上輕輕地。
“你怎麼帶著江沁去做醫院做那種手了?”
“你不是不在乎?”
“好奇而已,不說算了。”
霍讓沉默了片刻,隨即了一聲唐星子的名字:“唐星子。”
唐星子嗯了一聲。
霍讓的臉埋在被子里,說話的聲音都是悶悶的,他說:
“我向你保證,今后再也不會和除你以外的人糾纏了,我和江沁已經你徹底斷了,等明天我們辦完婚禮你就和孩子搬到我那邊去。”
唐星子的手頓了頓, 還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霍讓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大的。
不過,一個浪子說他要回頭了,想好好過日子了,這種話又有多可信度呢?
反正唐星子是不信的,不敢信。
“好。” 表面上應和著,心里卻毫無波瀾。
賭不起了,當單親媽媽這一步已經走得很艱難了,現在沒有信心把后半生的幸福押注在一個婚前就出軌不斷的男人上。
后面的日子還很長,為什麼要在一段稀爛的關系里耗人生?
霍讓回過頭,看著唐星子不信的樣子,坐起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和江沁斷了?”
他拿起手機遞到唐星子眼前:“碼是我的生日,今后我的手機你隨便查。”
唐星子推開:“我不查。”
低下頭整理著藥箱,查手機這種事如果放在十八歲還能哄哄,可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了,早就不吃這一套了。
“你還是不相信,那就用行做證明。”
“你真有意思,被打了一頓就變乖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唐星子淡淡說著,抱著藥箱轉走了。
留下霍讓看著的背影,心里覺一陣空,他總覺唐星子像是握在手里的一把沙子,越是用力握著就會迅速地消失。
或許是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實質的突破的原因吧,霍讓這樣想著,辦完婚禮兩個人搬到一起就好了……
*
因為時間很倉促,霍讓和唐星子的婚禮準備得很簡單,主要是以低調為主,因此來的賓客并不是很多。
后臺化妝室,唐星子已經收拾好了,看了眼正在收拾的幾個化妝師,說:“你們收拾完就先走吧,等下我有個你朋友會來當伴娘,要在這里換服。”
“好。”
幾個工作人員陸續離開了,沒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了。
是江沁。
的臉很不好,慘白得見不到一點氣。
唐星子被嚇了一跳:“你的臉怎麼這樣?”
江沁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像個死人一樣,抓起桌子上的化妝刷一頓猛補腮紅。
“你沒有看新聞嗎?” 江沁說:“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和霍讓的孩子沒有了,如果他不對我負責,那就要引起民憤了。”
唐星子一時無語,這可和霍讓昨天和他說得不太一樣。
不過是誰在撒謊已經不重要了。
“我們先換服吧,你最好作快一點,快沒有時間了。”
“好。”
唐星子和江沁互相換了服,江沁終于穿上那件心的婚紗,一臉的欣喜若狂。
夢寐以求的事終于實現了。
唐星子每次在這姑娘的臉上都能看到對最純粹的追求,心里不由得慨,其實江沁還是很勇敢的,為了心中所不顧一切,哪怕困難重重,哪怕不顧道德……
但愿不會因為現在的選擇后悔吧……
“我的護照,你帶來了嗎?” 唐星子問。
“給你。” 江沁把護照到唐星子的手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幫你搞定了,你最好快點飛走,不然又會被那個老頭給抓回來。”
唐星子把護照收起來放好: “我知道,等會兒我以出門就去機場。”
“對了,還有個問題,你不是已經和霍讓領結婚證了嗎?你打算怎麼理?”
“這個簡單,等你和霍讓穩定了,我就給他寄離婚協議,這個證不過是個形式,當初結得就很草率,離得話,也不難。”
唐星子自信說道,給江沁把頭紗蓋上,遮擋住臉。
“江沁,我祝你和霍讓幸福。”
“我們肯定會幸福的。”
江沁帶著勝利者姿態,驕傲于贏了這場比賽。
說完提著婚紗匆忙往外面走,就好像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向招手,急著去趕赴一樣。
唐星子轉去拿桌上的包,往和江沁相反的方向走,回頭看了一眼江沁的背影,忽然有一種石頭落地的覺。
收回視線,一秒也不想停留,大步往出口跑。
停在門口的一輛黑汽車鳴笛一聲,唐星子找到那車,大步走過去上了車。
“鄭衡,快開車,去機場。”
唐星子張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好,你抱著嘉寶,我要出發了。”
鄭衡腳踩油門,將汽車開得飛快。
“媽咪。” 嘉寶在唐星子的懷抱里,一臉懵懂地問,“鄭叔叔要帶我們去哪里呀?”
唐星子低頭兒子的小臉,溫說道:“媽咪帶你回我們加國的家,現在的嘉寶是個健康的寶寶,我們要重新開始好新生活了,嘉寶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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