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沒有開燈,窗戶被落地窗簾遮擋得嚴實,蘇晚看不清楚四周的環境,但可以肯定的,這里并不是醫院。
十分鐘前,楊宴修抱著進了這個房間,什麼也沒有說就關了門將一個人鎖在里面。
蘇晚不敢,害怕自己不小心有了磕絆導致狀況更加嚴重。
“楊先生,孕產婦在哪里?”
門外,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接著楊宴修回應:“就在里面。”
門從外面被打開了,楊宴修開了燈,后面跟著一個人進來。
“蘇小姐,請平躺在床上,我現在要為您做檢查。”
人在床邊擺弄著儀,一邊囑托著蘇晚。
蘇晚看向人,見的模樣像是專業的醫生,手掌輕著小腹,作緩慢地走過去,平躺在了床上。
那人做好準備,扭頭朝楊宴修擺擺手,“你先出去,你進來你再進來。”
楊宴修點頭,離開房間前還有一些不放心地看了眼蘇晚,蘇晚轉過頭,沒有看男人。
盯著人帶來的儀,這看起來像是做孕檢的機,人拿來探頭,輕聲詢問蘇晚:“子往下,出小腹,我現在要為你做彩超,可以嗎?”
蘇晚點點頭,很配合地按照人說的做了,將自己的子往下拉了拉,機探頭在了的小腹上,覺有些冷,瑟了一下子。
人看了眼蘇晚,溫地笑了笑,聲說道:“你不要張,剛開始會有些不舒服,我盡量幫你檢查得全面一點,所以時間可能會久一點哦。”
蘇晚地盯著儀屏幕上的畫面,沒有說話。
人拿著探頭在蘇晚的小腹上小心翼翼地挪,屏幕上相應地出現了影像,蘇晚看著畫面里的小生命,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
“胎盤不太穩,有點流產跡象。需要臥床休息。”
人的表有些嚴肅,問蘇晚:“你丈夫呢?”
蘇晚抿了抿,有氣無力道:“不知道。”
人收起檢查儀,不由自主地嘆了聲氣:“我等下讓楊先生去給你買些藥,你可不要再下床走了,先養著吧,我明天再過來,實在不行,就只能去醫院做手了。”
蘇晚意識到了事的嚴重,皺了下眉問道:“做什麼手?”
人頓了頓,猶豫著要不要說。
“不是什麼好事,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就躺在床上吧。”人環顧了下窗外,“這里環境不錯,遠郊的大別墅,就在森林公園里面,安靜也舒服,適合你養著了。”
說完,人走出房間,站在門口對楊宴修說:“給我紙筆,我寫下藥名,你去藥店買回來,給蘇小姐吃上。切記,一定不能讓下地。”
“好。”
楊宴修送走了人,回來看了眼蘇晚,見瘦弱的子微微蜷著,眸微。
“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要下來,記住了嗎?”
蘇晚閉著眼睛,背對著楊宴修,低低地嗯了一聲。
只覺得現在很難,肚子一陣一陣的疼,還有流出,已經覺到了一些不好的狀況,有種什麼東西從里漸漸離的覺,的眼角溢出潤,淚水落下來。
就這樣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楊宴修回來了,他還帶來了一個傭人,是一個老婦人。
“吃藥,用來保胎的。”
楊宴修把藥放在蘇晚的面前,“如果有什麼需求,直接張媽就好,有過照顧孕產婦的經驗,會照顧好你的。”
蘇晚不想說話,連眼睛都睜不開,渾渾噩噩的躺在那里,疲倦極了,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只看到張媽一個人,就坐在床邊一直守著,蘇晚恢復了些力,指了指桌子上的藥:“我要吃藥。”
張媽立即坐起子,去接了杯溫水,把蘇晚的藥摳出來,連同水一起送到了蘇晚的邊。
蘇晚有些困難地喝下藥,重新躺回了床上,窗外已經大亮,看了眼時鐘,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十點了。
張媽用手比劃著,從嗓子里發出嗯嗯哼哼的聲音,蘇晚看著張媽的樣子,猜想是個啞,這麼比劃著,大概是想吃飯的意思。
“隨便做點,我沒什麼胃口。”
張媽終于松了口氣,又比劃著,大概是囑咐蘇晚好好休息,蘇晚輕輕點頭應著,張媽才去了廚房準備做飯。
睡了一覺后,蘇晚覺肚子沒有那麼疼了,坐起,慢慢地走到衛生間,這里有提前準備好的,都是新買來的,上面還標簽著已消毒的提示。
蘇晚換下了服,干凈清爽地從衛生間出來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發呆。
數了數日子,明天就是封景深開澄清會的日子了,現在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況,的手機被楊宴修拿走了,這里連電話都沒有。
就像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一樣,似乎這就是楊宴修的目的。
蘇晚嘆了聲氣,低頭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也許這是上天的安排,讓不能出現在澄清會的現場?
現在能做的,只有聽天由命了吧。
*
霍恕和管家在外面呆了一夜,他們用了所有人脈,一家一家的醫院尋找,也沒有找到蘇晚。
封宅那邊,趙函下了命令不讓霍恕和管家再進,嚴防死守著他們和封景深面。
“你說趙函想做什麼?”
霍恕站在封宅的大門前,因為一晚沒有休息,臉有些不好看。
管家也是憂心忡忡:“找不到蘇小姐,封也出不來,這或許就是大夫人的目的吧。”
“搞什麼啊。”霍恕生氣:“他們兩個人之間矛盾已經夠多了,現在又出來個趙函搞事,你們封家怎麼就沒有點安生日子可過啊?”
管家直搖頭:“誰說不是,這事還突然的,我看啊,現在咱們去楊家吧,去找楊家大爺,先把蘇小姐找到再說。”
霍恕擺擺手:“你看這樣子,你覺得那個姓楊的能放人嗎?”
管家也覺得希渺茫,但是總不能坐以待斃,什麼也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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